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上前,想要靠近军姿,但是还没有走两步,没想到军姿就开始咆哮起来。
前爪勾地,身子前倾,浑身的毛发就像是倒刺一般,那尾巴更如钢鞭一样竖起。它露出凶狠森白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看着纪辛月,可把纪辛月吓坏了。
她连忙后退两步,被顾瑾熙接住。
“纪小姐,你没事吧?”
“这畜生怎么不通人性?”纪辛月蹙眉不悦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军姿平时都很乖的,今天也许是晚饭吃的少了吧,我等会给它加点餐。”
纪辛月被这么一闹也没有心思继续看下去了,短短十几分钟的相处下来,她感觉顾瑾熙更像是古代的小丫环,鞍前马后,把她伺候的就像是千金小姐一般,让她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膨胀。
这样的女人也配和她抢男人,下辈子吧!
估计忻城哥也只是玩玩,根本不足为惧,现在她来了,根本没有这个女人撒野的地方!
纪辛月转身离开了,她想要亲自下厨给薄忻城做夜宵,但是却从佣人的口中得知,薄忻城的饮食都是顾瑾熙照顾的,现在别墅根本没有煮饭阿姨。
她听到这话,觉得顾瑾熙身份更加卑微了。
她这个忻城哥怎么能这么玩弄小女孩呢?要是被人知道薄忻城的女朋友在家里就是这个待遇,估计被人笑掉大牙了!
她也不着急进厨房了,免得把自己的身份弄得和顾瑾熙一样低位。
她站在楼梯口,看见顾瑾熙冲进厨房,开始准备狗粮,忍不住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
她以为能在薄忻城身上赚点什么好处,实际上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这样的女人卑微的留在这里,根本就是为了钱!
真心不知道薄忻城怎么就看上了她,她实在没有发现顾瑾熙身上的可取之处!
她对这个女人顿时不感兴趣了,便转身回房,而顾瑾熙则端着东西来到了军姿面前。
军姿一看到她就开始呜呜的叫唤起来,尾巴不断地摆动着,模样可热情了。
她将东西放在它的面前,小家伙高兴坏了,立刻吃了起来。
顾瑾熙反正也没事情做,晚上还要给薄忻城准备宵夜,索性就在这多坐一会,陪一陪军姿。
就在这时,有三三两两的佣人下班了,结伴回去。
交谈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了过来。
“你知道吗?今天来的纪小姐可来头不小啊!”
“我知道,不就是音乐世家的千金小姐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吧?她还是我们家先生未婚妻,两个人早已约定好了婚事咯!”
“真的假的?”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事还是夫人定下的,只是低调的没有外传而已,但是在两颊这可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那……顾小姐算什么啊?我看顾小姐就觉得好可怜,每天都要被先生欺负,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现在却又……顾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个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顾小姐总不能做人的小三吧,希望她早一点回归正途,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
“是啊,我看着这个新来的纪小姐就挺好的,对我们下人也很好,慈眉善目的,而且身份也显赫,陪我们家先生多好啊。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在前,顾小姐在后,总要分隔先来后到吧?”
“……”
人渐行渐远,她已经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她只是隐隐约约从风中听到一些词。
他们是未婚夫妻。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们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她呢?
只是个后来居上,恬不知耻的小三。
怎么一转眼她就成了小三呢?她是最不耻这样的事情啊,她妈妈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顾瑾琳妈妈害的吗?
她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军姿似乎察觉到了,咬着她的衣服,轻轻拽着。
她回过神来,看着军姿黑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仿佛读懂了她的悲伤一般。
她抚摸着它的脑袋,询问:“你说你的主人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啊?他既然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戏弄我?这样伤人,真的好玩吗?”
“汪汪……”
军姿听不懂她说什么只能叫唤两声,然后用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将她刚刚流下来的眼泪全部****干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失魂落魄。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一阵苍白,仿佛抽走了浑身的血液一般。
她以为薄忻城变好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这么恶劣,只是这一次开的玩笑未免也太大了吧,她要如何承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需要给薄忻城做宵夜。她强忍着难过下去,但是厉南却告诉她要准备双份,还要给纪辛月准备一份。
还让她多准备一些奶油碎冰,说要将这个好东西给纪辛月分享一下。
她听到这话,虽然不是从薄忻城嘴里听到的,但是也足以让她难过的不得了了。
现在她算什么,只是给他们做饭的丫环吗?
薄忻城是不是认为,一个奴隶就不可以有情绪?
她自嘲一笑,即便如此她还是乖乖地走进厨房,十一点的时候两份宵夜也做好了,她看着他们两个成双成对的从楼梯上下来。
两个人交谈着什么,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笑容落在她的严重,显得有些刺目。
两人落座,厉南立刻将夜宵端了上去,而顾瑾熙放下围裙准备回房。
纪辛月连忙叫住:“你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她这个点不会吃的,你吃你的吧,晚上早点休息。”
顾瑾熙听到这话,心狠狠痛着,抿抿唇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纪辛月的声音:“这些都是顾瑾熙做的?简直不敢相信,她也太厉害了吧?”
“那她每天就帮你做饭吗?忻城哥,你欺负女孩子哦?女孩子的手可是很宝贵的,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呢。”
……
第二张脸?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恐怕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吧?
她走后,殊不知楼下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