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席生正低头瞧着白安安的睡颜,猛的,一阵锣鼓声。
人群突然开始沸腾起来,男男女女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百里席生不用猜也知道今天的压轴项目——抢亲开始了。
果然,村长走上台,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知道你们都等不及了,我就说两句,说完你们就开始,今年的抢亲呢,大体上还是和往前一样,双方要自愿,不能硬抢,被抢的不能事后算帐,抢了的也不能太张扬,大家好聚好散,好好达自己的小日子,另外呢,我听说今年我们村多了一对新人,让我看看是哪两个啊。”
大家像是早有了意识一样,纷纷把身子让开,露出百里席生和白安安的桌子来。
村长伸着脖子看过去。
白安安还在睡着,百里席生感觉到周围的安静,慢慢的抬起头。
那一秒,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连村长都有些失声了。
好半天,村长才道:“这位……呃,先生?您贵姓?”因为百里席生长的太像混血儿,又长了一双红色的眼睛,村长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中国人,叫先生好像比较稳妥。
“免贵姓百里。”
“百里?复姓吗?好,百里先生,你今天是一人前来,还是和爱人一起?”
“爱人。”百里席生回答的干须利落。
“好好,你身边的就是你的爱人吧。”
百里席生点点头。
女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白安安的脸上,多半是艳羡和嫉妒的。
“即然你们是第一次,那么我就再重复一下规则吧,抢亲呢,是我们这的一个特色的习俗,不管是未婚还是己婚都可以参加,但有一点,一定要双方己经达成了共识,看到那边的那些器材了吗,那些都是比赛用的,百里先生要参加吗?”
百里席生凉凉道:“我当然不想参加,”他停了一下,扫到李磊在人群外的目光,笑道,“但是总有人觊觎我的东西,不妨就让他明白自己的不自量力。”
李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忽的走进人群。
“村长,要抢他亲的就是我。”
“李磊?怪不得你小子这么久也不找个女人娶了,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好好,即然你们双方己经达成了意愿,去那边登个记吧。”
李磊看向百里席生,目光挑衅,大步的走到一边的登记台。
百里席生将白安安安置好,也站起身。
高大的体型又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几个原本己经有了意中人的女人也不禁暗暗改变了心意。
百里席生在登记册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便要转身走回去。
“你知道我们村的男人为了这一天每天都在苦命的练习吗?”身后的李磊突然开口道。
百里席生袖着口袋,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哦,这倒让我放心了,免得说我欺负人。”
在气人这件事啊,百里席生一向是当仁不让的。
李磊本就在气势上低百里席生一裁,嘴皮子上也说不过他,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席生……”白安安醒了,不见百里席生,开始四处寻找他。
百里席生撇下李磊,大步走向她。
“怎么了?”不用看,单是听声音百里席生就知道白安安不舒服。
“胃……不舒服。”白安安并不是很娇情的人,她的胃一直不好也总是疼,她从来不喜欢向人说。
可因为面前的人在,她就好像找到了依靠一样,尽数的将心里的话都讲给他听。
百里席生撑着桌子一跃而过,落到她身旁,轻轻将她抱到怀里,帮她按摩着胃。
“回去不就好了。”他轻斥,话里却是满满的担心。
“你都签字了……还怎么走。”他的大手好像有魔力,她的胃慢慢的有了热气,开始舒服了一些。
“那我去把那本子撕了。”
“又胡闹。”白安安静了静,“真的好多了,你怎么那么好……你是超人吗?我好羡慕那个叫白安安的女人啊,她怎么那么幸福,竟然可以嫁给你。”
“这个马屁我给你九十九分。”
白安安笑:“那一分呢?”
“留着,怕你骄傲。”见她神情依旧困倦,“头还疼?”
白安安摇头:“依着你,就总想睡……”
“用心理学的解释来说,你很信任我,所以很放松,用辩证角度来说,你觉得我不会伤害,算是你的朋友,用男人的角度说,这女人百分百爱上他了。”
白安安抬头:“那用女人的角度呢?”
“你醉了。”
两人谈笑间,一声锣响。
村长正式宣布比赛开始。
白安安比百里席生还紧张,村里的男人即使没参与过的,也都看过其它男人比式过,私下里肯定都练习过不知多少遍了,可百里席生连见都没见过。
以他的个性,如果今天的比赛输了,他恐怕会郁闷很久的。
第一对要比赛的上场了。
这一对,是男生抢对方女朋友,女生在两个男生中间摇摆,于是想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来解决。
两个男人都解去了衣服,赤果着上身,互相敌视的在场上走了一圈,就来到了第一个战场,火木摔跤。
砰!
有人点燃了火堆,柴火在汽油的作用下奋力的燃烧着,直烘的上面的木架也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多时,柴木燃尽,只剩下一堆高温的灰烬。
两个男人爬上高高听架子,赤脚走上火堆顶端的独木,这一个项目很简单,谁能把对方从树头上摔下来就是赢了。
说起来简单,此时下面的火堆虽然是灭了,但是火堆的温度还在,那独木被火熏了那么久,也早己经有了温度,能走上去就己经是种勇气了。
白安安起初不知道比赛的具体项目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摔跤竞技,一看到这项目这么危险不禁开始后悔。
她悄悄打量着四周,想着逃掉的可能性有多少。
百里席生板正她的小脸:“想逃?晚了。”
被人轻易看穿了心事,白安安红着小脸。
可是不走,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他爬上那块烫脚的木头?
又是一声锣响。
木头上的两人开始了较量,想要这根独木上站稳并且摔倒方哪有那么容易,两人都用尽了全力,可仍然不能将对方摔下去,五分钟到。
“平手,下一项。”
白安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转换着战场,想看清下一个项目是什么。
冷不丁,耳畔一道声音:“你这么专心的看着其它男人,我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