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谦辞道,想起那支舞,她还真是咬着牙才跳完整的。
还有两位位分不高的妃子,皇后只是一带而过的介绍了。
几人含蓄了会儿,皇后便让她们下去了。
“看到疆主无事本宫才真的放了心,疆主在宫里出事,可吓坏了本宫了。”皇后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
绮月寒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后,随后说道,“吾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舞衣上下了毒。”
“听说这种毒并不常见,连宫里的太医都不能辨别出,还好疆主西疆的婢女识得,不然这后果……”
皇后叹了口气,“不过好在已经无碍了。”
绮月寒淡笑着点头,暗中观察着皇后的神色,并没有不妥之色。
其实,最初发现中毒的时候,绮月寒在脑中回忆了所有接触过舞衣的人,当时皇后也曾摸过舞衣。
但她没有怀疑皇后,是因为皇后并没有害她的动机。
最后解药是从北辰渊那里拿来的,不过,北辰渊虽然叫皇后一声母后,却不是皇后亲生。
心思回转,绮月寒抬头笑道,“吾也觉得庆幸,最终找到了解药。”
皇后听了点头,却没有接着问解药是如何找到的。
绮月寒一双美眸微微动了下,淡笑着端起茶盏。
“太子殿下来了,殿外候着呢。”外殿的婢女进来通传。
“请进来。”皇后端直了身子,吩咐道。
那边婢女刚下去,北辰渊一身风尘的走了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一身风度翩翩,谦谦公子的模样。
绮月寒眼底霎时一片冰寒,落在膝头的袖中手掌缓缓握紧,另一只手将茶盏轻放在茶台上,垂着眼眸看杯中浮叶。
一瞬间的恨意,被她逐渐一点点压制了下去。而后才缓缓抬头,淡笑着看面前的男人。
皇后让北辰渊起身之后,北辰渊对的绮月寒点头一礼,“原来疆主也在。”
绮月寒唇角弧度不变,眼底一抹孤高冷清,“皇后听说吾身体好了,进宫来说说话。”
北辰渊下场双眼中温和中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却在暗自佩服,这个女人的忍耐力,明明知道他拿出的解药,下毒的事情与他相关,见面却能如平日一般,城府该有多深。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聪明又懂得隐忍的女人,才配做他的对手。
早晚有一日,他会让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家脚下!
想着,笑着说道,“本宫前几日因为担心疆主,还去了一趟平遥王府,不过当时疆主还在昏迷之中,应该不知道。”
绮月寒怎么会不知道,心里冷笑着,北辰渊装模作样的功夫简直是一流。
不过,面上却一片柔和,“多谢太子关心了。”
膝头上的手已经攥的发麻,绮月寒咬着牙,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流露出一丝情绪。
皇后笑看着北辰渊与绮月寒一来一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插话进去,“过几日皇上要去围场狩猎,平遥王也要伴驾,不如疆主也跟着一起?”
绮月寒心头一动,她记得前世皇上也是去狩猎过一次,那时候她才入北辰,一同随行。
她记得,那次狩猎皇上差点被箭射伤,是北辰渊拼命挡了一箭。
也是那之后,皇上对北辰渊无比信任,将许多过国事都放手他去做。
直到很久以后,她在北辰渊身边出谋划策,一举拿下皇位之时,她才知道,那次刺杀皇上,是北辰渊上演的一处苦肉计。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北辰渊得逞,清冷的眸子动了下。
“在西疆,吾也经常到大山中狩猎,听皇后说起,吾倒也有些手痒了。”
皇后见她这么爽快就应下,笑着说道,“西疆女子的确是与北辰女子不同,更为大气的多,北辰女子,恐怕连马都上不去呢。”
打趣的说了一句,说会派人安排好绮月寒的衣食住行。
北辰渊则是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看着绮月寒,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随后又闲聊了几句,皇后说乏了,便派红莲送绮月寒出了寝殿,一同出来的还有北辰渊。
宽敞的宫道上,来往宫人寥寥,接近晌午的日光明晃晃的,让人眼睛不禁微眯了些。
“疆主难道不该感谢下本宫,若不是本宫送去解药,疆主恐怕早就长睡不醒了。”
北辰渊一改之前温和的神色,露出几分原本面目。
绮月寒冷笑一声,“太子若是希望,吾可以让北辰上下都知道,解药是太子拿出来的。”
“只是不知到时皇上会如何想了。”
但凡多想一些细枝末节,就会知道,有如此稀罕之毒解药的人,极可能就是下毒之人。
就算不是,也与下毒脱离不了干系。
北辰渊被呛声回去,也不恼,不似初与她对决时那般沉不住气。这个女人的个性,他也见识过,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恼怒。
北辰渊走在绮月寒身侧,晦暗难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个女人长得极美,却也极其疏冷,尤其是看他时候,那目光如碎玉寒冰,冰透入骨。
总觉得透过她的目光看,她是恨自己的,从第一面的时候就是。
那种深恶痛绝的目光,他一直记得。
到底是为什么?
“太子,你这么看本疆主,就不怕让宫人们看见误会什么?”
绮月寒被北辰渊晦暗的目光看的胃里难受,忍不住出言讽刺一句。
北辰渊笑了一声,目光悠悠看向前方,“有什么可怕,疆主现在还不是平遥王妃,本太子若是想,就能让你变成未来的太子妃。”
绮月寒眸中寒光必现,北辰渊还真不要脸!
停住脚步,微微扬起唇角,可眼中却的没有丝毫笑意,“哦?太子想要本疆主做太子妃么?”
北辰渊低头,这个女人仰头的样子比平日里疏离的模样又惊艳几分,眉心不由动了,刚刚他那句话只是为了激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但现在,若是她成为太子妃,帝王蛊不就等于被他收入囊中,而且,得到了这么绝色的女人,似乎也不错。
就算她已经不是完璧,但和帝王蛊比起来,这些都不足计较。
想到此,凉薄的唇角勾起,俯看着女人往前走了两步,“你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