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复式别墅内,客厅里漆黑一片,只走廊上亮着几盏暖灯。
玄关处的门被拧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踏着走廊上投下的淡黄色光线,一步步朝着二楼走去。
在走到二楼南侧倒数第二个房间时,男人停了下来。
“吱——”开门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格外响亮。
房间内空无一人,正对门口的玻璃门里却亮着灯,隐约还能听见水流波动的声音。
男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望着面前的玻璃门。
水流声越来越大,像是一捧又一捧的水从半空中流进水池里的声音。
“季雯姐?是你回来了吗?”唐季珊的声音伴随着波荡的水流声响起。
没人回答她,门外响起的是皮鞋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
“季雯姐。”唐季珊靠在浴池里,手中舀气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滑落在白皙的皮肤上。
唐季珊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玻璃门:“麻烦你把门口桌子上的睡衣帮我送进来,我忘记带了。”
男人的步子在玻璃门前止住,侧头看向一旁放着的丝质睡裙。
“咔嚓——”门把锁转动,玻璃门被人从外推开。
薄如羽翼的沙质睡裙被男人窝成一团,卷在了掌心里。
他在唐季珊的身边蹲下,另一只空闲的大手探进了浴盆里。
唐季珊在注意到男人的脸时,怔愣了几秒钟,拧着眉头语气不善的盯着他:“怎么是你?”
周生尧盯着眼前的单人浴池看,大手轻轻拨动水面,说道:“你想是谁?”
顿了几秒钟后,他唇角微勾,侧头看向唐季珊:“司靳霖?恩?”
周生尧站起身,靠坐在浴缸沿上,粗粝又火热的手指附上她的面颊,顺着她的五官一点点摩擦着下滑,手指在滑到唐季珊的胸部时,指尖被水没住,但他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轮沿着唐季珊的腹部往下滑。
唐季珊背靠在白瓷壁上,虽是泡着温水,但此时她却全身冰凉,微微发颤。
“墓园里刺伤了唐季甜的手,唐季甜的丑事被记者报道。”他温热的手指浸泡在温水之中,但唐季珊却觉得腹部发烫,像是被火燎了一样,烧的她无法呼吸。
唐季珊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更加无心去确认突然出现在医院的记者到底是不是周生尧派去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粗粝的手指在她腰间停了下来,在她腹部由左到右轻轻划过,但唐季珊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是被锋利的尖刀划开了肚皮一般。
“我说过,你是我养的。”他突然俯身靠近,唇角勾着邪性的笑,大手在她腰间轻轻地捏了捏,像是在宣告所有权:“等我想开餐的时候,你会被我吃掉。”
周生尧突然抽回手,池子里的水荡漾出一串水波激荡的声音,一串水珠伴随他强壮有力的臂膀划出水面,紧接着水珠又在一瞬间落了回去与池子里的水融为一体。
他托起她的下颌,低头浅浅的用唇瓣摩擦过她的唇:“今晚,你的父亲求我出面压下唐季甜的新闻,父债子还,欠我的人情亦是如此。“
他浅浅吮吸着她的唇,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唐季珊浑身发沭,面色苍白如纸,她虽然害怕,但却始终绷紧了神经,随时防备周生尧的侵犯。
房间外,司靳霖背靠着墙站在门旁。
房间内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钻入了他的耳朵里。
“别……”唐季珊突然惊呼出声,声音微颤。
司靳霖的面上毫无波澜,仿佛并未听到任何不妥的对话。
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司靳霖这才转身不疾不徐的走下了楼。
正对走廊的房间门微微虚掩着,走廊上的灯光透过缝隙照进房间内。
唐季甜靠在门口,注意着司靳霖的一举一动。
在看到他时,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欣喜的想要跑出去,可肚子里鲜活的生命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靳霖……”司靳霖走下楼梯后,唐季甜才小声念出了他的名字。
她暗恋司靳霖十年,虽然仅仅只是远远地见过他几面,对于他的消息也知道的很少。司靳霖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不会知道自己对他的这份感情,可就算是如此,她仍旧喜欢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他。
“唐季珊……!”唐季甜把门打开,走出房间来到唐季珊的门前。
司靳霖与她订有婚约,但是她却恬不知耻的和周生尧鬼混在一起!既然这些不要脸的勾当她做得出,那么就让她唐季甜来助她一臂之力!
唐季甜握紧手中的相机,刚要推开房门,屋内却传来一声剧烈的落水声。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掉进了浴缸里。
唐季甜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不消一秒钟便迅速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偷拍,揭露他们丑陋的嘴脸的念头也被抛到脑后。
唐季珊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周生尧推开,连忙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即使周生尧已经晕倒在浴缸里,但唐季珊仍是动作慌张的扯过一旁的浴巾快速的将自己包裹住。
看着面朝水位趴在浴缸里的男人,唐季珊最终还是没能忍心,走过去把周生尧翻了个面,这才不至于让水位没过他的口鼻。
“碍事鬼。”瞥了眼躺在狭小浴缸里的周生尧,唐季珊把水里泡着的睡裙捞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件浴袍上撒有迷药,味道的人不仅会昏倒,而且还能在昏迷的状态下有问必答,并且吐露的全都会是真话。
司靳霖对于乔乔面馆的事只字不提,显然是不会认账,更不会承认自己与季乔的关系,她本意是要催眠司靳霖,但是谁承想来的却是周生尧!
唐季珊把浴缸里的水抽完,又提来两瓶红酒,打开盖子毫不客气的对准周生尧的脸浇下去:“碍事鬼!”泼了酒还没消气,她对准昏迷不醒的周生尧恨恨的咬牙。
处理掉瓶子后,唐季珊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身看向浴缸里浑身是酒,黑色西服被浸湿,勃颈处漏在外的白衬衫也被红酒染了色的周生尧。
她靠着浴缸沿坐了下来,拍了拍周生尧的脸,问道:“十年前,你和季乔、唐季珊在图书馆?你们为什么会约在图书馆?你与季乔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