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和华子聊着公司里的那点破事,虽然我对华子的动机还是存有一丝的怀疑,但我偶尔也在想,如果她俩成了一对,或许对于我来说未必也不是件好事。
华子虽然比我穷,但长的比我高,比我帅,“高富帅”这个名词,他占了两点,而我,一点都不沾。
男人遇到美女会有两种不同的表现,一种是在美女面前滔滔不绝,另一种是鸦雀无声,我很庆幸,我属于前者,下山的路走了不到一半,两个美女的“身世”已经被我摸的一清二楚。
虽然我知道,我违背了户外“三不问”的游戏规则,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了解他们,我会有一种负罪感,如果她们不适合玩户外,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她俩,即便这一次一分钱都挣不到,至少我没有违背良心。
两个人都是海明职业学院的学生,高个子名字叫曹颖,矮个子叫马丽丽,两人一个班,学的是外贸,曹颖的家庭条件要比马丽丽好的多,父母是生意人,听她的话里,家里似乎有花不完的钱,马丽丽虽然家是县城的,但相比我来说,她也算上是富翁了。
知道了两人的“底细”,起初我跟她们介绍史凯迪的时候心理那一丝丝的愧疚感便烟消云散,几百块钱,对于这两个女生来说,毛毛雨一般。
走着走着,我被走在我前边的一个人吸引住了。
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也并不是因为她一个人单枪匹马,更不是因为她不是我们团队的成员,而是她那一身的装备,在离她二十米的时候,我证实了我的眼睛,没错,一身的劳斯,T恤,裤子,鞋子,登山包,甚至她的护膝,登山杖,我的天!我开始怀疑这个人,如果她不是不识货买到假冒伪劣,那就是她爸是李嘉诚,这一身行头,市场价不下三万,一秒钟的时间,我做出了一个让我庆幸了一生的决定,我要去会一会她。
当着大家的面跟一个女人主动搭讪不是我的作风,再者说,我也不想在两个刚刚才熟悉的大学生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前边美女的一身劳斯对我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已经远远的胜过了异性之间的磁性,我见劳斯女已经拐过了前边的弯路,这等绝佳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如果现在我追上去,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背着这三十几口人跟她好好聊聊,当机立断,我扭头对我的队伍喊道:“大家原地休息了!”
虽然山路很平整,但走了近两个小时,很多人已经疲惫不堪,听到我的命令,就连体力稍好的美女大学生脸色都露出了欣喜,也不管淑女不淑女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拿出矿泉水一顿的狂喝。
“我去探探路,你们先休息一会。”我故意往前张望了一下,回头说道。
“去吧,去吧,赶紧的。”曹颖一手捶着背,一手撑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
探路只是个借口,追劳斯女才是我的目的,我把包卸下来,轻装上阵,撒丫子朝前边小跑过去。
爬过山的都知道,在山路上是不能跑的,为了不让劳斯女看出我的不专业,在离她十几米的地方,我由小跑变成了走,而且是快走。
以前我总感觉青青的身材是最棒的,无法挑剔的,特别是那浑圆的屁股,总有种让人摸一把的冲动,但接近了劳斯女的时候,我才知道,即便在背后看一眼,那种魔鬼般的身材还是颠覆了我对美女的定性。
“你好!”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我主动跟劳斯女打了个招呼。
劳斯女身体一抖,显然是吓了一跳,在这种荒郊野外,四周除了虫子和鸟的声音不会出现其他杂声的,如果猛然出来个人声,那你的大脑里会瞬间疑问,到底是人还是鬼?
劳斯女停住脚步,犹豫了两秒,还是把登山杖垂直于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回过了头。
只看了一眼劳斯女的侧面,我便想起一句话“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只是那句灯火阑珊现在可以改成“深山老林”了。
等劳斯女完全把脸转过来,我被震撼了,并不是她的美貌让我震撼,更不是她胸前摇摇欲坠的碳水化合物,我是现在才知道,人世间竟然会有一个长得跟我梦里一模一样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正站在我面前,即便她手里举着登山杖,正面露惧色的看着我。
一瞬间,我感觉我患了突发性耳聋,四周完全没有了任何声音,静的让我有些摇摇欲坠。
“你,你好!”劳斯女看了我至少五秒钟,才颤抖抖的说道。
我克制着自己的惊讶,让自己镇定了一下,见她一直举着登山杖,像一个击剑运动员,我笑道:“呵呵,你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拿仗指着我?”
