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潭水,携带无尽残暴之力,似黄河泛滥,决堤而出,瞬间将血气幻化的血龙淹没了。
血龙不甘示弱,逆流而上,张嘴就吸,要将所有潭水吞没。它的那张血口,长宽足有千丈,一般山峰在它嘴前都显得很是渺小。
血盆大口犹如深渊,以鲸吞牛饮之势,吞噬着黑色潭水。
黑色潭水又怎甘被它吞噬,那进入龙腹的潭水,直接爆发出了狂猛的残暴之力,誓要从内部将它撕裂。
吼,
龙吟震天动地,血气所化的血龙,像是受到了重创一般,一飞冲天,预要冲出潭水的范围。
在它飞出的同时,那如山岳般巨大的龙尾,用力抽打在了潭水上。
龙尾力量刚猛,以吹枯拉朽之势,硬生生的把潭水一分为二,浪花溅起千丈高。
无渊黑潭图怎会放过这个大好良机,急忙尾随其后,追了上去。
黑色潭水,倾泻而出,如同一块乌云,遮天蔽日,向血龙罩去。
血龙怒吼,虚空动荡,似被触碰逆鳞一般,它以劈山裂河之势,再次甩出龙尾,这一次它抽向的不是潭水,而是那如一副画卷的道图。
无渊黑潭图强势冲击而上,丝毫没有惧怕,携带无尽残暴之力,劈天盖地而来,誓要一击毙它性命。
吼吼,,
血龙怒吼,龙吟如天雷震荡,回荡九霄间。
可这一切却是徒劳的。在两者还没有触碰时,那血龙腹内的黑色潭水,突然爆发,残暴之力变得越发狂暴,毁灭气息迷漫,霎时间,黑色潭水就自内部洞穿了血龙的身体。
血龙身体上,无数个黑洞出现,黑色潭水如血水一般,自内流出,侵蚀着它的身体。
血龙一声哀鸣,前进的身体也停顿了下来,不停的在空中拍打着,想要将体内的黑色潭水逼出。
那遮天蔽日的无渊黑潭图,丝毫没给血龙喘息的机会,化吐为吸,要生生的吞噬了血龙。
漫天黑色潭水,瞬间,化作数以万计的黑色大手,硬生生的禁锢住了扭转身躯的血龙,逆流回收,将它向无渊黑潭图拽去。
无渊黑潭图,看似只是一张薄如纸张的画卷,可它却拥有芥子纳须弥的伟力。
数吸间,足有万丈的血龙,硬是被生生拖进了道图内。
血龙被吞噬了,黑色潭水也回入了道图中,巨大的道图也回缩到了丈长丈宽大小,回到了厄名头顶三尺处,悬浮在了那里。
第一次的碰撞,看的命魂厄名是眼花缭乱,惊心动魄。
场面太过震撼了,那撼动天地的神威,让厄名整个人都惊住了。
从小到大,这是厄名看过最震撼人心的战斗。在他内心深处,不由的生出了向往神色,此刻厄名显得有些迫切,想快点融合这片天地,好一展自绝地之威。
厄名殊不知,第一次的碰撞,看似声势浩大,可这只不过是二人的试探罢了。
获得胜利的忌天,战意更加高昂,一双轮回瞳,银灰奔腾,他直视内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藐视的冷笑,讥讽道“看门小儿,你就这点把戏吗?”
“你是在作死。”阴冷而无情的声音,夹杂着‘哗啦啦’的铁链声,自内部传来。
“等我进去斩你头颅。”忌天丝毫没有顾及,催动道图来到脚下,踏步而上,乘道图向山脉进入。
哗啦啦,,
金属碰撞声,如擂鼓轰鸣,自内部传出,越发刺耳。
忌天不惧,继续向内部而去。
厄名看着这一切,甚是紧张,也有许期待和感动,毕竟忌天所做的都是为他得到这处绝地。
轮回瞳内针眼大小的瞳孔,飞速旋转,神辉腾腾。忌天目光如炬,直视血雾弥漫的前方,似要看穿这神秘面纱一般。
前行了百里,忌天停了下来。
此时,在忌天前方十里处,血雾迷漫的那里,一个高大如恶魔般的身影,缓缓向前走来,同时,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犹如自地狱传来的幽曲,敲打着人的心灵,让人不由心颤恐慌。
忌天怡然不惧,黑发舞动,眸子生辉,战意滔天,一身宽松的黑衣,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若魔神在临世间。
轮回瞳神辉在飙升,瞬间,形成两道碗口粗的光柱,并射而出,向血雾内的身影冲去。
“轮回瞳啊!,可惜你不是他。”身影冷笑连连,面对轮回瞳射出的光柱,很是从容。
厄名根本没看到那个身影出手。只见一道血气缭绕,足有缸口粗大的红色铁链,如同秩序链条,从天而降,砸向光柱。
嗡嗡,
两者相撞,一声轻颤声传出,仿若琴音动荡,撩人心神,越发刺耳。
光柱并没有溃败,而是在那相撞的刹那,爆发出了一股堪比烈日还要强盛的刺目银芒。霎那间,那周围迷漫的血雾,直接被驱散开,蒸发的一干二净。
血色铁链,横空而来,在砸向光柱的同时,尾端的铁链,也砸向了后方的忌天。
“血色铁链粗如钢口,长有十里,这也太大了吧!”厄名被横空而来的血色铁链惊住了。
忌天不惧,从容不迫,左脚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般点在了道图上,身体借力向后退去。在退后的同时,右脚快速出击,用力的踢在了道图边角上,如踢球般将它踢向了血色链条。
无渊黑潭图高速旋转了起来,如同黑色磨盘旋转,径直向红色铁链撞去。
铿铿,锵,,
红色铁链与无渊黑潭图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金属撞击声越发刺耳,擦射出大片火花,犹如烟火一般。
猛烈的冲击反弹,让两者在一击过后,分别退向了各自的方向。
这么猛烈的撞击,并没有让道图受伤,同样,那粗大的血色也没有断裂。
这一切都在忌天的意料之中。五千年前,他曾与黑影交过手,血色铁链的恐怖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次不分伯仲的对决,他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意外与震惊。
铁链没有再次袭来,忌天也没有再出击。
光柱爆发的银辉褪去了,那个身影也彻底的露了出来。此时,那里站着一名足有一丈高,岿然不动,犹如铁塔的中年男子,阴冷地笑着。他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左右,鹰鼻厚唇,长眉入鬓,一双赤红的眸子,血芒喷涌,满头发丝红如血,仿佛刚自血泊中走出一般,随风舞动时,竟还有红色血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