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支箭离吴轻言越来越近,楚黎眼疾手快,提起他的后衣领一把将他拖到一旁,她眸光迸现,挥剑砍断那支箭。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到第五支箭射来时,她感觉到不对劲了,狗子虽然朝他们射箭,但并没有想要取他们性命的意思,箭都是距离他们一指的地方擦过。
再看看黑鹰,他也是一脸凝重的样子,箭朝他射来,差一寸就能射中他,而且他还要护着车厢里的裴修,怎么说都是不利的形势,而他到现在都安然无恙的。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这绝对不是巧合!然而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就听到那狗子大喊。
“小子!还愣着作甚?逃哇!”狗子边射箭边对被吓懵的吴轻言怒吼,“你自己一个人丢脸不成还想丢我们全营寨的脸吗?!”
吴轻言这才反应过来,趁着楚黎专心对抗在流箭上,赶忙运起轻功,朝寨里头奔去。
等他安全抵达寨子里头后,狗子也不再射箭了。
原来如此,箭只是扰乱他们心神的道具,狗子真正的目的是让他们专心在对抗流箭上,而没有功夫去顾吴轻言,好让他趁乱逃走。
好一招声东击西!
见状,楚黎气入丹田,运气大吼:“想不到堂堂南阳门,竟是小人作风,看来是我楚黎太看得起你们了!”
“那又如何?那叫兵不厌诈!”
“兄弟,兵不厌诈是让你用来对付打败你同伴的人的?还是说你们其实并不想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已输的事实,就使诡计?”
狗子被说得微微一窘,却不甘示弱地顶回去,“你们要见我们门主,是要按照流程来的,一看你们就是不懂规矩的,怎能与你们讲理?”
楚黎正欲回话,车厢里传来了裴修的声音。
“阿黎,我来吧。”语落,裴修掀开车帘,在黑鹰的搀扶中下了马车,“在下裴修,今日来求见门主是有急事,只因时间太过仓促,因而没有按照规矩来,还请二位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
狗子冷哼一记,道:“喂!小白脸,你自己的错关我们何事?对我们来说规矩就是规矩,就算你是玉皇大帝、天王老子,我们也不能破了!”
“等等!你叫裴修?”已经上了瞭望台的吴轻言趴在围栏上,对裴修喊,“那个瞎子丞相?”
裴修没有因为他的“瞎子”二字而恼,拱手作揖道,“正是在下。”
狗子听他这么说,与吴轻言交流了个眼神后,又厉声质问裴修:“你们朝中人士与我们江湖中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您应该知道不论您如何急事情如何棘手,我们都不可能出面的!”
裴修回道,“三位好汉请体谅一下,裴某所面临的事只能找门主帮忙,事情实在紧急,还望进去帮忙通报,裴某感激不尽。”
“虽不知丞相面临的是何难事,但规矩在前,恕难从命,丞相还是另请高明吧!”
狗子刚说完,楚黎就接上话茬,“敢问这位狗子兄台,到底是何规矩?即便我们离开,也要让我们走得明明白白吧。”
狗子看了她一眼,道:“我前面说了,江湖人与朝廷人士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接江湖上的活儿,你们朝堂之事,不该请朝中之人帮忙吗?”
“那如果你们门里已经有人犯了规矩呢?”
“你说什么?”狗子眼神一凛,直直盯着楚黎。
“上个月,你们是不是少了五个兄弟,到现在都没有活见人死见尸?”
狗子猛地一震,他还没回答吴轻言已经出声了。
“你怎么会知道?”
楚黎神秘一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还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