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把身体转向了另一侧,说道:“刘哥,睡吧,不早了。”
你哄鬼呢?一个大美女躺在一个处男的床上,而且离他只有二十厘米的距离,你让他睡觉,这不是扯淡么?
我睁着眼,心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而刘燕的呼吸声更是搞得我神魂颠倒,她的身上特有的那种少女的香气,让我欲罢不能,甚至有种想犯罪的冲动。
做贼心虚,就算打算做贼也心虚,我的心跳的很快,血管急速的扩张,虽已是深夜,但我是比白天还清醒,脑子里想着,找个理由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假装活动一下手臂,故意的触碰了一下刘燕的身体,虽只有几毫秒的触碰,我的末梢神经告诉我,刘燕是穿着衣服的。
“刘哥,你过线了!”刘燕侧着脸,小声的对我说。
“不小心,不小心。”我赶紧回答。
虽然我把手又缩回来,但我从刘燕的口气中听得出来,她并没有因为我的过线而生气,更没有驱赶我的意思,伤壮怂人胆,趁着两人刚开始对话,我接着说道:“燕子,我想拉着你的手睡,那样我睡得踏实。”
这是多么一个滑稽可笑的理由,睡的踏实?干嘛不左手拉右手?唉!刘立本啊,你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刘燕的举动让我差点喷血,她竟然朝我一侧转了过来,睁着眼,看了我几秒,然后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我的手,紧紧的握在她的手里。
“刘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有点害怕!”
刘燕的话让我不得不告诉自己,刘立本,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才这么大胆,想必人家刘燕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了!
这事就跟人生一样,很多机遇其实是在等你的,只是你没有那个慧眼,看不到,等到机遇找到了别人,你只有望洋兴叹,悔恨不已,但人生中又有几个有慧眼的高手?
“燕子,抱着我!别怕,有我在。”我已经无耻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正因为有我,刘燕才害怕,我竟然让人家别怕,可笑,真******可笑。
刘燕并没有拒绝,伸出手保住了我的脖子,脸贴在了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她的脸是发烫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学识比较高,我肯定会因为她在发烧。
无言……
我跟刘燕吻在一起的时候,病房里的其他病友有翻身的声音,可这些我都已经不在乎,因为我即将要完成一次我的大变革,一次我生命中的破茧成蝶。
我的左胳膊还打着石膏,只能用右手笨拙的开始退去刘燕的衣服,而刘燕一直半推半就,加上我们是在被子里进行的,又不能搞出太大的声响,真是难为了我这个浴火焚神的处男了。
刘燕的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我知道,我的人生马上就要大变法了,过了今晚,我就成了真正的男人,我身体里的血液已经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汹涌澎湃,横冲直撞,不可收拾。
我以为我是一名勇猛的战士,我以为我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勇士,可谁想,战斗只经历了三分钟,我缴械投降。
但这种第一次的感觉确实是美妙的,不赘述,你懂得,比我还懂……
刘燕摸索着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躺回了她自己的椅子上,我没有任何话说,在一种愉悦中,我进入了梦乡。
早晨我被病友的嘈杂声叫醒,我扭头朝着刘燕的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人和椅子都不在。
我以为她是去洗脸了,但等了十分钟,还是没见刘燕回来,我有些慌了,难道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她生气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想下床去找她,但一掀开被子,我马上又盖了回去,我还光着。
我在被子里忘穿了内裤和裤子,然后又钻进去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穿反,这才下了床,我正打算********,刘燕端着一个脸盆,推门进来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了床上。
“你怎么下来了,需要啥,我去帮你拿。”刘燕依然如昨天般淡定,在她的脸色完全看不到昨晚上的影子。
但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却有些拘谨,“没,没什么,你去干嘛了?”
“洗衣服啊!”
“大早晨的洗衣服,让我妈拿回家洗就是了。”我说道。
“呵呵,几件内衣!”刘燕回答我,走向了阳台。
我看着刘燕的背影,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要对刘燕负责,而且要负全责,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要好好对她,让她幸福,然她感受到我对她的爱!
