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怕死?”
他没有松开她的耳垂,只是含糊不清的在耳边湿漉漉的询问。
那滚烫的气息钻入耳中,她差点呻吟出身。
这个时候身体还有了反应,真是羞耻!
她咬紧唇瓣,疼痛让自己瞬间清醒。
“我怕死,但是你要弄死我,我也躲不掉,所以我选择放弃。”
“这么说,你还是怕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带着难得的笑意,仿佛突然心情不错一般。
前一秒分明就是炸了毛的猫,现在怎么变得温和了?
她见鬼了吗?
她睁着美目,满脸疑惑,但还是乖乖回答:“人当然怕死,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没过,还要孝顺妈妈,还要等爸爸和妹妹回来,所以怕死……”
她的话,软软的落在耳中,薄忻城烦躁戾气的心慢慢平静。
她说的是实话,她在关心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一时没有分清她的好意。
所以,他改变主意了。
“女人,我发现我有点欣赏你的性格了。”
“……”什么?
“虽然恶劣不温顺,但是却比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好多了,那我便准许你,可以对我流露真性情。”
“那你不杀我了?”
她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问道。
薄忻城撑起身子,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因为突然想睡你,所以不杀了。”
“什么?”
她来不及反抗,转眼就被男人再次压在身下,也不知道他按到了什么按钮,百叶窗竟然缓缓地落下,门也上了锁。
即便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再好,要是里面的动静太大,外面还是听得见。
她不敢叫出声,死死地捂住嘴巴,但是换来的是这个男人更为疯狂的霸占。
期间,厉南和宋关心来找过几次,但是薄忻城不回答,他们也没有继续。
但她还是被吓得一身冷汗。
结束后,她已经浑身无力,连起床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她的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很大,遮住了身子,避免被空调冻坏。
天……
实在是太疯狂了,差点要了她的命。
而那个使坏的男人却一点事都没有,从容穿上衣服,打好领带。
他看着地上被撕烂的衬衫,给宋关心打了电话:“送一套衣服进来。”
“不要!”顾瑾熙吓得惊呼:“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吗?”他挑眉反问。
秘书办的人可都是人精,她每天早上迟到,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心照不宣,只是不说而已。
他们不仅没有嘲笑顾瑾熙,反而对她打心眼里同情。
先生的女人……
可不是寻常女子做得来。
必须有顽强的生命力,会十八般武艺,会八面玲珑……
这些,她并不符合,所以秘书办的四人,对她都十分温和,毕竟伺候先生是件恐怖的事情,她也不容易呀!
顾瑾熙也知道制止不了,索性将小脸埋起,装鸵鸟。
很快关心来了,送来了适合她尺寸的衣服。薄忻城都没说是她的名字,也没说男人女人,她竟然能猜得到!
宋关心很懂规矩,将衣服放下就离开,眼睛都没有朝她这边看一眼。
她得到衣服,强撑着身体换上,一下沙发,身子就虚弱无力的跌倒在地。
额头的伤还没有处理,自己晕头转向的,现在身子更像是卡车碾过一样,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时日无多了。
这个混蛋,都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吗?
薄忻城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再看到她脸上的伤,突然心生愧疚,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微微锁眉,突然觉得此刻的心理很变扭。
他犹豫了一下,上前伸过手臂。
她微微诧异,看着面前的大手,犹豫了一下,便握了上去。
她坐在沙发上,打算休息一下才离开。
薄忻城发货:“明天早上和我一起晨练,不许偷懒睡觉。”
“什么?”她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怎么?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运动?”
“你这小身板,弱不禁风,要是早死了,我就亏大了!而且,你体力不行,严重影响我的能力,你让我憋着,你知不知道我很辛苦?”
“所以归根结底,你让我锻炼,是想要更好的睡我?”
“是。”
薄忻城也不隐瞒,直接点头。
顾瑾熙瞬间无语,怎么世界上有这样精虫上脑的男人,都一个小时了,还憋着!
上辈子是种马吗?
她气结,不予理会,反正自己也反抗不了。
在休息的时候,薄忻城叫来了医生,算他有点良心!
消毒水清理伤口,她疼的眼泪攒动,小脸都要苦巴巴的皱在一起了。
她是个怕疼的人,一疼泪腺就要发达。
伤口有些严重,结了一层吼吼的血痂,现在被消毒水融化,疼的她身子不断后退。
医生无奈:“麻烦顾小姐配合一下。”
“可是……好疼呀!”
“顾小姐,你这样我很难办。”医生板起了脸,但是还没有严肃一秒,下一秒薄忻城就一脚揣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没有听见她喊疼吗?你动作不会轻一点?”
一旁的薄忻城听到她呜呜咽咽的喊疼,一颗硬汉的心都快要被喊融化了,看一眼她湿漉漉的眼睛,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根本没办法继续工作,索性放下。
“还有,我的女人是你能吼的吗?”
医生闻言,瞬间蒙圈。
他没有吼呀,只是严肃了一点,先生这样才叫吼吧!
“我……我知道错了,还请先生原谅。”医生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说道,根本不敢反抗。
“给我轻点,否则我就废了你的手。”薄忻城黑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医生手里拿着棉签,醮着酒精,却怎么也下不出去手。要是她喊一声疼,自己的手可就没了。
顾瑾熙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过来关心自己,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一时间,心头萦绕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很怪异,好像是喜悦,但又好像是痛苦。
她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医生为难的模样,说道:“我自己来吧,这样知道轻重,也就不疼了。”
“那真是太好了!”医生开心的说道。
但是,她刚准备给自己上药,没想到药水一下子被薄忻城抢走了。
“废物,连个消毒水都不会擦。”说完,竟然要亲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