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未进入九月份,南希忽然提出要赶在中秋节前做一场旗袍秀,美名其曰要将国粹发扬光大,世代传承。
她说做就做的雷厉风行劲儿简直就是叶丹附体,不分昼夜的浏览各大秀场的宣传文案,逼着学美术的林宁写方案,绞尽脑汁只写出几个字的林宁见到叶丹就哭诉自家老板“令人发指的恶行”。
不待叶丹为林宁“讨还公道”南希就指派了分给叶丹和宁婉的任务,“你俩也跑不掉,平时从我这里不知顺走了多少件旗袍,现在也该为我的事业出一份力的时候了。”
叶丹立刻翻了个大白眼子,“死没良心的,跟我计较这么清楚,这抛头露面的事儿我不干,宁婉也不干!”
站在一旁安慰林宁的宁婉立刻点头附和。
南希书案上抬起头,瞄了一眼傲娇的叶丹,扁了扁嘴,“就你抛头露面的事儿干的多,好好的蜜月不度却跑出去应酬,把宁喆一个人扔在西班牙,这事儿普天之下也就你叶大小姐干的出来。”
身为宁喆妹妹的宁婉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等宁喆回来我要让他好好管管你这个媳妇。”
叶丹“呸”了一声,笑着要去打宁婉,“你这颗墙头草,怎么两边倒。你现在帮着死阿希,她就要让你穿着开高叉的旗袍走秀场,她真是资产阶级剥削家,为了省钱拿我们凑数,也不怕我们砸了她的秀场。”
“砸就砸呗。”南希浑不在意,“砸了我的秀场,就有土匪的用武之地了。”
原本趴在地上的土匪听到自己被点名,急忙站起来点头摇尾,极尽谄媚之态。
宁婉伸手摸了摸土匪的脑袋,脸上的神情很愉悦,“土匪还真是有灵性,虽然才来没多久,却很热情乖巧。”
一旁的土豆立刻抗议的“喵喵”叫了几声,宁婉扭头看了看一脸不快的土豆,笑的越发开怀,“土豆也很乖巧。”
叶丹抱起土豆揉在怀里,立刻惹来土豆的不满,挣扎着要跳下来,不解风情的叶丹偏偏不放手,脸上笑的荡漾,嘴里却骂道:“乖什么乖,原本的一人一猫个个都是有脾气有骨子的,偏偏来个谄媚阿谀的,也不知道是在这里怎么混下去的。”
南希知道叶丹话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想起那天被她紧攥在手心的便签纸,再展开时已不成样子,除了开头的1之外什么也分辨不清楚了,想起来就后悔当时握的太紧。
就算她可能永远不会主动把那个号码拨出去,可就算是记着他更多一点的东西吧。
叶丹看她又埋头书案,脸上顿时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微微叹息一声,“当初你想她想的要发疯,在我的婚礼请柬上看到他的名字,激动地差点抱壶自杀,现在人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又是这副死样子。”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我才追悔莫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男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承诺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宁婉学着至尊宝的样子,却篡改了至尊宝的台词,立刻引来了南希迎面砸来的一团纸。
而南希再一次苍白的强调,“我再重申一遍,我那不是抱壶自杀,我是在拯救壶。”
“阿宁。”叶丹转向林宁,“她是不是在救壶?”
南希的视线也投到林宁的脸上,林宁顿感压力无边,想起那天老板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除了烫疼的,应该还是有别的原因吧,不然那天晚上老板也不会一个人在那沙发上静坐一夜。她还不到二十二岁,也没谈过恋爱,可电视剧看了不少,她能感觉出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老板,你或许真该问问自己的内心。”
南希听到这句话,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尖颤了颤,她何曾没有问过自己的内心。只是内心在现实面前,已经脆弱的可怜。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就转移了话题,“你俩做不做模特,不做的话以后再也不要从我这里拿旗袍了,一件好几万呢。”
“赤裸裸的威严。”宁婉吐出西瓜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叶丹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又恢复了明快的神情,“你丫就是个坑,专业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