“王爷做什么?”
这男人看起来恨不得要掐死自己的样子,面冷如碎雪寒玉,眼神却压抑的叫人心惊,似是陷入强烈的矛盾之中。
的确,此刻的弑羽客就是恨不得的掐死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情,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态度,想让他狠狠的全部粉碎。
可她仰头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狠狠抵在墙上的手,就怎么也动弹不了。
“绮月寒,在你眼里本王到底算什么?”
声音暗哑,似是积蓄了许久终于爆发出来一般,低沉却有超乎寻常的力量,砸在人心间不由咚咚作响。
绮月寒蹙着眉心动了下,被男人压抑着的凶狠吓到,根本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你先起来,这样我很不舒服。”绮月寒推了下男人胸口,避开他野兽般暗沉的目光。
这看在弑羽客眼里无疑催化剂一般,她在回避,在闪躲自己……
明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没有一点位置,还执着的逼问什么!
胸口翻涌着复杂又莫名的情绪,就算没有位置又如何,她也只能是他平遥王的女人。
身子非但没有的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单手将女人圈在更小的范围内。
手指钳制住女人的下巴,微微用力,便逼迫她迎上自己的眼睛。
“这是你自找的!”
低吼一声,身子压了下去,紧绷的俊颜也向女人贴近。
绮月寒下巴一痛就要反抗,听到男人的话还没来及反应他要做什么,男人就已经行动了。
下意识的想要偏过头去,却被死死牵制住动弹不得,只能触及到男人晦暗难懂的目光,和他逐渐压下来抿成一条,无比薄凉的唇。
心中因为遭受到如此对待,顿时恼怒,抬腿就是一脚,却反被男人瞬间压制在腿下。
她身上才愈合的伤口因为动作疼了下,感觉有些湿意。
不再挣扎,冷冷的看着男人,知道冰凉软软的触感贴到自己的唇上,她都没眨一下眼。
弑羽客心中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短暂尖锐的刺痛。
可转瞬间,就被恼怒的替代,她就这么不情愿自己触碰,嫣红的唇是留给谁?
他们之间有过两次最亲密的事情,却都是因为她毒发,难以控制自己。
可就在那样情况下,她都避开,不曾让他吻过那片嫣红。
被强硬抵在身下的女人没有半丝反应,他狂暴碾压着,柔软变得血红,他还觉得不够,一团火无处发泄。
凶狠的撬开女人牙关,汲取每一处只属于他的甜美。
不知道何时,他手已经握在她腰间,盈盈一握,柔软的不想让人放手。
女人纤密的睫毛合着微颤着,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闭上眼,脸颊嫣红,却依旧冰冷。
舌尖骤然一痛,弑羽客暗沉的眼底划过狠绝,看着女人骤然睁开的眼睛,更加疯狂的碾压,掠夺,她每一处,他都细细品尝。
直到感觉怀里女人已经没力气站住,才缓缓抽身。
“弑羽客,你这样有意思么?”
绮月寒被气的满面通红,胸口不知是怒意还是什么不停的翻滚着。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一直孤高冷清,完美如神邸的男人,会这么强迫自己。
他狂躁如暴怒的野兽,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弑羽客看着女人微红的下巴,还有满是血色的嘴唇,理智稍微回来了些。
等看到女人胸口开始一点点殷出血迹的时候,心口一顿。
“你的伤口……”
绮月寒冷笑了下,“弑羽客,我不管你发什么疯,但我告诉你,我还没嫁给你,轮不到你来质问我,更轮不到你对我用强!”
说完,整理了凌乱的衣裳,沉着步子离开。
弑羽客看着女人纤细疏冷的背影,一掌砸在墙上,他刚刚都做了什么!
但他不后悔,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她身上每一处,都要打上他的印记……
紫嫣看到主上回来,战战兢兢的上前,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从来没见过主上如此冰冷的时候,知道一定是平遥王惹主上不快了。不过,看主上的嘴唇,似乎有些……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一棵大树之后走出一道纤美的身影。
蔺烟儿脸色异常发白,双唇不知何时咬出了血迹,已经干涸,一抹嫣红留在唇上。
美眸闪着泪珠,不甘,嫉妒,伤心,还有恼怒,各种情绪,疏冷的小脸绷着,微微启唇,“弑哥哥,你是爱上她了么……”
朝中局势剑拔弩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弑羽客联名朝臣上奏,摆出丞相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证据。
铁证如山,北辰帝就算想雷声大雨点小的放过也变成了不可能,当朝摔了杯子,一个砸在罗丞相膝前,觉得不解恨,随手又摸起一个,砸在罗丞相脑袋上。
血顺着脑门留下来,划过鼻梁滴在地上,罗丞相纹丝未动,硬生生的挺着。
“皇上,微臣是被陷害的。”
北辰帝一波暴怒之后,罗丞相才缓缓开口,为自己辩解。
听了这话,北辰帝气的又要摔折子,众大臣怕皇上起过去,纷纷下跪让北辰帝息怒。
北辰帝冷声让其他人起来,怒斥罗丞相,“证据就摆在朕面前,你说自己是被诬陷的,是要当着朕的面欺君么!”
说完,重重把手中奏折都摔在龙案前。
“微臣不敢,微臣为北辰鞠躬尽瘁数十载,对皇上更是忠心不二,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弑羽客冷冷勾唇,“罗丞相是说本王捏造证据陷害你了?”
罗丞相不卑不亢仰头看向弑羽客,发出一声冷哼,“本丞相也想问问平遥王,为何要连同朝臣陷害当朝重臣。”
“这些折子上所素的每一桩,都是有证词有画押的,皇上都已经过目,你现在不但诬陷本王,还有意欺君,其罪当诛九族!”
弑羽客阴冷着说道,声音如鬼魅般的低沉,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反驳半句。
这就是平遥王,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皇上,这件事不能凭借这些证词就下论断,经过对证人的证据排查,再定罗丞相的罪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