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解毒,只是十天之内做不出解药。这毒药虽然不时稀有,需要的解药却有一味是需要在西疆才能找到,而且还是西疆的万兽山,那里万千毒物出没,想得到那味解药,十分难!”
风风知微回道,就算她传书信到西疆,派西疆军队进山,运气好能找到,十日之内也送不到北辰。
弑羽客宽大的袖子动了动,拳头不由握紧,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此刻,眼前不禁浮现出女人的音容笑貌,她的冷清,她的可爱,如此鲜活的一个人,如今就昏睡在床上,心中不知为何,压抑的沉重。
“下毒之人一定有解药。”
半晌过后,弑羽客沉声说道。这是能救绮月寒唯一的办法了,他不能赶去西疆取草药,来回路程耽搁,时间定然不够。
而西疆军队能不能取到不说,就算取到,同样来不及十日内送到。
风知微点头,“是的,只要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救主上。”
“一定是罗皖雪做的,主上给她下了蛊,她就给主上下了这种毒药。”紫嫣红着脸,气愤的眼中都要喷出怒火。
风知微沉默了下,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平遥王的神色,怎么看都觉得平遥王是真的关心主上。
说话也就不再顾忌,“王爷,奴婢会想办法将罗皖雪抓来,逼问她要解药。”
这件事,担着风险,她需要经过平遥王的首肯。
弑羽客深沉的视线从绮月寒身上收回,思度半晌,终究点了头。
可想抓罗皖雪来逼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随行都有人贴身保护,更因为之前的事,丞相在她身边加多了人手。
“行动小心些,本王会让暗魅和你们一起去。”虽然不容易,却势在必行。
风知微点头应下,便下去准备了。
夜里,风知微等人趁着月色出了平遥王府,而这一夜也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丞相府。
书房的灯光摇晃,映着人影在窗上随着摆动。
“回禀丞相,已经查到最近暗中查户部关于江南赈灾款项的人,就是平遥王。”说话的人低垂顺目,十分恭谨。
罗丞相年近五十,身子微微发福,面目是究竟官场的圆滑和气。
只是在此时听了底下人禀报之后,眼底露出些许恨恶之色。
平遥王,他竟然开始和自己公然作对。
最近在朝堂上,平遥王屡次三番的拦下的自己举荐之人的差事,现在又查与他相关的去年赈灾之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派人保护小姐了么?”
想到这,罗丞相眼中带着警惕之色,看到平遥王最近这么多动作,接下来他更要小心。
“已经派了高手在暗中保护。”垂立在一边的人回道。
罗丞相稍微望向耷拉的眼皮微微眯了下,竟日景仁宫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无凭无据的竟然敢怀疑他的女儿谋害疆主,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狠狠的垂在书案上,阴沉沉的说了句,“动用暗卫,继续监视平遥王的举动,随时来报!”
话音儿刚落,一直垂首在一边的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消失在书房之内。
夜风甚凉,夹在这夜里的寒气从门缝吹进。
罗丞相的神色,在烛光下晦暗不明。
此时,风知微已经带着紫嫣与暗魅潜进了尚书府。
此时已经夜深,他们一边躲着丞相府的守卫,一边寻找罗皖雪的房间,很快就耗时了个把个时辰。
紫嫣提议分头去找,被风知微否决了,他们本来就人少,若是被发现,就会有被抓的危险。
暗魅没什么意见,他来之前就得了王爷的吩咐,听风知微的安排,若是遇到危险,竭力保护她们的安全。
就这样又摸索着找了多半个时辰,眼看月亮已经挂在梢头,丞相府安静下来,又几队守卫有规律的巡逻。
“风婆婆,你看那个院子,门前有好多人把守。”紫嫣压低了声音说道。
风知微嗯了一声,她也发现了,观察了一阵,这处后院偏内,应该是女眷。
若是丞相夫人,应该不会动用这么多人力,极有可能就是罗皖雪的住处。
人做多了坏事,肯定心虚,尤其是罗皖雪。
“去看看。”风知微说着,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紧接着,门外把守的侍卫,全部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紫嫣很少见风婆婆用蛊毒,简直出神入化!
见二人走远,紫嫣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隐藏在院内死角的阴暗中,静然观察院内守卫布局。
风知微冷静的分配紫鸳和暗魅一同解决东北角和西南角的暗卫,自己则对付寝殿门前的守卫。
暗魅看向风知微指的方向,眼中一直清寒的神色变了变。藏匿在各处的暗卫他能发现,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暗卫,可这个女人竟然也轻易就发现了,看来西疆疆主身边这个人并不简单。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点头一个闪身飞了出去。与此同时,风知微和紫嫣也动了。
不过片刻间,暗卫也好,守卫也好,甚至连呼声都没发出,就被打晕过去。
几人汇合,相视一眼,轻推门进到室内。
进门的一瞬间,忽然一股杀气迎面而来。
紫嫣反应虽快,但事发突然,也已经闪躲不及。就在冷剑刺向自己之时,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扯进了一个又硬又宽厚的胸膛,撞的她鼻尖微微发酸。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一把被人推开。
紫嫣咬牙瞪了眼与房内的侍女打斗在一起的暗魅,这男人冷的向快冰,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过,就这样看着,他平淡无奇的脸好像好看了些,就连出手的剑招在她眼里也变得华丽了。
事实上,暗魅的剑招简单凶猛,每一招都直取人命。房内侍女虽然武功卓绝,但在暗魅的手下不过数十招,便败下阵来。
被暗魅控制之后,直接打晕过去。
“哐啷”一声,从内室传来声响。紫嫣立刻冲了进去,发现窗户是敞开的,摸黑走到床边,床上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