在我掀开被子打算上床的时候,发现了盛开在床单上的一朵玫瑰,红色的玫瑰。
护士是早晨八点换床单的,我看了一下表,妈的,七点五十八了,我正想着怎么去处理他,护士推门进来了。
我是离门最近的一张床,换床单我是第一个。
“刘立本,下来一下,我给你换床单!”护士跟我已经很熟,不知道哪一天起,她不再称呼我“三十八床”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字。
“不脏,不换了吧!”我赶紧用被子盖住了玫瑰的地方。
护士提起床单的一角,抖了抖,让我看了看,说道:“你看看,这还不脏,多脏是脏啊,赶紧的,下来。”
“没事,我能忍受,明天再换吧!”我稳坐泰山,心里有点发虚。
“你能忍,我不能忍,我不换,护士长查房你让我唉批啊!”护士的态度并不好,大呼小叫,搞得整个房间的人都看着我。
无奈,我只好站起来,心里盼着护士能一下子把床单抽出去,然后团成一团,然后扔进她推的车里,这样的话,我可能还能逃过一劫。
但事情总是违背着我的意愿而去的,护士改了以往的常规,而是把我压在玫瑰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很明显,她发现了玫瑰。
“啊?啊?刘立本,你流血了?你胳膊还是肋骨?”护士的表情不亚于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她的敬业让我钦佩,但她的话却让我生畏。
我哑口无言,等护士仔细的检查完我的绷带,脸色依然成凝固状,问我道:“你的伤口没事啊,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昨晚上鼻子破了!”我羞愧的编了一个理由。
“刘立本,你是不是有病啊,床单都染了血了,你还不让洗?”护士发飙了。
“没病?没病我来医院旅游啊?”我反驳道。
“你!”护士没了话。
病友们笑了,我临床那哥们笑的差点断了气,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啥笑,但笑的让我有些发毛。
护士给我换好了床单后,刘燕红着脸扶着我躺好,我起来容易,躺下就有些费劲了,肋骨这里不敢使劲,刘燕几乎是抱着我的脖子的,她的脸离我很近,我好不廉耻的趁机亲了她一下。
让人崩溃的是,我刚亲完刘燕,青青出现在了我的病床前,这一幕,完完整整的被青青看了个正着。
我想不到青青会来,我跟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自从我借了她父亲那十万块,就算是偶遇,老天都没给我一个机会,更不要提打电话,发短信了,虽然有时候我的脑海里还会浮现出她的影子,但一想到她妈那种表情,我立即就心灰意冷,长时间以来,我没有接受刘燕,在很大程度上也跟青青有关系,初恋,一个让人铭记一辈子的东西,至今我都没有把他从我的脑子里抹去。
青青今天穿着一件土色的呢子大衣,从文雅变身为成熟,她身材本就很好,加上高跟鞋的衬托,更加的无可挑剔,以至于我同病房的一个年轻病友看到于青青,瞪大了眼睛,哈喇子淌了一地。
刘燕发现青青的到来,表情变得很纠结,她认识青青,也知道我跟她的事,但一瞬间,刘燕突然变得很懂事,也很大度。
“青青姐,你来了,坐吧,我去打壶热水!”刘燕很客气的跟青青打了招呼,然后找个理由离开了病房。
青青对着刘燕笑了一下,刘燕走后,青青站在我的床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青青,你来了,坐吧!”我轻声的对青青说道,我的表情有些木讷,两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她就是刘燕吧?”青青坐到我身边,然后问我。
“恩!”我点了点头。
“恭喜你!”青青面无表情,看着我说道。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我没有解释什么,也不能解释,“你还好么?”我换了个话题。
“我很好,我是昨天才知道你出事了,没想到这么严重。”青青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看到我胳膊上的绷带,她有些心疼的说。
“现在已经没事了!呵呵!”我举了举胳膊,说道。
沉默……
“是不是华子告诉你的?”我打破了僵局,其实这是句废话,我不用问也知道。
“不是!”
青青的回答让我有了兴趣,除了华子,青青跟我身边的人几乎都不熟,难道她在我身边安排的还有眼线?
“那是谁?”我问道。
“我爸!”青青慢言慢语的回答。
“你爸?他怎么会知道?”
“这事你的问他!”
我不再追问,青青他爸是朝廷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这么一个草民的事,我估计我这事可能已经满城风雨了,唉!人啊,想不出名都难!
有是沉默……
三分钟后,青青突然问我说:“高大斌你还记得么?”
“记得啊,怎么了?”我有些纳闷,青青这思想跨度之大,让我一时不好接受,刚才还聊着我,怎么一下子跳到高大斌那里去了。
“他是我们的同学,在市拆迁办上班,昨天我听我爸说,他被免职了!”青青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