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隐蔽附近,等他一夜也要等他回来大闹场,可我想先探探李华的口气,如果她瞒我,表示与斌的关系出现危机,我不会放过李斌。时间已是晚9点多钟,门岗值班的那个小伙子站在门口“诶,李斌回来了吧?”“他又走了,没在这儿”“我不信,他上哪去了,他住哪?”“你老是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你就进去看看,我怎么知道他住哪?”我的目的是见李华,于是向李华家走去,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站在门口轻轻叩门“梆梆,屋里有人吗?找李斌的”‘啪’仅有的一丝灯光也变成漆黑一团。屋里的人关灯了,刚子的屋内也早熄了灯,轻轻敲了一下没人答应,只好懊恼着离去。是惹人心烦了,这个时候叫门本是不该。“怎么样,他不在家吧?我没骗你吧?我没骗你吧?”门岗小伙看我回来,宽心解气的一报刚才受冤枉的事。
“才九点多怎么就都睡了,刚子的屋里也关了灯”“他们都没事睡得早,刚子洗澡去了,你要想见他就等一会儿,他也该回来了。”我正不甘心就此离去,正准备悄悄等候李斌一夜,甩他一记耳光,以报受玩弄的仇恨,听他这么一说正中下怀,与他聊了起来。“刚子走多大一会儿了?”“有一会儿了,该回来了”“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
闲扯了一会儿,谈起了李斌“我和李斌认识五年了,也如约等他多年,他也真回来找我了,可我找他却找不到。别人的男朋友天天陪着女朋友玩得好开心,哪象我俩,天天见不着人,还得跟在屁股后面紧追,能找到也好,找也找不到。真难,真烦,要不就别回来找我,唉,哪象你们有个工作也有地方找,也不乱跑,唉————”“人家李斌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老老实实有个工作,上个班也就满足了。做为一个男人最起码要有固定的收入,为以后孩子老婆想想,我们要求不高,我们也不去赚那违法的黑心钱,我们心安理得,上个班就行了。有的人天天想干这干那,现在的钱不好挣,没有固定收入,到时候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人家李斌才看不上我们的工作,他才不干这,人家消费高,跑着挣大钱,咱不敢和人家相比。”听了他的话,难道是指李斌不务正业?专干违法的勾当么?
又扯皮了一会儿虎子、国平、三儿的事儿,他谈起了管男人的事“女人也不能太约束男人,就说喝酒吧,有几个男人不抽烟喝酒的?我们想喝酒时把朋友叫一块高兴高兴。象有些人吧,你去叫他,他不敢来,怎么了,他怕老婆不敢来,叫他是看得起他,他这样以后就没人叫他了。男人们在一起谈谈心快乐快乐,就是有啥不高兴的事,互相说说劝劝解解愁,也并不是喝的非醉了不可。即使醉了,也不是天天那样,醉了的时候不多,喝醉了是太高兴或太悲伤,一个男人离开朋友,天天守着一个老婆有啥意思。因为老婆就不和朋友在一起值得么?算男人么?好男人就该对朋友好不因老婆而疏远朋友,也不因朋友而委屈老婆,回家后帮老婆干点家务,也不能都让老婆全包了家务,这是两个人的事……”与这门岗小伙聊天很是说得来。
此时,有一个人从门口西边走来朝这门岗值班的小伙子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诶,你在那干什么?”我忘了这值班小伙子的名字,也知道那人想多了,值班小伙也解释说:“人家等刚子的,刚子回来了没有?”“在后面呢”说着就走进了农机公司仓库。没多大会儿,一个女人骑一辆相当酷的红色摩托车停在门口等值班小伙开了门驶进去。我有些敌意,怀疑是不是李斌在外混的女人找他来了。“那女人是谁?”“这就是虎子老婆,你没见过?”“没见过,她多大了?看起来有三十左右岁”说话间,她从里边走出来了,与小伙逗了几句就走了。本该与她搭腔,想想还是作罢,又没人介绍我俩相识,何必多此一举。
