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河看着矮胖的男子“呵呵”笑道:“以为仿制了我当年的面具,就能有我的实力?”白骨星河扇在郑星河手中流转着微亮的光芒,他不屑地说道:“真是笑话,一个小娃子也要挑衅老夫的威严了。”
那是一柄形状十分诡异的法器,泛着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寒芒,在萧子眼里,那法器就仿若是地狱的无常,收割过无数条人命才会散发着这样的气息。
法器的气息也让清流内息十分不稳,那法器离他最近,好似要吸出他身体全部的血液,清流身体内血气翻滚,只有不断地用内息压制。
狐轩看着星煞的法器不禁想起家族《秘辛》里的记载,在画教最初的年代,除了狐家的先祖,还有三人跟追着当年的教主一路征伐,吞并了圣教很多门派,当时的圣教大派—血龙谷,在圣教中也属前三的大教,谷中高手无数,太上就有三人之多,可最终也被画教馋食殆尽,而当时那三人的武器分别是金戟、印刀、铁钩。尽管书中是淅淅零零地描写,但狐轩隐隐觉得星煞所拿的法器就是当年的铁钩。
矮胖男子抚摸着法器,淡淡地说道:“郑长老,没见过这件法器吧。”
钩子般的法器散发的气息,郑星河也感到十分的难受,他不清楚一件法器需要饮多少人血才会散发着如此气息,不过他作为画教的长老,而矮胖男子只是画教名不经传的小辈,郑星河还是十分的自信道:“法器不过身外之物。”
矮胖男子道:“看来郑长老是不认识这件法器了。”
郑星河笑道:“一个小辈的法器,需要我认识吗?连个少主都不是的人物。”
月煞看着郑星河“嘻嘻”笑着说道:“郑老前辈,只怕这辈子都只能是个长老咯。”她也拿着自己双刀,和那铁钩不同的是,这弯刀没有半点血腥的气息,仿若是刚炼制出的新法器,清冷而高贵。
尽管两件法器看起来诡异无比,但终究是没入郑星河的双眼,他一眼就能看出矮胖男子的修为和他简直是天差地别,况且这周围都是清流手下的精英,有之前的少主,长老,隐堂的杀手,执法堂的队长......
郑星河拿着手中的白骨星河扇道:“我师父传给我白骨星河扇的时候,你二人的法器恐怕还没炼出来了呢。”
星煞淡淡地说道:“记住它的名字,它叫追星钩,从此它会响彻圣教。”
月煞也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圆月弯刀。”
“实力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郑星河说道。
二十多个黑衣人已经包围了狐轩、星煞、月煞三人。阿冷几人虽然没有了法器,伤势也不轻但依然围住了狐轩。
萧子看着这即将越演越烈的战斗,心里仿若有一团火在燃烧,看着那磅礴浩瀚的灵气内心也是向往不已,只是他身边有一个沈念稚,萧子纵然不顾自己安危也会考虑念稚的安全。
沈念稚紧紧握着萧子的手,低声道:“萧郎,我俩先退到较安全的地方。”
萧子点点头说道:“嗯。”随后几步,二人来到一块较为安全的空地,好似这中间有一股魔力,深深吸引着二人,不知是不是怪人的事还没处理完,还是这个术法世界太过迷人,萧子和沈念稚谁都不没有开口提出离开。
晚霞满天,夕阳满林。
本应是静好的黄昏,本应是惬意的树林。
只是,树林中,剑拔弩张。
双方还在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动。
清流不久前听到的密报,蝶衣手下有两个带面具的一男一女,只领着十五人便吞并了一个圣教中的小教,尽管是小教但依附着圣教第一大教—补天阁,而且教中有着一名太上,五名长老,精英无数。却是被双煞十天多就吞并了,清流无法估计双煞的修为有多强,他没把握依靠这些人把双煞留住,但凡有一人跑出去,让教主,长老们知道他的行径,他就与少教主之位失之交臂了,他不想冒着这样地风险。
月煞,星煞二人也没有妄动,尽管二人有信心突出重围,但是带走狐轩,就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了,教中知道他二人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要是狐轩没有突出去,死在这里,即使他二人向长老揭发清流也不会怎样,以清流的能力,这事必然会处理好,撇的干干净净。
月煞,星煞不仅忠于蝶衣,他二人更加忠于画教,狐轩绝对有步入太上的潜力。
画教不允许失去这样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高度紧张的氛围中,阿冷几人已经严重透支,后背不断流淌着虚汗,体内的伤势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清流看着星煞,月煞说道:“二位,现在之事与你二人已经无关,是我和狐轩的私事,二位想走直接可以带着那个疯子走就是。”
月煞说道:“狐轩不能留在这里。”
清流皱着眉头说道:“难道二位非要趟这一趟浑水?”
月煞淡淡地说道:“狐轩不能死在画教内斗当中。”
清流听完月煞的话“哈哈”笑道:“月煞小姐说笑了,我身为画教弟子自然不会违反教规,我只想和狐轩比划比划,看看到底他有没有资格喜欢蝶衣少主。”
清流心里打的小算盘月煞是清清楚楚,若是她二人走了,狐轩必死。
“清流少主难得如此喜欢我家少主,不过,我想我家少主也不愿意二位少主闹得生死相战,改天我定让我家少主做东宴请二位,希望二位化干戈为玉帛。”月煞说道。
清流说道:“今日事今日毕。哪天定会亲自拜会蝶衣少主。”
月煞,星煞看着清流如此坚持,知道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
只能等,狐轩的手下定会找他们的少主的。
三人打坐起来,开始调理内息。
清流也不是十分着急,他已经暗暗地通知下去,不久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而且等莫前辈伤势好点的时候,也是他们的一大抵住。
月亮慢慢地爬上了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