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嘱咐着与刚子送走我和李斌,刚才李斌说去我哥那儿上班,刚子听了看着我的反应,表露出李斌能够再找个事儿做的希望。也许李华和刚子对李斌提过这事儿,别人不要他上班了,再把他塞我哥那儿。其实我对李斌也不放心,更不愿因为他给哥哥添麻烦,我和他的事并不想牵连哥哥,以后还不知有什么变化。
在去哥哥餐馆的路上,又和李斌谈起了结婚的事儿“李斌,我把咱俩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也把你的情况说了,家里人也很同情你,对我说只要人好,正做正干,穷怕什么,人随身带着两只手,都是凭劳动勤奋挣钱的。穷卖给谁了?还催我的婚事不能一直再拖下去,年龄不小了,也该给家人一个交待了。你不怕什么我呢?你不说结婚,反而总要我催促你结婚,这不是让我为难么?”其实我是听晓敏说过给家里人讲崔勇的不幸遭遇家里人深表同情的事,我便学着晓敏壮胆给家里人透露了一点李斌的情况,家里也是与晓敏家里人的态度一模一样,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见,只要他人品好,正做正干。
曾经叔婶一直想帮我打听李斌的情况,我一直逃避,不想让大家知道他父母离婚的事。一直想悄悄与李斌结了婚,能瞒就一直瞒下去,我也不想因为李斌的父母离婚之事成为别人的笑柄。却万万没想到,没有家人的参与,心高主意大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我真的好后悔。如果当时有家人参与他也不敢如此猖狂,不听家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当我再次催李斌结婚时,李斌还是说:“你知道我现在处境有多难,你以为结婚很容易么?没工作没钱,拿嘛结婚?拿嘛养活你养孩子?户口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总是想什么想的都那么简单,后爹那儿还有两个女儿,还的慢慢通过后爹那儿。咱俩的事后爹不同意,还得一步步来,还得办户口。”“结婚根本不费什么事,你是市民户口,开个介绍信就行了,我的户口不动,我还能上班,你的户口在哪都行,结了婚又不用买粮食,现在市民都失业了,户口并不是多重要,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安阳别再乱跑了。”“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李斌有些愤慨,要他老实呆在一个地方哪也别乱跑,这只是个梦想,他根本做不到,谁也管不了,我听了他的话有些生气。他也根本不听我的,他有他的想法,他不管我这一套,我俩都沉默了,不想再说话。
很遗憾他已不是前几年的小李斌,那时对我还是很顺从的,挺讨人喜欢。现在他长大了,也难以驯服了,挺让我头痛的。来到餐馆里,我先一步进里面给二哥打个招呼“二哥,李斌来了”“来就来吧”二哥的态度挺好。李斌此时也走进来,我给他们相互介绍“二哥,这是李斌”“二哥”李斌忙上前喊了声。“你先坐会儿吧,等会儿忙完这阵儿,做点饭吃,露,带人家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二哥,我来时刚吃过饭了”“中、中、中你先坐会儿吧”二哥忙着对李斌说。“李斌,来这儿坐会儿”我把李斌叫到门口坐在桌子旁,给他倒了壶水先慢慢喝着,便又到屋里匆匆给二哥介绍他的情况,并央求二哥提一提我们结婚的事。
其实,在此之前,我并没把李斌的情况对哥说过多少,也想乘哥哥之口探探李斌的心思。如果他对我真心的话,当哥哥提出我俩的事不易拖的太久时,李斌一定会有明了的答复,如果他在哥哥面前也一样含糊其词,那么他就只是在玩弄利用我。我将在今晚以此做出是否分手的决定。
