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后,我看了一眼。
这张病历上竟然写着一个叫王红的老人的名字,而病人家属那一框,竟然真的写着王翠。
这个叫王红的老人七十九岁,王翠二十来岁,看来王翠八成是她的干女儿吧?
看到这,我鼻子有些酸。
啪——
我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上:“我真******不是个人。”
说完,我揪住了王怀的领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问过你后不后悔!”王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瘫软在了后座上:“明天我们去看看这个老人吧。”
回到咖啡厅后,郭晨他们都跟我打了个招呼说回房睡觉了,而我则是跟着我师傅来到了地下室。
一回头,祝香香竟然也跟在身后。
“你要去干嘛?”我师傅眉头紧皱着问道。
祝香香嘟着嘴说道:“我想看看初九哥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
我师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进了地下室。
来到这里之后,许晨曦还是躺在那个冰棺里,而那个外国人也站在冰棺旁边。
我师傅走到这外国人身边说了几句之后,这外国人就离开了。
等我们把许晨曦的肉身带回房间之后,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装着许晨曦生魂的药瓶子。
“喂她喝下去吧。”我师傅开口说道。
我点头,然后扭开瓶盖,把生魂放进了许晨曦的口中。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许晨曦的眼睫毛动了一下,身上的那些冰霜也开始慢慢融化。
“行了,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小两口了。”我师傅贱笑一声,拉着祝香香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我还隐约听到我师傅说祝香香的不是,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小两口温馨,她凑啥热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许晨曦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只不过她的体温还是那么的冰凉。
“我……”许晨曦双眼朦胧的看着我:“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在哪?”
看着醒过来的许晨曦,我的双眼直接就被泪水侵蚀了,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媳妇儿,你没死。”我坐在床上,紧紧的抱住了许晨曦。
许晨曦被我这么一抱,也是有点懵了。
再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疏导之后,许晨曦也终于反映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我没死?”
“不,你确实是死了,但是我用别的方法把你救活了,而且我还破掉了五弊三缺。”我脸上挂着笑容。
……
第二天一早,我跟许晨曦两人便过去跟我师傅师母打了声招呼向重庆市的一家偏远的小医院赶去,随行的还有郭晨跟祝香香。
至于王怀,已经不知道下落了,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留过一封信,说他要去一个能避开命运的地方。
来到医院后,跟着病历上的信息,我们来到了一间破败的病房。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躺在床上,双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是小翠吗?”这老太太开口问道。
听到这老太太的声音,我的眼睛直接就湿了,其实不光我一个人,所有人都是。
因为许晨曦,我亲手杀掉了一个孝顺的女子,破坏了一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
“大妈,我是王翠的同事,王翠因为公司安排,出国了,所以我来看看你。”这时候,郭晨走过去握住了老太太的手。
“出国?”老太太的脸上出现一抹欣慰的笑容:“翠儿出息了。”
而这老太太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为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息,可是当自己的孩子出息的时候,他们已经老去,时光啊!
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我走出房间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你后悔吗?”许晨曦坐在我身边问道。
看了看同样眼眶红红的许晨曦,我摇了摇头:“不后悔,只要你能回来,哪怕杀再多的人,我也愿意。”
听到我的话,许晨曦苦涩的摇了摇头。
“别哭啦,你刚复原,身子还有点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候,郭晨走了出来:“老太太走了。”
“什么?”我猛地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
“应该是高兴吧。”郭晨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接下来怎么办?”
“给老人家一个风光的葬礼吧。”我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脸说道。
三天后,重庆市陵园一个角落的地方,老太太长眠在这里。
而我身后,是郭晨跟我师傅他们。
再者,就是跟老太太有关系的那些远亲,就是那种几十年不相往来的亲戚。
这些亲戚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我让人去强行把他们‘请’过来的。
为的,就是给老太太一个风光的葬礼。
等一切落幕之后,一个大腹便便,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走了上来:“小兄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传,死的那个是我表姐,请问你跟我表姐是什么关系?”
看了看老太太墓碑上那张照片的笑脸,我开口道:“他是我最尊敬的人。”
“既然我表姐是你最尊敬的人,那我这个做表弟跟你要点银子花花,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这个叫刘传的人说道:“而且我表姐肯定对你有恩情吧。”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是,怎么?你想从我这要点好处?是的话只说就行了,我也不是那种吝啬的人。”
听我这么说,老太太的那些亲戚全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吵闹的内容,无非就是自己是老太太的什么什么亲人,然后要多少多少钱之类的话。
我嘴角挂着冷笑,看着面前这帮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舔着个逼脸过来攀亲的?
十几年不曾来看望一眼,病危住院,也只是那个身为干女儿的王翠在照顾,现在他们竟然来跟我要好处。
果然,亲戚真的是人际关系中最低级的一种。
“你们真是******一群人渣。”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唉你个小王八蛋怎么说话呢?”这时候,一个打扮极为风骚的女人走了上来,伸手就要扯我的头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