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意思生气?还真将我们当成百发百中的机器了?是人总是会有失手的时候!”艾美吵闹的叫骂了一番,抢下了匪医手里的电话,要跟老郁头说个明白。电话才拨过去,就跟想象里差不太多,又是打了一次又换了号。
“请您查明后在拨……嘟-嘟-嘟。”
“不开心?这任务害的子墨差点丢了性命,他还不开心!”艾美气愤的站起身来,抢下了匪医手中的电话,非要跟老郁头说道说道。
她着急的都忘记了,老郁头向来行踪诡异,都是他主动联系她们,她们想要找他简直是难上加难。
除非是‘黑蝎子’每年一聚的精英选拔!
艾美烦躁的将手里电话重新扔给了匪医,转身要走,在看见郁子墨后,蓦地止住了脚步:“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明天。”匪医淡然的说完,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没有片刻的停留,离开了艾美跟郁子墨的房间。
艾美倪了一眼匪医的身影,想要留住他,可这话愣是没说出来。
腿上沉甸甸的重量让她莫名的停住,郁子墨似乎带着让人时间静止的能力,她将视线驻足在他的身上,手忍不住的抬起,可当手下意识的放在了他身上后,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两抹身影。
她始终记得,郁子墨当时的眼神究竟有多么的受伤,仿若被虐.待多日的老虎,连见到人,利爪都已不敢伸出。
“唉,真不知道,唐小婉到底哪好,你为什么就对她这样?难道就看不出来为你付出这么多年的我?”
艾美低声轻叹,落寞的垂下了头。
——
夜家。
吃过饭后,夜景冬便将江承亦叫到了书房,他面色老态,平静的看向江承亦。
江承亦在原地有些哆嗦,虽说这夜景冬是他有血缘的爷爷,平常和蔼可亲的,可此时望向自己的目光总能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冷意,他又在算计什么?
“爷爷,您,找我?”江承亦说的很小声,声音已然快要低入尘埃里去,眼神闪烁的不敢跟他对视。
“是啊,你那个叔啊,夜星已经被唐小婉那个女人迷住了,现在我们夜家啊,爷爷只能指望你了。”夜景冬眸底深处划过一抹略带神秘的意味,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可言说的阴谋。
“我……?”江承亦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这样的相信自己了?
他抬起头,眼眸里的精芒逐渐地涌现。
“嗯,听说唐小婉怀孕了,帮我去探视探视她,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夜景冬笑笑,“一定要对她很恭敬才会讨夜星喜欢。”
江承亦带着夜景冬为唐小婉准备的礼物从书房走出来后,都在细想着夜景冬说这话的意思,究竟指了什么?
一直到夜家,江承亦也没有想通。
站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去敲门,铁门就已经自动打开,佣人站齐了一排弯腰齐喝:“小少爷好。”
这些佣人都是夜家的老佣人,对夜家的几个人特别的熟悉。
“嗯。”江承亦向前走了一步,旋即站住脚步又回过头问:“夜星叔叔在家了吗?”
佣人点头:“在家。”
“好,那我先进去了!”江承亦手里的东西被佣人接了过去,他走到独.立矗立的别墅门口,敲了敲门。
别墅里面的李婶很快就给江承亦打开了门,先是一愣,旋即笑着将他迎了上来。
“小少爷,请进。”李婶将位置让开。
江承亦走了进来,打量着里面的装饰装修,暗暗的冷哼了声,眸底闪过一抹不屑。
夜星还真像爷爷说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竟然买了一栋别墅来包养唐小婉?
唐小婉怀孕了吗?还真是……速度啊。
“少爷,小少爷来了!”李婶的声音,惊动了楼上尴尬对立的两个人。
唐小婉手里握着水杯,被夜星堵在了角落里。
在听见楼下的声音后,夜星才放开她,叫她安心的在楼上呆着,休息,这江承亦怎么会来这呢?
还真是稀客。
下了楼后,就见江承亦很恭敬的给自己鞠了一个躬,将手里的礼品放置在了高档茶几上。
“扔掉!”夜星显然没有领他的情,直接走下来,将东西全部扔到了垃圾桶。
“这……”江承亦看着夜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气愤之极!
“这可是爷爷亲手给唐小婉选的礼品,你就这么对待爷爷么?”江承亦觉得搞笑,终是没有按耐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对着夜星发泄了出来。
夜星眯着眸,视线仿若粹了冰,“拿着你的东西,现在给我滚!不仅如此,以后也不准来我的家!你们夜家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当我不知道吗?滚!”
上次唐小婉中毒的事情还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
怎么?连怀孕了,有了夜家的骨肉,夜景冬都不能放过她吗?
就算她做了坏事,那一切不都是因为夜景冬先利用了她的父亲么?
在夜星心里,只要情有可原,都是可以原谅的。
再看见自己被自己塞入垃圾桶里的礼品,夜星还是觉得不解气,直接将其拿出来,丢了出去:“我告诉你,江承亦,你最好跟夜景冬不要在我这里找事情!我可真不知道把我逼到份上,我会做出什么事!”
江承亦看着蛮不讲理的夜星,心里凉了一大截:“呵,你还真是疯了,叔,你疯了,这的疯了!唐小婉有什么好,需要你为了她这样对我们?难道我父亲的死,就真的这样算了吗?”
江承亦从前很喜欢夜星,甚至打心眼里崇拜他。
现在,仅存的一丁点在意,也都全然消逝。
这些年,他疼爱自己宠爱自己的画面,也仿佛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其实根本就没有实现过!
“呵,呵呵!”江承亦也不怕夜星会对自己怎样,从垃圾桶里将夜景冬要他送来的礼品重新捡回了手里。
夜星高大的身影伫立于此,在望见江承亦落寞的身姿后,俊眉有些不舍,可是却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