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是啊,怎么了?”
这慕容白面色一紧:“你师傅是王兵?”
看到他的反应,我脸色一变,退后三步,警惕的看着这人:“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是你师傅的朋友,不用担心。”说着,慕容白掏出一个证件丢给了我:“这是猎妖局的证件。”
接过证件,翻开第一页就是他的照片,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大钢印;虽然我没见过猎妖局的证件,但是上面这个钢印应该是伪造不出来的。
“相信了吧?”慕容白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再说了,如果我想杀了你,就不会救你了,而且我想杀你,只需要挥挥手而已。”
说完,他手臂微震,一柄巴掌大、刻满了符咒的飞刀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手腕轻抖。
那飞刀携带着一阵破空声轻而易举的穿透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
“难道你能躲得过这一刀?”慕容白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跟我来吧,不然你在这里面活不过三天的。”
说完,慕容白背着手向森林的深处走去。
我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毕竟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在这森林里,稍不小心就会丧命。
跟着他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一个简陋的木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木屋的旁边还有两个小点的小屋,应该是厨房跟厕所,而且后面是一条宽两米有余的小河。
小河的对岸就是高耸的青山。
而且这木屋的烟筒里还飘出袅袅炊烟。
“你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我看向一旁的慕容白。
此时的慕容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当然不是,那里面有一个我最在乎的人。”
走近木屋,一个满脸满是伤疤的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我后,这女人冲慕容白说道:“慕容大哥,你带来了客人啊。”
慕容白自从看到这女人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浓:“当然,一会儿还会有一个客人回来,婷儿,你去烧点好菜吧,我昨天打来的野鸡还有吧?炖了吧。”
“嗯嗯。”这个叫婷儿的女人转身走进了木屋旁边的厨房。
看着周围的绿水青山,我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气:“这里的空气真是比外面的好多了,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慕容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进屋来吧。”
进屋后,慕容白招呼我坐下,然后他提着一个茶壶走了出去。
趁着他出去,我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布置,一切都是木质的,很简洁,但让人有一种亲近自然的感觉。
不一会儿,慕容白拿着一个紫砂的茶壶走了进来,亲自给我倒了杯茶:“尝尝我亲手种植的茶叶,你师傅可都没这福气。”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冲慕容白竖起了大拇指:“好茶。”
正说着,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有些迷糊,我能确定我见过他,但是却记不起来在哪见过他了。
看到我,这人的也是一愣,不过随后他就叫了起来:“李初九?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在重庆时让我救下郭晨的人,也是《卜》书的传人。
“你…你……”我看着这人,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了。
“初九,还记得我啊。”这人冲我笑了笑坐在了我的对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怀,另一个身份你也知道,《卜》书的传人。”
“额,你好。”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那你来找慕容前辈是?”
“他是我请来的贵客。”慕容白抿了一口茶:“王先生……”
话没说完,那个叫婷儿的女人端着三碟小菜从门外走了进来:“先吃饭吧。”
慕容白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饭菜放在了桌子上:“我这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凑合着吃吧。”
王怀笑了笑说:“饭菜无妨,我先为你卜上一卦也好,不知道你想听哪一卦?”
慕容白拿起筷子掐了一叶青菜放进了嘴里:“这个,就看先生你先起哪一卦了。”
王怀笑了笑,开口道:“那我就先随便卜一下关于你的事情了。”
看到慕容白没有反对,王怀从衣服里翻出三枚铜钱抛在了空中。
紧接着,王怀伸出左手将三枚铜钱攥在了手中。
摊开手掌,三枚铜钱都是背面朝上静静的躺在王怀的手心里。
王怀笑了笑:“慕容白,因缘际会进入阴阳界,曾是第一……”
“够了。”
王怀刚开始说,慕容白就挥手打断了王怀。
慕容白喝了一口茶,看着王怀:“王先生,我想知道的是我以后的事儿,而不是以前的事。”
王怀倒也不怒,笑道:“没问题,不过这个结果并不是你想听的。”
慕容白看了看我:“初九,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我点头,从屋里走了出来;毕竟那事关慕容白以后的事儿,人家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能说啥不是?
屋外,那个婷儿正坐在凳子上发呆。
看到我出来,婷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出来了?饭菜不合口吗?”
“没有,慕容前辈跟王怀谈正事儿呢,所以我就出来了;你……”我笑了笑也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婷儿的旁边。
“哦,我叫燕婷,你是叫李初九吧。”这婷儿,哦不,燕婷说道。
我笑了笑:“没错,那什么,婷姐,你怎么会跟慕容前辈在这里隐居呢?”
听了我的话,燕婷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其实,我当初跟你一样,都是一个叛逆的孩子,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就一个人闯进了这神农架的森林。”
“当时什么也不懂,就在这森林里横冲乱撞,然后我就碰到了一个半人半蛇的妖怪。”
“我的脸,就是被他喷出来的毒液给腐蚀的。”说到这,燕婷摸了摸自己的脸:“当时情况很紧急,要不是慕容大哥,我恐怕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