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病房里才传出声音。
“进来吧。”
男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白安安躺在床上,手上打着点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例行的检查,白小姐不用担心。我方便去一下休息室吗?”
“可以。”
男人抬脚向休息室走去。
白安安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背影。
不多时,他又走了回来。
“一切正常,白小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男人拉开门走了。
白安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少年明明就藏在休息室里,是她样眼看着他进去的,怎么可能没被发现?
这样的惊讶中,护士也来查房了。
拔掉针头,两个护工走进来。
“白小姐,休息室的床单要换了。”
白安安再一次目送着两人走进休息室。
十分钟后,两人抱着旧床单走了出来,径直走出了病房。
几秒钟后,曾云凡迈着悠闲的步子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手里不知怎的又多了一个香蕉。
“你输了。”他咬了一大口香蕉,口齿模糊道。
白安安愣愣的张着嘴:“……你是怎么办到的?”
休息室她去过,只有一张床,一个放东西的柜子,一个酒柜,和一个茶几,哪有藏人的地方?
他是遁地了吗?
白安安惊让的表情让少年十分愉悦,他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慢悠悠道;“谁说我一定要收在房间里?”
白安安愣了两秒,突然将目光看向窗外。
“原来你也没有那么笨嘛。”
可是她们是在顶楼啊。
“我说过,我不想被人找到,那么就不会有人找到我。今晚,你要和我同睡了。”
随手将香焦皮一扔,曾云凡伸着懒腰,突然探头瞄向白安安:“你胖了。”
“……我们见过吗?”
曾云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道:“果然爱情让人焕然新生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些种酸溜溜的感觉。
白安安心里漫上警察,不动声色道;“你知道,我只要一开口,外面的保镖就会冲进来,收留流浪汉可以,但如果这个动机不纯,我也不会估息的。”
曾云凡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趣:“你在威胁我啊。”
“看你穿着不凡,气质洒脱,眉宇间都写明了你不是一般人,这医院那么多的病房不去,非要跑来安保最严的这一间,若不是因为好玩,那就是存心挑衅了,你是为了百里千然而来的?”
“是,也不是。”曾云凡笑着看向她,“为什么不是为了你?”
“因为你并不想伤害我。”
“女人,不要太自信。”
白安安把被子摆好,径直了躺了下去:“女人的直觉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很遗憾你没有。睡前麻烦把灯关了。”
曾云凡看着己经闭上双眼的女人,简直气笑了。
这女人是心太大,还晚真的笃定他不会伤害他?
他可是个男人唉!
虽然他对女人没兴趣,但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会像他这么绅士好嘛。
百里席生看上个什么东西,她能活到这么大也真是不容易。
落了个无趣,曾云凡搔搔头,抬脚往休息室走去,离开前,果断的关了灯。
……
白安安的生物钟在五点就醒了,因为五点半护士就要开始例行的检查了。
白安安小小的伸了个懒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比昨天还要好一些。
昨晚梦了一晚的百里席生,导致她今天都很舍不得醒来。
猛的,她想起休息室里的少年。
他应该走了吧,现在不走,等人多起来就不容易走了。
虽然他来的突兀,可白安安并不觉得他有什么恶意,性子倒是像个孩子似的。
掀开被子,白安安下了床,抬脚向休息室走去。
其实这个休息室白安安还是第一次去,因为偶尔百里千然会在那里休息,那里也被她划为了禁区。
推开门,少年四仰八叉的睡姿就暴露在白安安面前。
被子盖在腰上,一张脸侧卧在枕头上,凌乱的发遮住了尚有些稚气的脸庞,听到开门声,少年的眉皱了皱,一把将被子盖到头上,转过身继续睡了。
白安安哭笑不得。
他倒睡的安稳,如果进来的是保镖他还睡的下去吗?
摇摇头,抬脚走过去,叫他:“起来吧,趁着医生和护士还没上班赶快离开吧。”
“……”
“我知道你听见了……”
“……烦死了”曾云凡懒床的习惯整人左影都知道,他是最讨厌别人扰扰他睡觉。
白安安连叫了几次,只得无奈的直起身。
正准备转身离开,脚步一停,走向窗口,抬手将大开的窗子关上了,又随手将他滑落在地上的一半被子捡起,盖了上去,这才抬脚离开。
例行的检查完毕,白安安忍不住问道:“今天可以出去散步吗?”
“这个我要问过医生才知道,不过看你的各项数据都在转好,应该没问题的。”
白安安敛住满眼的期待,目送着护士离开,突然下了床,去了卫生间。
没什么衣服可换,她只能把病服的领子仔细的整理好。
她的头发曾经因为治疗剪短过,幸而后来又长长了,现在差不多及肩了,她拿起梳子细细的梳着。
镜中的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脸颊也是削瘦的有些厉害,但她的眸子依旧清澈透亮,这是她从来没有变过的。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百里席生,她的唇忍不住提高,不禁狠狠的抿了抿唇,让唇色看起来更我的健康一些。
从卫生间里出来,白安安抬起头,在看到来人时,脚步不由的钉在原地。
百里千然不知何时进来的,人就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着,皮鞋亮的可以反光。
虽然并不是很久不见,可每次见他,她都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征了两秒,怕他看出异常,垂着头往病床走去。
“你在里面呆了十五分钟,有什么事这么开心值得你这么细心的打扮?”百里千然头也不抬,但声音冷的几乎浸骨。
“……”她不想说话,他们两个己经到了一开口就会争吵的地步,她不想,也没有力气再和他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