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太天真太傻了,竟然会觉得薄忻城不一样,实际上他和程浩宇一模一样,甚至更恶劣!
程浩宇就是坏,她明白。
薄忻城的坏还会伪装,还擅长欺骗,她怎么那么傻,就相信了呢?
在这个恶魔手下,自己还有活路吗?
她要是死了,她妈妈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委屈的要命,自己平白无故招惹了这个恶魔,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的惩罚吗。
当年她做了那么恶劣的事情,所以现在是来报复自己的是吗?
她痛苦的闭上眼,已经不再做无畏的反抗。
他说的对,他是这里的王,她一个小罗罗有什么资格叫板反抗。
她松开了手,说道:“既然薄先生喜欢,那么随便吧。”
随便你怎么样。
薄忻城听到这没有生气的话,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
竟然会有人在床上拒绝他!
他此刻,应该将这个该死的女人丢出去,但是他看到顾瑾熙那张苍白的小脸,没有任何生气,身体僵硬,就像是一句木偶一般。
她这幅样子,仿佛是在等着他临幸,但是他知道,这是她无声的反抗。
该死的……
所有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了。
薄忻城咒骂一声,下了床,将床踹的左右摇晃,然后竟然离开了。
她的神经瞬间绷紧,以为他会就此离开,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冲进了浴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瞬间睁开了眼,正准备下床,没想到浴室里面传来男人恶劣的声音。
“你要是敢离开,我就将你的腿打断!”
顾瑾熙不想变成残疾,这样活着更加痛苦,只能身子僵硬的回到了床上。
眼角缓缓的沁出眼泪,心一点点的沉入冰窖。
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煎熬的事情。
尤其是等一个恶魔来睡自己,那更是让她觉得羞耻。
但是她逃不掉,没有人来救她。
她想要睡着,这样或许可以躲过一劫,但是这种情况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她的心陡然悬了起来。
他的步伐逼近,然后来至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大手滚烫的缠了过来,还带着温水。
手指触碰她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害怕的颤栗起来。
她小手紧紧的捏着床单,因为太用力而抓出了褶皱。而她的眼睛更是紧紧闭着,睫毛颤抖,让人竟然觉得心疼。
薄忻城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然后紧紧抱着,虽然舔了吻了也摸了,但是却没有更惹火的举动。
她一直提心吊胆,感觉这就像是死刑一般。
突然,他问:“女人,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水?”
“啊?”
“问你话,犯傻了吗?”男人不悦的说道,语气恶劣透着不耐烦。
他真的是一个很没用耐心的人。
她连忙回答:“我洗过澡了,身上没有香水……要是有的话,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为什么我身上没有?”薄忻城不解的说道。
“有……有啊……”
她哆哆嗦嗦的说道,因为两人离得很近,他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味自己也能闻得到。
薄忻城狠狠蹙眉,闻了好几下,还是没有闻到,继续不悦的说道:“明天将你用的所有香水给我找来。”
“你是要送女孩子吗?”她下意识的问道。
“你管得着吗?”他冷厉的说道,眉宇微微蹙着,似乎有些不悦。“不许动,就在我的怀里,我要睡觉,你要是敢动,我就睡你。”
话音落下,她一动也不敢动。
薄忻城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就像是听话的布娃娃一样,动作僵硬的竟然有些可爱。
他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太困了,否则他一定会要了她。
他闭上眼,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气息,总之能让他产生困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她来说,度过的很煎熬。
薄忻城抱得很紧,就像是宣誓所有物一样,大手如铜墙铁壁,将她箍的严严实实,一转身就能贴近他的胸膛。
他的睫毛轻轻打在她的脸颊上面,让她觉得痒痒的,那温热的呼吸更是像诱惑的蛇一般,匀称的打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烫。
他的身体很热很热,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袍,都能感受那炙热的温度,尤其是掌心,贴在自己肌肤上,仿佛随时会灼烧起来一般。
这个家伙体内是烧着一把火吗!
顾瑾熙一开始还睁大眼睛,害怕他有所动作,但是等了很久,确定他已经熟睡,神经也渐渐舒缓下来,害怕担忧伴随着困意袭来,她一下子有些撑不住,她睡觉可以一动不动,但是点着灯实在是太难受了,她正准备腾出一只手去关灯,没想到手刚刚拿出来,原本该熟睡的人,一下子动了。
他大大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握的那么用力。
耳边,是他冷厉的声音:“不许关灯。”
“开灯,不会觉得睡不着吗……”她颤抖的说道,就在他刚刚出声的时候,她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不会。”他简短的发出两个字,就将她的拉了回来。后面的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从今往后,你的房间也不许关灯,整个别墅的人,晚上都不准关灯!”
明明是盛气凌人的话,带着戾气呵出,但是顾瑾熙听着,竟然觉得……他是在害怕。
他……是不喜欢黑夜吗?
她没有说,因为不想和他多说废话。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然醒来,不关灯又有什么隐情,他的一切,自己并不关心。
就这样,她煎熬了一个晚上。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
上班迟到了!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薄忻城已经离开了,半边被窝都是冷的,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的衣服倒是完好无缺,但是胸口的牙印还在,以前的、昨晚的,叠在一起,就像是开出了花一般。
这个男人,绝对是属狗的!
她连忙洗漱好,就要赶着上班。出了大门,没想到门口备好了车子,竟然要送她去上班。
别墅是在郊区山上,背靠林场,很少有出租车经过,而她的小电驴还在家里,要是不坐别墅的车过去,恐怕连中午做饭都赶不上了。
她最后只好点头答应,甚至忘记问,这车是谁给自己留的。
是薄忻城,还是厉南?
想了想,也只有厉南才会对自己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