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她伸展了懒腰,就觉得浑身酸痛无比。
她还没有睁开眼,耳边就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沉沉的戏谑笑意。
“昨晚,舒服吗?”
她听到这话,脸上羞赧一片。
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薄忻城看着她满脸羞涩的模样,脸颊也变成了迷人的绯红色,要不是顾及她昨晚太累了,还真的想再好好要一遍。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不知节制。
“起床洗漱,一起吃早饭。”
她闻言忍不住撇撇嘴,什么一起吃早饭,分明就是她去做早饭,给薄忻城享用。而他顺带着分享给自己一点而已!
两人下楼她就钻入厨房忙碌,身子虽然有些不适,但是在温水泡过后也变得舒缓了一点。
吃饭的时候,薄忻城将项链拿出来,说道:“戴上。”
她闻言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根据她的观察,这个项链对于他来说应该意义非凡,很重要很重要。
不然当初也不会这么急切的寻找。
现在竟然要给自己?
“可是……这不是先生很看重的东西吗?”
“你见过狗项圈吗?”男人认认真真的说道。
一听这话,顾瑾熙差点气的吐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拐着弯说她是宠物狗吗,所以需要一个项圈拴着?
而且,这么名贵的项圈,他会不会太看得起她了?
薄忻城将绒盒朝她面前推了推:“带着,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除了我可以欺负你,别的人谁都不可以。要是你看谁不顺眼,直接欺负上去,报我的名号。”
“这……会不会太嚣张了?”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无奈的说道。
薄忻城这个恶魔,还能不能再不讲理一点?
“没事,我惯得。”薄忻城挑眉说道。
说完,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动作就像是抚摸阿猫阿狗的脑袋一般。
顾瑾熙无奈,将东西戴在了脖子上。
戴上去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身价蹭蹭蹭上去了。
吃完饭,坐上车但是却没有开向公司,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她疑惑的询问:“这是要去哪?”
“席氏集团。”
“去那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席氏”这两个字,她的心咯噔一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席澈那凉薄的眼神,淡淡一抹,不带任何感情。
她身为薄忻城的秘书,等会一定要看到席澈的吧,要是见面……
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知道,只是打从心里的排斥。
“去谈合约。”薄忻城没有睁眼,正在闭目养神。
顾瑾熙捏紧拳头,深呼吸好几口气,然后长长吐了出来。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
她能为席澈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那么……就这样算了吧。
恨也好,报复也好,她接着就是。
很快车子停在了席氏大厦的楼下,她下车的时候面色微微苍白,薄忻城就算对于女人神经再大条,还是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不舒服?”
“没有,有些紧张。”她诚实的说道。
薄忻城闻言,忍不住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袋,让她疼的小脸苦巴巴的蹙了起来。
“你打我干什么?”她抱怨的说道。
“蠢女人,你还真是没用!换个地方就害怕了?”
“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没想到薄忻城竟然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道:“那你就该乖乖躲在我的身后,我来就是,等会厉南来记录会议。”
“那……我回去不行吗?反正我就是个废物。”她故意将自己踩扁,笑嘻嘻的说道。
“你也知道你是个废物?”薄忻城鄙视的看了眼,毒舌毫不留情的回应着。
顾瑾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但是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笑嘻嘻的承认道:“是是是,我就是个废物,那我……能不去了吗?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只是……能借我二十块钱打车费,好吗?”
就在刚才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身为薄忻城的秘书,每个月工资一百多万,但是自己身上却身无分文,而且保持没钱的状态很多天了!
要不是每天跟着薄忻城解决吃饭问题,她该饿死了!
薄忻城听后狠狠蹙眉,不悦的说道:“闭嘴,跟我一起,就算是个废物,你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还有,二十块钱是个什么鬼,给你。”
薄忻城从口袋里直接拿出一张黑卡丢在她的面前,她连忙接住。
黑卡?
天!这也太大方了吧,她真的需要二十块钱打车费而已!
她觉得那卡很烫很烫!
“那个……先生,我不需要这个,这个太贵重了……”
“不要就丢掉。”男人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他们一席人很快到达了席氏顶层办公室。
席澈的秘书上前,说道:“薄先生,席总等候多时了,里面请。”
薄忻城没有说话,走了进去。
顾瑾熙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然后紧接着跟了过去。
门打开,视线悠长,她看到了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男人。
身子修长,穿着灰色沉稳的西装,手指修长的端着一杯咖啡。
她没有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这背影自己看了很久,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席澈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转过身,那温润如玉的面颊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细腻的光泽。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柔如阳光。
“薄总,你来了,请坐。”
薄忻城点头,然后上前坐下。
席澈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视线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从未认识。
前面的内容顾瑾熙还能勉强胜任,但是后面她就有些困难,因为内容繁琐复杂,还有很项目已经开发,但是她并不了解,后面厉南接替她的工作。
顾瑾熙全程紧张,面色微微苍白,身子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要吹倒。
席澈此刻才好像注意她一般,淡淡的笑着说道:“薄总,你的秘书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呀。”
薄忻城一直忙于工作,并没有注意到,听到这话不由看向顾瑾熙。
她确实如他所说一般。
“你怎么了?”
薄忻城的眉宇瞬间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