可能是她见我长的不像坏人,尴尬的一笑,收回了仗,说道:“不,不是。”
没等我说话,她勉强的笑道:“你也是来爬山的啊?”
我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我竟然看到了我的梦中情人,而且她还穿着一身正品劳斯,这对于我来说已经完全胜过于中彩票,我长这么大,这次是老天给我的最大奖赏了。
“呵呵,是啊,你一个人么?”我掩饰着自己的兴奋,问她道。
或许我这句话说得很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劳斯女竟然重新对我举起了登山杖,然后扭过头去,看了看前边的路,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要走了,不然天黑之前我下不去了。”
我懊悔自己不经过大脑就把话说出来,让美女误会我单纯的动机,但这等绝佳的机会我岂能放过,就算今天我啥都不干了,我起码要个她的QQ号吧。
我赶紧解释道:“我,我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我是领队,这条路很熟悉的。”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是换做其他的女人,我肯定能滔滔不绝的把她说道脑子发昏,眼睛发绿,但面对我的梦中情人,我的大脑竟然浆糊了。
“立本……立本……你他妈死哪去了?”劳斯女还没说话,我身后传来了华子狼嚎一般的叫声。
“不用了,谢谢你啊!”劳斯女说完,迅速转身,超前边走了。
我本想再一次追上去,但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山路十八弯,十秒钟的时间,劳斯女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心里那种凄凉感让我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甚至是有一种贱贱的失落。
等华子到了我跟前,我把我的失落转化成了愤怒,不由分说,我张嘴骂道:“你他妈叫什么叫?想吃奶了咋地?吃奶找你妈,你叫我干屁啊!”
华子被我骂的一头雾水,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气急败坏,而是气喘吁吁的说道:“立本,快……快过去看看,有人受伤了!”
“不是原地休息么,怎么受伤了?”恐惧已经代替了我的愤怒,我一边跟华子往回走,一边问他道。
“刚……刚才有个哥们非得爬上那个大石头看看,结……结果掉下来了,摔到脚了,怕是骨折!”华子有些害怕,说话吞吞吐吐。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我是领队,如果在我的队伍里出了事,我是有责任的,就算我不是以营利为目的的活动,但这种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如果是骨折,那就麻烦大了。
我不管华子,三步变作两步,朝着休息点跑了过去。
一群人正围着受伤的哥们,讨论者对策,我挤过人群,见那人正捂着脚腕,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表情告诉我,我很疼。
“把裤子挽起来,我看看。”我赶紧蹲在他跟前,命令道。
“刘哥,这可怎么办啊?”刘燕已经被吓懵了,带着哭腔问我道。
“没事,没事,我先看看。”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爬了一年的山,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好在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花了一周的时间速成过急救的一些常识,我必须先看看他的脚,才能分辨出伤势到底严重不严重。
很不幸的是,受伤的哥们根本不敢动自己的脚,他刚想伸手,脸上马上有露出了及其难受的表情,嘴里“嗖嗖”的吸着气,脑门上全是汗珠。
我只好轻轻的挽起他的右裤脚,仔细的看了一圈,阿弥陀佛,好像不是骨折,要不然咋没肿呢?
“华子,在我包里拿云南白药的气雾剂过来。”我扭头喊道。
那瓶气雾剂是我星期六去药店买的,虽然花了我二十五块钱,但我最为一个领队,必备的药品必须带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情况。
华子几乎把我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了,才找到气雾剂,我把伤者的脚腕喷了一遍,然后轻轻的用手搓了搓,然后又喷了一遍,又搓了搓。
“是不是骨折?”华子在我耳边问道。
“看着不像”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那哥们的脸,貌似比刚才好了一些,嘴巴已经不歪了。
“来,我扶着你,看看脚能不能着地。”我站起身,打算让他站起来。
“不行,不行,疼,疼啊!”伤者摆了摆手,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