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再说于青青也根本不给我讲故事的机会,她把纸条仍在地上,用脚跺了八十下之后,便朝着我扑了过来。
“刘立本!我真是瞎了眼了,你竟然在背后里找别的女人,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跟着你姓了!”于青青咆哮着,拳头像爆米花锅里的玉米粒一样,连蹦带跳的朝我身体的所有部位袭来。
我像个足球守门员等待角球的动作一样,努力护着我的命根子,生怕她一不小心毁了我的一生。
“青青,青青,淡定,淡定啊!”我一边躲着她的攻击,一边喊道。
“刘立本,你他妈真不是东西……”说完,于青青竟然嗷的一声哭了。
我小时候怕鬼,上了学怕老师,工作了怕领导,恋爱了怕女人哭,于青青这一哭,我乱了手脚,她不再打我,蹲在地上哭的欲死欲仙。
我知道,青青是真的伤心了,虽然刘燕给我写的字条仔细揣摩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但于青青有言在先,况且她也没有仔细揣摩,我赶紧蹲了下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青青,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把公司炒鱿鱼了,这张字条是我的同事写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解释跟不解释有什么区别,竟然一时间被她哭昏了大脑,往日那种花言巧语的本领全无。
我刚想再说一句,胡同口竟然开过来一辆车,强烈的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只好用手挡住眼,身体由蹲着改为半蹲,无独有偶,于青青这时候也抬起头,哭着跟我说:“刘立本,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一个人,你答应过我的,不跟别的女人来往,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开车的估计是个误入歧途的家伙,这胡同怎能容得下一辆车?司机打算掉头,可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于青青跟我哭诉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但她背着灯光,根本不用闭眼,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我双膝上的时候,她竟然不哭了!
于青青指了指我膝盖上的洞,瞪着眼,抽噎着跟我说道:“好啊,刘立本,怪不得不来跟我吃饭,你是不是跟你的小燕子去打野战了?裤子都磨出洞了!”
于青青“野战”一词,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本以为于青青涉世未深,连最基本的“床战”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错了,我小看了她,她的阅历丰富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大热的天,我被她逼的冷汗直流。
该死的车还没有调出头,我跟于青青完全暴露在了司机的视线里,如今我虽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我的表现却深深的卖了我。
“青青,咱去我家说好么?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弯着腰,手又一次放在青青的肩膀上。
“别碰我!”于青青一把推开我的手,依旧蹲在地上,泪水已经淹没了她漂亮的脸蛋,像是一条条黄土高原的沟壑印在她的脸上。“刘立本,今天我哪里也不去,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