“二哥,李斌父母离婚了,他亲爹在河北,亲娘在安阳,各有自己的家。李斌判给了河北亲爹那边,他现在在安阳桥上班又不干了,他也没工作,后爹对他也不好,常常不愿回家。你问问他我俩结婚的事,看他怎么说,我问他他总不想提这事,总是说没钱怎么结婚。二哥,你问问他,看他说啥?”“以前你也没对我提起他的具体情况,我对人家什么也不了解,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这样问。是啊,他没钱拿什么结婚?这样吧,你去把老三叫来看他什么意思,坐一块都说说话。”我只好先出去应付一会儿李斌。
“露,拿一瓶啤酒去”李斌坐在那儿也许觉得喝茶有些委屈不满,自己便张口要啤酒喝。我忙进去对二哥说:“二哥,李斌想要喝啤酒,给他拿瓶啤酒吧?啤酒在哪?”“在冰箱里面”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给李斌送去。我没招待过客人,也不懂怎样招待人,只是把啤酒放在李斌面前:“自己打开喝吧,我帮二哥端一会儿盘子,诶,还没起子是吧?”“不用了,拿个杯子就行了”我以为给了他啤酒,提着瓶子喝就行,忘了还需要个杯子,忙又回去拿杯子,李斌却不满地说:“真笨,拿两个杯子“我不解其意,又回去拿了一个杯子给他,这才到附近三哥餐馆里。
三哥出去了,我又匆匆赶回来,这里还有李斌,把他一个人凉在那儿有些不妥。。他坐桌子旁边独自慢慢品着酒“干啥去了?”“给三哥那看了看,你先自己喝着吧,我去里边看看”我在外边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帮二哥干点活儿好了,李斌也没想到要帮忙,就那么在外边坐着。
“二哥,老三出去了”“等会他回来再叫一叫他”二哥对我的事总要经大家商量一下儿。我在屋里忙来忙去,差不多过了这阵子后,二哥再次对我说:“去吧,把老三叫过来”我出去了。“李斌,你先坐会儿,我去三哥那看看”“去吧”李斌看了看我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快步到三哥餐馆里:“老三,李斌来了”“在哪儿”“在二哥那儿,二哥叫你去那儿坐会儿”“中,我一会儿就过去”“快点,我先走了”又是匆匆的回到二哥那儿。
“回来了?”李斌给我打招呼。“一会三哥就来了,你们坐一块聊聊”我这会儿没进去,坐在李斌面前陪他一会儿。“三哥的餐馆开张没多长时间,没有什么顾客,他和他的把兄弟合伙干的。他的把兄弟在太原宾馆里做厨师,一个月千把多元,这次回来和三哥接下了那家餐馆。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家餐馆总是倒闭,他的把兄弟就把这一烂摊子交给了三哥回太原走了。我也想让三哥再支撑一段时间看看天凉快后怎么样,那儿要比二哥这儿地势好,也比二哥这地方宽敞,还有小包间,就是没二哥生意好。这几天也没耐心干了,要转让餐馆,其实那儿的地势还可以,不干了真可惜,你想不想干?要不接了你干吧,我帮你。”我把三哥那儿的情况告诉李斌,也真希望他能够接下去干好,我也愿意相信李斌的能力。
“李斌,你不是想与老胡开餐馆?”“没找到地方”“在这儿干好了,这里也都是熟人,老关系,也没人找茬儿,让哥哥帮着你,或者你和哥一起干”李斌想了想说“这倒也是,看看情况再说吧。”说话间,三哥三嫂来了,我忙上前做介绍“三哥,这是李斌。”其实之前三哥与李斌见过面的,此时不经我介绍完,李斌已站起来殷勤地叫了声“三哥”“来啦?露,让人家坐这边,这边地方大”三哥也很热情的招呼李斌,我忙把李斌的啤酒、杯子挪到南边宽敞的桌子上。“李斌,坐这边”我招呼他过来,他和三哥坐到桌子边聊了起来。“露,再拿个杯子”李斌教着我,我连忙又给三哥拿了一个杯子,李斌不满地说:“让你拿一个就只拿一个,再去拿一个”李斌轻声嘱咐。也许是给二哥准备的吧,我又拿了一个杯子放到桌子上,李斌这么教着我,我也感觉自己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