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夏琪的力道很大,狠狠的推搡了李婶一下。
李婶没有办法,只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唐小婉在她的身后险些跌倒,连忙被李婶负在身后的手拉了住。
“少奶奶,您小心。”
张夏琪看见这一幕,更是生气的想要将眼前这两位全部都撕了!
无奈,夜星警告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她也只能狠狠的瞪着唐小婉,却无能为力。
张夏琪一脚揣在了客厅的高档茶几上,气愤的摔门而去!
她走之后,李婶连忙紧张的观察唐小婉:“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小婉没事。”唐小婉说完之后,想了下说道:“李婶刚才不应该打电话给夜星的,他现在在陪冯嫣然,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复合会无望。”
唐小婉边说边低下了头,其实她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可又有什么办法。
冯嫣然才是夜星守护的那个人啊。
李婶叹了口气:“少奶奶,你就别在欺骗自己的心了,你也喜欢少爷,不是吗?”
唐小婉没有说话,可是眉眼之中却吐露出了一切。
是啊,她也喜欢夜星。
——
不知名的岛中。
一艘游轮停靠于此,从游轮之中下来了一个女人。
匪医正在岛旁边看风景,在望见那一身嘻哈街头风的女人后,嘴角莫名噙着一抹笑意,旋即起身,在女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将她拦截了下来:“这么慌张的是要去哪?”
艾美抬起头,将自己的鸭舌帽向下扣了扣:“匪医,郁子墨呢?我离开的这两天,他怎么样了?”
“这么着急原来是找郁子墨呀,我还真有点伤心。”匪医淡淡的站起身,扑了扑沾满灰尘的手。
“切,你伤心什么劲啊,我就是要找郁子墨!郁子墨在哪呢?”艾美不肯放弃继续问道。
“应该在他的房间,从你离开后,他就没出来过。”
“没出来过?那吃饭呢?有没有好好吃饭?”艾美的焦急全部显示在了脸上,让匪医顿时有些心痛,眸底闪现过一抹伤感,却来去迅速,没让艾美捕捉到一点异常。
“吃饭,我没看见。”
“什么?”艾美蓦地加快了速度,不出几步就甩开了匪医,快速的朝着郁子墨的房间走了过去。
匪医跟了两步,便将步子停了下来。
驻足在原地看向艾美脚步的背影,舒了口气。
——
“开门,郁子墨!”艾美的砸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郁子墨躺在房间里,将被子直接盖过头,完全无视掉艾美的声音。
三分钟后……
艾美还是没有办法将郁子墨叫醒,只能用脚了,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门上。
小岛上的房子都很复古,门也是木制的,不抗她这几脚下去,就会被踹开。
“你在不出来,我就要踹了!”艾美才说完,打算踹第二脚,房间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郁子墨久违的脸庞也闯入了艾美的眼眸之中。
几日不见,郁子墨消瘦了不少。
冷漠的神情失去了所有对这个世界的眷恋,仿若一个游魂。
“做什么?”郁子墨冷漠问道。
“我……”艾美被他问楞在原地,先前的气焰也瞬间被扑灭,稳了稳心绪道:“我听匪医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出房门,也没有见你吃饭,所以,来看看你。”
“害怕我死了么?”郁子墨自嘲的冷笑一声:“放心吧,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死的,他不会让我死,匪医更不会让我死,哪怕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我倒是很想死,呵呵。”
“你到底在说什么,郁子墨,你到底怎么了?”艾美拉着他的衣袖,却换来郁子墨狠狠的甩开。
她不解的看向他,几欲乞求:“子墨……你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你不是我从前认识的子墨,子墨,你变回来好不好?”
“变回来?我本来就是这样,是你因爱蒙蔽了眼睛,在你心里我才会完美无瑕,怎么?现在看到我的真面目是不是很心酸?很难过?”郁子墨继续随意道,完全不顾及艾美。
艾美知道这不是真的郁子墨,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在忽而之间变成了这样!
低着头,她的声音轻到即将融入空气之中:“我看见她了。”
这是她说的话。
哪怕不用挑明,两个人也都明白,‘她’指的是谁。
“跟我有关系吗?”郁子墨说完就冷漠的转身,想要将房间门带上。
“夜星爱的不是她,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去了医院,看到你爱的人被劈腿,你说这跟你有关系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爱唐小婉。”艾美将手放在门上,不想让他关。
“嗯?她跟我只是合作关系,你想错了。”郁子墨淡然的答。
“是吗?合作关系!哈哈,为什么我们这么久的合作关系,你从未对我有过任何的表情?为什么我们这么久的关系,你从未因为我跟哪个男人走的近一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郁子墨,我爱你,但是不想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谁说杀手就不能拥有爱情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带着唐小婉离开,你们好好的找个地方去生活,好吗?我真的不想看见现在的郁子墨。”
“如果你爱我,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给我一枪。”
郁子墨说完,将房间的门彻底的关上,神色冷漠到没有半分温度。
艾美在他的门外愣神了片刻,瞳孔里瞬间被淡薄的水雾氤氲霸占。
不知多久,一阵风轻轻拂过她的身边。
一件外套也跟着披了上来:“马上下雨了,别在这站着了。”
艾美回过头,淅沥沥的小雨便已在她的视线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宛若她的心。
眼眶的泪混着雨水这才敢用流了下来。
一个杀手,最忌讳的便是动情。
她黯然的眸痴痴的看向匪医,两人之间只隔着雨幕,匪医将她一把便揽在了怀里:“艾美,你这个女人哦,真是越来越丢人了,千万别问我这怎么治,心伤我可不会。”
匪医默默的摸着她的长发,感受着怀里的余温,心里却比她还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