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追上去再仔细看看那死金鱼,可老板娘和她女儿已经进房了,我也只好放弃了,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那死金鱼有问题,还有那个老板娘的女儿,皮肤也忒白了,白得诡异。
哎,算了,或许是我这段时间又有些神经过敏了,我摇了摇头,拉着小丫头就上楼了。
小丫头说她要睡那间大的房间,算是主卧吧,我也就让她了,反正睡觉的地方嘛,有张床就行了,房间再大,还能到处都睡一睡?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我不禁又想起了庄老师家中那间房内供奉的男子雕像,我怎么会和那男子长得那么像?
甚至比我像我老爸还多几分,咦,莫非那是我的祖先?
我摇头了摇头,知道自己肯定是想多了,看来只有找到庄老师,才能知道那个男子的身份,可现在庄老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我醒来时,是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吵醒的。
我看了看手机,才六点半,二大爷的,还能不能好好的睡觉了,我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看着还比较清净,哪知道会这样?
我只得卷着铺盖,将头捂得严严实实的,哎,可随着我道术的精进,身体素质的提升,无论是这视力还是听力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就算是捂得严实,仍然听得吵死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再睡不着了,而那吵闹声似乎还愈演愈烈了。
我勒了个大草!
我一把掀开铺盖,跳下床,穿好衣服,心头冒火得很,快步就冲出了房间,向楼下跑去,因为吵闹之声就是从楼下传来的。
当我快速来到楼下时,才发现宿舍的接待大厅那里围了近十个人了,而且看他们中,有一两个中年大叔还穿着睡衣,很明显也是被吵醒的。
我看他们所关注的地方似乎就是昨天老板娘带她女儿进的那间房,而且吵闹声也是从那房间里传出来的,我心头顿时就一颤,莫非是老板娘的女儿出现问题了?
“大哥,这咋回事啊?”我拍了拍其中一个穿睡衣,有点秃头的中年男子问了声。
他吐了一口烟,一脸的抱怨,说道:“谁知道啊,一大早就吵起来了,肯定又是那个丫头大清早又要出去遛金鱼!”
“遛金鱼?”
我双眼一瞪,这遛狗、遛猫我都听说过,可这遛金鱼,哥们就是头一遭了。
咦,不对啊,那老板娘女儿鱼缸里的金鱼可是死的啊,出去能遛个啥?
这秃头大叔突然问我:“大兄弟,你是才来的住客吧?”
我点了点头,听这大叔的语气,估计是知道点什么,于是,我赶忙打了支烟过去,说道:“是啊,我昨天才来的呢,赶了一天的路,本来想好好睡一个懒觉,哪知道一大早就被吵醒了!”
他接过我的烟,咧嘴笑了笑,而后贼兮兮的瞥了瞥周围,而后轻声对我说道:“大兄弟啊,如果你是短时间的住,我劝你还是立刻搬走吧,这里邪乎得很,实话告诉你吧,哥哥我都在外面找到房子了,中午就开搬了!”
我一听,心头,果然有内幕,不过,我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是,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看我这押金房租可都交了啊。”
他摇了摇头,说道:“哎,那我劝你不要在乎那点钱了,因为我怀疑这老板娘的女儿,中邪了!”
“中邪?”
我心头一颤,立即表现出一副震惊加慌张的样子,说道:“大……大哥,我胆子小,您可别吓我啊!”
他一听,顿时一拍胸口说道:“老哥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人称‘诚实可靠玉面小郎君啊’,要不是看在大兄弟你还懂事的份上,我还不愿意说呢!”
我一听,顿时双眼一瞪,‘诚实可靠小郎君’,这不是哥们之前忽悠刘岚时的话嘛,这秃头还加个‘玉面’,得亏他说得出口啊!
还说我‘懂事’,不就是给了他一支烟嘛,这也能看出来?
不过,我现在急需从他口中得知消息,所以连连点头配合,又轻声问他:“老哥,你说那房东女儿中邪了,莫非你还会点阴阳?”
我老家那边,称呼‘道士’也叫‘阴阳’,无非就是写写祭文,看看地,主持下法事,估计真有那方面本事的并不多。
他摇头道:“我可不会那个,不过啊,那房东女儿本来在云大读书,那可是高材生啊,平时见了我们这些租客,那也是笑盈盈的。
可就在七天前,她不知道从拿买了一个小鱼缸,成天捧在手中,学也不去上了,早出晚归的。
有一次我在楼梯上正好遇见她,就好奇问她捧着个鱼缸干啥呢,她说出去遛金鱼,可那鱼缸里我从来都没见有过鱼啊。”
他说道这里,顿了顿,靠得我近了些,用手遮住脸,轻声说道:“你是没看见当时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啊,简直就是阴森诡异,我现在回想起头皮都还禁不住的发麻,你说一个正常人会成天抱着个空鱼缸到处走吗?所以,她肯定是中邪了!”
我听后,心头不禁一颤,这个秃头大哥也看不见那鱼缸里的死金鱼,而且听他的说法,那房东女儿就是从买了那个鱼缸后成那样的,可我却觉得问题根本不是那个鱼缸,而是他们都看不见的那条死金鱼。
“大兄弟啊,老哥绝对不骗你,老一辈说,如果和中邪的人住一起,时间长了会倒霉的,赶快搬吧!”我正思忖之际,这秃头老哥又开始劝我了,看样子也的确是一片好心。
可就在此时,房内又传来了那女房东更大,更愤怒的骂声:“你个死丫头,你是反了,还敢打我,你走,你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了,老娘就当生了一个疮,啊!”
紧接着,房门打开了,房东女儿走出来了,她仍然穿着昨天那套湖蓝色中长的外套,一头明显染了不短时间的金发只剩发尾还有点金色,随意的扎了个马尾,看上去就是一个邻家小妹妹般清纯!
可她脸上的皮肤却是煞白如纸,而且眼神空洞,捧着那个鱼缸,毫不理会我们这些人,直接向外面走去。
我身边的秃头大哥急忙向旁边躲了躲,生怕挨着他一点,我却紧紧的盯着那鱼缸,咋见鱼缸里的水面上可不就浮着那条死金鱼吗?
而且,那死金鱼的两眼似乎比昨天还要暴凸一点,肚皮也还要胀大一点,看上去更加的渗人!
不对劲,那死金鱼一定有问题!
我思忖之际,那房东女儿已经转过了楼梯口,下楼去了。
这时,房内传来了房东的大哭之声,一众租客们虽然之前是颇有怨言,但现在也不好发作了。
一来,房东是个女人,二来,房东已经够惨了,刚才明显听着她女儿还打了她。
所以,租客们也只有小声抱怨两句,悻悻的离去,秃头大哥又提醒了我一句,我是对他连声道谢,又打了支烟给他,他这才走了,说是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了!
所有人走后,我这才向那房间走去,看来得先具体了解下情况啊,虽然我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但若是这每天都闹腾下,哥们岂不是又要去找房子,麻烦啊。
我走进了房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