望着她高挑的身材,只是相貌比实际年龄要成熟的多,刚才看她坐在红色轻骑上,真象个阔太太,虽然头上扎着高而显出活泼的辫子,却也掩饰不住面容的成熟。“她和虎子两个人都长得比较成熟,可人家两口子在洽谈业务方面是能手,东奔西跑,做各种交易,人家两口子不少挣钱。”她果然是个阔太太,与之相比之下,相形见绌,实在佩服她有个精明的头脑,有外交官的才能,有高挑成熟的面容。他的朋友的老婆个子高而漂亮,又有才能,李斌会不会以他们为榜样,决心找个好老婆呢?又是个花瓶又能帮他干事业的最佳老婆呢?我也甘拜下风,我没那个能耐,可李斌是什么能人么?他不过是个穷鬼而已,只是一个电线杆罢了,我与他还是彼此彼此。
“刚子回来了”他提醒我,刚子正从西边往这来,我迎上去“哥,李斌回来了吧?”“你见他了?”刚子笑着站在那儿,也许洗澡后喝了点酒,与他一块回来的人问“刚子她是谁?”“找斌子的,一个小妹,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哥,李斌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见他了?“他这次回来要你一个圆满的答复,他没给你说?”“没有,什么答复?你说呀?”“等他给你说吧,不过,哥告诉你,这次他回来决心扎根安阳了”“他到底搬哪去了?”“你与他电话联系,不用忙着找他,听哥的话,你要相信‘精诚所感,金石为开’哥相信你一定成功。不过,李斌他可连个家也没有,他什么都没有,他走到哪儿就把哪儿当家,是个闯山南海北的游子,就是一个要饭的孩子。”
为什么会没有家?父母离婚,父母那也是他的家呀,好歹也是他的父母,难道两边父母都不想要他么?难道他在外边打游击么?为什么没有家?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做一个浪子?我怀疑之下,心里有些痛楚,李斌的命好苦!“哥,他在安阳桥什么地方上班?怎么走?”我对天上人间康乐园实在陌生“你没去过安阳桥?一直向北走,正前就是天上人间康乐园。你要去那儿,衣着打扮可要讲究点,别给李斌脸上抹黑。那可不是在家,你以后要注意点打扮,买几件好衣服装饰一下自己,别老这么随便。”
是啊,前几年李斌走后,我的穿衣打扮变得拖沓了。他回来后猛的想打扮自己,却已不懂打扮的技巧,仍以随便拖沓的习惯与李斌往来,只到他走了以后,才认识到:一个女人的衣着打扮是如何重要!当自己改变恶习,从新装扮自己时,一切都晚了,他已弃我而去!“哥,斌子他后爹现在还和李华吵架么?”我担心地问。在我的印象中,他两个人是常吵架的,这是李斌不愿回家的其中一个因素,也是他伤心的地方。每想起他这个复杂不和睦的家,李斌不正象个孤儿么?我鼻子有点酸,眼泪似乎要滚下来。“不吵了,这边儿你就放心好了,这里有哥,没事儿,我们有什么事都不对他说。你和斌的事,我和李华还有你,咱娘儿仨商量着一边办一边走。你那边拴住李斌,紧抓着他,我和李华这边给你用劲儿,劝导他。叶落总要归根,咱三人的力量把李斌拉回来,他迟早也会在安阳生根,慢慢来。”
“哥,你老家是哪的?一个人在安阳么?”“哥那时分配到这儿时,一无所有,和李华在一起。上了班有了钱买了几件家用电器,娶了个媳妇,算是白手起家。现在连房子也没有,哥也不容易。”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原来人活着都这么不容易,他住着李斌曾经住得屋子,他没有房子,道出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李斌不想住家里?还是刚子挤走了他?我有些怨刚子占了斌的房子,斌才出去住的,可刚子也困难,没有办法。这时值班小伙走来,刚子对他发布命令似地说:“以后露来了绝对开绿灯,都是自己人,知道么?”小伙子有些委屈地说:“她什么时候来不都是对她开绿灯么?你问她。”刚子第一句就这样教训小伙,我也感不安“哥,我每次来,他对我挺和气的,你放心好了。”
我问了李斌姥姥家在哪儿等一些该了解的情况,可我这人记忆力不好,都忘光了。与刚子闲聊客套一番后,已平息了来时的一腔怒火。值班小伙告诉刚子,媳妇让他回去睡觉。告别刚子回来的路上,从刚子口中又升起了希望,一旦对一个人放了心,就不再去苦心追求了,知道李斌准备扎根安阳,也没必要去再三缠他。李斌真鬼,折磨的我要与他成仇报复他,我又何必为他折磨自己,从此不再找他,任他去留得了。我也该轻松一下,找朋友聊天玩乐了,为了李斌我好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