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剑雨要刺到张荀的时候,张荀手臂猛地一挥,一股庞大的尸气直接冲散了这些剑雨,一个不剩。
看到这一手,我不由得一愣,这就算是社会我魃哥也不可能轻易的就做到这一点吧?这一眼看去,最起码也有七八十柄剑啊,随手就能破掉。
“哟呵,小比崽子够可以的啊。”说完,我师傅贱笑着看向了张天:“你这个当师傅的,怎么连自己徒弟都弄不过呢?丢不丢人啊。”
张天白了我师傅一眼:“你以后可千万别打不过你徒弟就好。”
我师傅笑了一声,没有再去跟张天抬杠,而是拔腿冲了过去。
那速度,就是我这个成都小刘翔都自愧不如啊。
几个跳跃间,我师傅便来到了张荀的身后,手中火陨乍现,一刀劈了过去。
当啷一声——
两人各退数步,我师傅的脸色非常不好,甚至他握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要知道,我师傅现在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刀啊。
而张荀却借着这股力道直接跳进了这岛礁的一个石坑里。
等我们赶到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被钻出了一个洞。
“走,进去看看,老子非宰了这混蛋小子。”我师傅骂骂咧咧的说道。
不过当他看到张天的眼神后,便讪笑一声:“我说的是干趴下。”
这洞里湿哒哒的,而且隐约还有蛇的那种嘶嘶声。
唰——
我师傅一刀砍断了一条蛇:“娘的,咱这不是进了蛇窝了吧?”
光是这一路下来,我师傅最少砍死了二十多条蛇,而且还都是那种五颜六色的蛇,一看就是有剧毒的那种。
终于,在走了五分多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里。
说宽敞,其实也就一百来平米的样子,但是却有四五米这么高。
这大厅里有一个高台,高台上张荀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个碧绿色的玉玺。
而在他身边,两条十几米长的海蛇盘踞在那里,一青一红,青的那个我见过,就是带着我来这岛礁的那条。
而且这两条海蛇身上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妖气。
“蛇妖交给你,孽徒我来收拾。”说完,张天背着手走了过去。
嘶嘶——
看到张天走过来,那青蛇昂起了高高的脑袋,不断的吐着信子。
“来,小泥鳅看这里。”我师傅猛地跳起一刀砍在了这青蛇的身上。
噗嗤一声——
蛇血飞溅。
那看起来非常之叼的青蛇竟然被我师傅一刀就给秒了。
然后我师傅又很利落的砍死了那条红蛇。
看到我师傅两下砍死了那蛇,张荀不怒反笑:“你们真的认为,你们会是我的对手?”
“王兵?你虽然实力超强,一身诡术被你用到了极致,但是你始终都是人,扛得住蛇毒吗?”
他话音刚落,我师傅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火陨也掉在了一旁。
“来吧师傅。”张荀看着张天,活动了一下筋骨:“让我们师徒两个好好过几招吧。”
张天面露怒色,当即掐诀:“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归命,万剑随行,永退魔星。”
“吼”
张荀突然大吼一声,一双眼珠已经变成了红色。
红眼僵尸。
我心头猛地一跳。
“敕”
张天拿手一指,无数的气剑向张荀飞了过去。
但是那些无尽的尸气环绕在他的身边,还不等气剑靠近将那些气剑纷纷绞杀。
而且崆峒印里还在不断涌出浓浓的尸气注入张荀的体内。
几个回合下来,张天也是满头大汗了,而张荀却还是精神抖擞的。
扑通——
最终,张天也半跪在了地上。
“李初九,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就没有被那些毒蛇的血影响呢?”张荀说着,走过来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说实话,看着现在的张荀,我两个腿肚子都软的。
“我当是谁晋级了,原来是一个依靠外物的人类。”就在这时,一个身披黑袍的人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
而且他身上那种压力就好像是滔滔的江水一样,连绵不绝,每踏出一步,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压力就会增强一分。
看到这黑袍人,张荀脸色巨变:“你是什么人?”
这黑袍人冷笑一声,揭掉了那个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的帽子。
这人国字脸,满脸的胡渣,不过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司徒大哥?”我师傅看到来人,脸上挂满了喜色:“司徒大哥,给老子干死他。”
听到我的师傅的话,我也一愣,这人是我师傅的大哥?
不过张天看到这人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妖王司徒神?”
司徒神瞥了张天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随后,司徒神将目光投向了张荀:“一个依靠外物暂时拥有僵尸能力的人类,能有什么出息?”
说完,司徒神猛地仰头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一双眼珠慢慢变成了血红色,是血红血红的那种,看着快要滴血的那种红色。
这司徒神也是一只红眼僵尸,但是看那样子已经是快要晋级了。
突然,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旱魃跟现在的司徒神相比,到底谁更强一点?
“司徒神,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莫非你真要与我作对?”张荀语气变得有些虚了。
司徒神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崆峒印说道:“不,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想要那个,有了它,我很快就可以晋级成银眼了。”
说完,司徒神脚下一动,直接闪身冲了过去。
轰隆——
整个山洞都微微晃了一下,一声巨响过后。
张荀口喷鲜血的靠在墙壁上,而司徒神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小九,我们走。”我师傅捡起地上的刀转身向外面跑去。
我们刚跑出来,海里蹿出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司徒神跟张荀。
此时张荀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反观司徒神,除了身上的黑袍湿了之外,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