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他没有说话。“我问你呢,爱不爱我,你说呀?”他有些急。我迟疑地说:“我喜欢你,但你年龄还小,做我的弟弟好了。”“我不,我爱你,我年龄不小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承认自己年龄小。“我是农村的,你是市民,门不当户不对,我怎么敢高攀?你爱我什么呢?我家里很穷,还有几个病人。”我告诉他这个事实,他却似乎很伤心、很生气。“别说了,我不在乎这个,我就是喜欢你,你的一切我都爱。”他讨厌我提这些,也很蛮横。“你年龄真的太小,感情不稳定,正是做梦的年龄,将来有什么变化怎么办?做我的弟弟不也很好么?”我很现实的说。“你别说了好不好,不会有变化的”他肯定地说。“我不要做你弟弟,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愿不愿意?”“好吧,我答应你。”
虽然我当时答应了他,虽然我也是真的对他好,可我也想到多年以后还不知是什么结果,我只有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告诉我这个答案。而今天的结局会不会是:相识相恋——约定等待——离别——重逢的喜悦——未婚同居——遭嫌弃——被骗人财两空——明晃晃的匕首威胁——牺牲青春的女人,步入监狱的男人———以悲剧告终!!!
不幸的事竟然让我预料的那么准,当我想到他回来后,一定会说我吃胖了,不长个子。那时,我也真希望他永远别再回来,我死了心忘了他以后还会嫁人。可也希望他回来,希望他不会嫌弃我,我不愿让他看到现在的我。那一段时间,觉得自己特别丑,特别的自卑。因为当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那个爱美爱面子更爱虚荣的他一定会离我远去。而他再次地离去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我当初没想到么?我想到了,如果相信自己的预料,悲剧绝不会发生,偏偏不相信自己能够预料这么准,偏偏存着侥幸的念头来上演这场自讨苦吃的悲剧。
那几天感觉他要回来,还特别注意了一下儿自己平时拖沓的恶习,担心他的突然到来会让我措手不及。一天天过去了,曾暗笑自己太神经质,是不是太想他了,而女人的第六感觉又真的这么灵验。李斌突然的出现,真的使我尴尬不已,不过也暗自庆幸那天自己外表形象也还不算太拖沓,就是这双鞋子让我感到了难堪,没有准备一双好鞋,真的使我好后悔。
第一天相聚就给他留下了不良的印象,拖沓不讲究。明明感觉他快回来了,却没有做充分准备。唉,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感觉。乘出租车来到了村口,不能再沉默了,离别即在眼前,也不能顾忌司机了,时间紧迫,有种离别的撕心感受:“李斌,到家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一夜不归如何向家里人交待。“你愿意咋说就咋说,随便编个理由不就得了,这多简单,还用我教你?你就说去医院看朋友了。”他随口编造出一个不怎么合适的理由,看来他挺喜欢撒谎的。不知他会不会因为我不敢承认与他在一起而感到不快。
“怎么给你寄信?“我想他不会写信,我给他写信不也行么?他不会写信鬼才相信,心里有了爱情,都会变成文学的天才,可能还是心里没有我吧。明明床头放着百货楼的信纸,而他的上衣兜里也挂着钢笔。只会给你妈写信么?我心里有些嫉妒,还会给沧州去信是吧?要不挂个钢笔充知识分子么?我这么想着。
”我给你寄信吧。“他又没有留下地址,是真的没有固定地址?还是不想让我联系他?为此我很不满。“是不是怕我找你?不过,给我来信也行,你别打电话,他们不会告诉我的,你写信寄到单位就可以,知道地址么?单位里那么多人经常让门岗值班的到车间喊人接电话人家能不烦么?人家能不嫌累么?”知道,你再给我说一下儿。”我知道他应该有我的地址,当年他走时联系地址、电话都给他了,他怎么会连我的地址都记不住呢?心里还是没我,对此我不满,但还是再次耐心地告诉他,而且还一连重复了多遍,唯恐他记不住,又一再叮嘱他。头一遍他还记不住,过了会儿问他,他让我再说一遍,直到他告诉我:“这次记住了”才又问别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又一次问他。“一个月吧”他告诉我。这次我很相信,他不再说一年、半年了、而是等他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回来找你。”“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如果你不回来,万一有什么事儿,我就喝毒药死了。”我害怕、担心,不得不逼迫威胁他。也顾不得司机也在旁边,虽然没说怕怀孕,但司机也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说傻话,我能不回来?”他似乎还有点心疼,“下午去不去公园照相?”虽然很惋惜没什么好衣服,但我会选择现有的认为最最漂亮的衣服去拍照。“要去我在餐馆等你。”“你在餐馆等我吧,别了,还是在家等我吧。”
车行驶到了村里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了自己家的房子,附近的十字路口坐满了聊天的人,时间已是上午八点多了。我想让他就送到这儿回去,不想让他去家里,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如果与他的关系没变化还好,如果起了变化呢?大清早与他一起回家,不用问家里人就会猜想到怎么回事儿,以后他要不回来,我怎么有脸向家人交待?
何况自己家境不好,所以也并不想让李斌到家里。看到我的家会给他的感觉也不好。虽然李斌与我认识时就已经了解到我家的情况,但从来没有看出他对这一切的反感,他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些。但我还是不愿让他到家里,家里又穷又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他,让他去家里不是让自己尴尬么?虽然李斌对这些或许都不在乎,但也可能会将不满藏在心里不说,又何况让别人看到该怎么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