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早上她对自己的态度,见到周生瑾之后头也不回的拉着周生瑾往外走,周生尧心底的怒火便不受遏制的燃烧了起来。
“遮什么?我不能摸吗?”她越是遮,越是躲,他眸底的怒气变更深,语气也变得恶劣。
“滚开!”唐季珊羞赧的遮住自己的胸,用力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她的身子被周生尧紧紧地压制在身下,使她动态不得。
“滚?”周生尧的怒气再次被挑起,“你和周生瑾,司靳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让他们滚?怎么不遮,不推?”
“你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周生尧突然像是疯了一般,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一把将她领口的衣服扯开,胸前雪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周生尧在看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肤时,眸色顿了半秒钟,而后在唐季珊的遮挡中苏醒,像是着了魔似的扑了上去,在她身上乱摸,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肌肤。
“滚开,滚开!!!”唐季珊忸怩着身子挣扎着,肩膀后的键盘扎的她皱起眉头。
周生尧完全失去了理智,所有的愤怒涌上头,尽数将怒气化作对她的惩罚。
唐季珊的叫喊声在耳边响起,但他却像是入了迷一般,火热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肌肤雪白,光滑,像是新生婴儿的肌肤,柔软到不可思议。
“周生尧!”唐季珊突然抬手,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周生尧眸中暴怒更甚,在他就要低头狠狠的欺辱她,想要将这一记巴掌从她身上讨取回来时,视线却触到了她泛红了的眼眶。
在触到她盛满了水雾的眼睛时,周生尧像是被人从背后狠狠敲了一记,瞬间清醒。
望着她的眼睛,他不自觉的与她拉开距离,站在原地望着她起身合衣的动作,久久才回过神儿来。
“砰——”身旁的椅子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他烦躁的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最后摔门而出。
周生尧走后,唐季珊才捂着自己的衣领抬起了头,视线落在门口。
她满是隐忍的眸中盛着水雾,拳头也在不自觉中握紧。
整整一天,周生尧没有再出现在ZS。
下午,唐季珊按时下班,乘着公交车回家。
她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走走停停,窗外红灯酒绿,到处都是行人与拥挤的车辆。
她突然就有些烦躁,有些讨厌这喧嚣的都市。
等到事情都查清楚的时候,她想找一处没人的空地,建一处小院,藏在深山里过日子。
与世隔绝,大概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在回家中途,她给季家打了一个电话,了解了季葵今天很乖,没有再逃课,像是回到了曾经乖巧懂事的季葵,唐季珊这才放心的将电话挂断。
徒步走进小区,在十分钟后才走到了程菲家门前。
到了程菲家门前,她的步子便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屋子里仍是漆黑一片,只有路边淡黄色的路灯映照在程菲的房子里,玻璃窗上折射出她苍白的面孔。
望着自己的脸,唐季珊伸手将电话拿了出来。
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程菲的电话,可电话里回应她的仍是冰冷地女声。
程菲仍然关机。
她这才发觉,她最为要好的朋友程菲,她除了知道她的家在这里,知道她的联系方式以外,竟然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
其他的,有关程菲的,她竟然半点也不了解,不知道。
收回电话后,唐季珊又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这才抬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别墅里异常的和谐,唐明昌难得有好脸色,与魏钟宜坐在一起说笑着吃晚餐,难得的对唐季甜也没有在恶语相待。
唐季雯仍是不在家,她最近总夜不归宿,八成是又去了酒吧。
凭白失身,失身对象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又被当众辱骂,她的心里当然不会好受。
今晚别墅里的氛围异常和谐,但暴风雨前的宁静,大概就如这般吧。
第二天一早,唐季珊早早地起床,去了公司。
周生瑾没再来接她上班。
到了ZS之后,一直等到将近中午,周生尧也没有出现,从昨天上午他离开办公室后,唐季珊就再也没见到他。
处理完工作,唐季珊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发呆,临近中午周生瑾却突然冲了进来。
“珊珊,快!快跟我走!”
周生瑾跑的气喘吁吁,站在唐季珊的桌前累的直不起腰:“你父亲,你父亲被警察逮捕了!”
腾——
唐季珊只觉得内心平静的湖面被突然扔进去了一块巨石,巨石沉底,压得她喘不过气,荡起巨大的涟漪。
一路上周生瑾说的话,像是耳鸣一样在她身旁响起。
她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双手。
她从小在莫斯科长大,十四岁之前和唐明昌似乎还挺亲近,但自从母亲去世,魏钟宜母女三人搬进来之后,她和唐明昌的感情就变了,十四岁出国,在莫斯科一待就是十年,整整十年,就算对所谓父亲还有一些感情,但那些感情也早已经被十年磨灭,更何况如今唐明昌不过是把她视作一件可以换取利益的商品,她对唐明昌早就已经没有了感情。
但在听到消息后,她竟然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有些着急。
她以为,她可以割舍掉一切,他们对她毫无感情,她也能冷血无情的回应他们,在唐明昌面前装乖巧,装懂事,以此来讨生活,她以为她戴着假面具过生活,就会不受伤害,也不会再被所有感情困惑,但真正出了事,她的心里竟然还是会焦灼,会担心,会害怕。
害怕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会离开她。
周生瑾的车在停到别墅前时,唐季珊在看到旁边停的几辆警车后,脑子嗡的一声,迈下车的脚也差点没站稳。
等她站稳之后,耳边唐明昌、魏钟宜的叫喊声这才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