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唐小婉怔了片刻,将视线定在了夜星的身上,要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难道她不才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吗?
虽然她还没有将张伯嘱咐的任务完全,不过,这不也是在进行中呢么?
夜星见唐小婉明亮的眸子闪过一抹期待,烦躁的将她的手松了开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便站起了身,强大的气场萦绕在他周身,像是一层保护罩,让唐小婉竟然失去了开口质问他的权利。
唐小婉坐在了沙发上,被夜星这阴鸷的眸吓了一跳,就连那半碗面条也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了……
夜星洗了个澡,回到了卧室,期间将唐小婉当成空气一般,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唐小婉被夜星的举动弄的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收拾好高档茶几上的碗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两个人隔着一张墙,各有所想。
——
A市。
呈雨琛从尼克的嘴里听说夜星去了R国的事,故意在冯嫣然的身边说漏,就是想要看冯嫣然的反应。
现在冯嫣然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她的心里想着别人!
冯嫣然起床打扫房间,在听见呈雨琛嘴里说夜星跟唐小婉一起出国的消息之后,手臂不小心碰打了呈雨琛曾经花高价收藏的水晶杯。
“砰,嚓!”
清脆的声音代替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冯嫣然也被唤回思绪,她连忙蹲在了地上,竟然想要用手去抓玻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手才要抓上玻璃,就被呈雨琛拎了起来。
“冯嫣然,你在干什么?碎玻璃也用手去碰?”呈雨琛紧张的将冯嫣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迅速的查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这时,门外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冯嫣然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呈雨琛也发现并没有事情才放开她。
他大步的迈过去要去开门,却见管家弯着腰恭敬地道:“少爷,精神病院打来电话,叫您将欣迪接回来……”
呈雨琛听到欣迪这个名字,就觉得她是阻碍,阻碍了他跟冯嫣然!
还接她?
他现在不弄死她,都是对她格外的开恩了。
“你回拨回去,告诉他们打错电话了,我跟她并不熟,直接叫他们打给她家里人。”呈雨琛有多决绝,完全是取决于对方是谁!
欣迪这个女人,这些年没少给自己惹火,没少坑自己的钱!
现在有机会将她从自己身边弄走,他何乐不为?
说实话,呈雨琛从未想过欣迪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的是,为什么那人不将她杀掉,永绝后患,现在又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了!
“好的,我明白了。”
呈雨琛将门重新关上,看着身后的冯嫣然,不免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未来,阳光跟她都在,只要在不经意的回眸间,就能看见最爱的她,这不就是幸福么?
呈雨琛摊开怀抱,见冯嫣然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将头低的低低的,伸开了双臂:“过来,我想抱抱你。”
冯嫣然朝着呈雨琛一步一步的走近,阳光顺着窗子的缝隙当中闯落进来,萦在两人的身上,冯嫣然每靠近一步,就感觉跟夜星的距离又远了一点。
他走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还是跟唐小婉一起……
他嫌弃自己跟李汉春结过婚,为什么却从不嫌弃唐小婉?
她恨意涌起,便被呈雨琛蓦地卷入了怀抱之中:“冯嫣然,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想我一个人,忘记夜星,难道他给你的伤害还不够吗?”
冯嫣然的头贴在了呈雨琛的胸膛,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忘记他么?
她不知道,最起码现在还做不到。
——
夜家。
夜景冬这段时间通过手段将江承亦送给张夏琪的药品拿回来之后,将自己困在书房好几天。
江承亦跟张伯却私下里走动有些频繁,张伯找江承亦无非想要利用他,而这江承亦也不是善茬儿,本来他拿走了夜景冬的药剂,在张伯这还可以威胁一下。
这次,是彻底的失去了所有。
两个人几乎都在玩着心计,想要控制对方,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江承亦将每次跟张伯的谈话见面,都用录音器录了下来,防止的就是这个老滑头又耍诈!
“你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需要人背锅?”江承亦坐在大厅,不屑的冷倪了张伯一眼。
张伯站在他的身边,笑了笑:“嘿嘿,你怎么能这么想张伯呢?张伯这次可是有好事找你,上次的事真不是我跟老爷说的。”
“哦?”江承亦挑眉:“那照张伯这么说,是我说的咯?我自己给自己告状咯?张伯,你是不是当我江承亦真傻?我告诉你,最好别把我逼急了!否则我真的自己会干什么,我都不知道!”
“张伯年纪大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似乎有些代沟,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伯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是你夜叔叔走的时候,叫我交给你的一封信。”张伯有板有眼的说着,旋即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江承亦。
“什么?故弄玄虚!”江承亦虽这么说了一句,还是很听话的接过了手里的信。
毕竟夜星从小到大对待他如何,全部历历在目。
兴许是出于下意识,他并不敢得罪夜星。
以夜星的怪癖,他留给自己这样一封信是极有可能的。
江承亦将信封打开,上面竟然是夜星交代给他的事情:“如果我回不来,在公司选举董事长的时候,你要代替我参加。”
“我代替?怎么可能!”江承亦看完这信封上的内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这张伯,确定没有在耍自己?
“我从小连公司都没有进过,夜叔不会不知道,现在又是在玩哪套?这是打算把我送到前线吗?然后让我当一个傀儡董事么?”
“少爷怎么说,自有他的道理,小少爷,既然是少爷留下来的命令,您还是遵守了吧,也不是非要让你去,看看选举的日子他能不能回来,如果能的话,你就不用去了。”张伯在一旁洗脑。
这信,根本就是他写的,跟夜星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