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步跑了进去,大喊道:“林三九,你闹什么闹,赶紧给我把菜刀放下。”还语重心长的说,“你在我们村吃好的喝好的,天天什么都不干,你还想干什么啊,有好日子不过,找死是不。”
“我不想死,我就是想走。”
喊话的男人叫林三九,名字很古怪,继续撒泼。
我走了进去,一看,中间正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男人,拿着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混不吝的说道:“我必须走,今天你们就得让我走,我一分钟都不留了,不走,我就死在这,走还是死,你们选吧。”
年纪不大,顶多二十郎当岁,比我还面嫩呢。
“当时就不该把这小子留下,他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现在好了,天天闹没完没了。”
“那可不,让他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真是个祸害。”
议论声又惊了我,什么叫走也不行,留也不行啊,难不成知道了这村子的事,就走不了了,这话让我不寒而栗。
结果却又发现,那个小姑娘二丫正在滴溜溜的看着我。
我惊了,“你是村长让你监视我的。”
“不是。”
二丫左右看了看,擦了擦鼻子突然递给我一张纸条,“三九哥让我给你的,还说,不允许和任何人说。”
这才灰溜溜的跑了。
我惊了,拿着纸条立刻塞进了裤兜里,“什么情况啊这是。”
看着里面的那个年轻男子林三九还在和村长争吵呢,不明所以,他为何要给我纸条,但稍一思索就也明白了。
这个丁家村的人铁板一块,都是姓丁的人,唯有这些上门女婿算是外人,现在想来就是不想让我和那些上门女婿接触,怕说错什么话,我才见不到的。
这个林三九比较活分,就买通了那个小姑娘趁村长不注意把纸条给了我。
应该是这样了。
我感觉到了希望。
事情就是演戏,演个样子,主要是趁机给我纸条。
这时这么一闹,林三九咬了咬牙,怒不可遏的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却又把刀扔下了,“我凭什么死啊,那些老不死的都没死,我凭什么死啊,你们想看我就给你们看啊,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滚蛋。”
不自杀了。
大家都笑了。
村长如释重负给林三九的老丈人一使眼色,老丈人就过去劝说了,“好好过日子,想要什么,都给你买,以后别闹了,别闹了。”
事情就也算是过去了。
村长回来说,“都是这样的小事,三开师父你见笑了。”
“挺有意思的。”
我乐呵呵的说道:“如果没事了,咱们继续到处看看吧。”
“行啊,没事了。”
离开了林三九家,在村子里逛了逛。
到了一个厕所旁,我就说,“我肚子有点疼,去趟厕所。”
“行,行,行,我等你。”
我进入厕所装模作样的退去裤子,左右一看无人,就小心翼翼的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写了很多字,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我和你一样,原来也是个风水相师,琢磨来此能赚笔钱,谁曾想我******成了上门女婿,这村子就一个鬼村,当年闹瘟疫其实村里的人死了一大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活死人,丁大头就是活死人,慢慢的居然做起了死人买卖,发了家,村里的人就也守口如瓶都不说,请人看风水的事是真的,他们也希望自己多子多孙,但却不讲实话,这村子是大山沟子里的少数民族,怪得很,尤其是他们村的地下面,还有地宫呢,一般人根本不让进,你可得小心啊。还有,你不走后果多半和我差不多,所以你如果不想留就得跟我走,今天晚上夜里两点,后山集合,你如果不来,我就自己跑。”
写到这就停了。
万万没有想到林三九居然和我是同行。
要和我一起跑路。
现在想来,如果见了丁大头的孙女,不让我走,我就和这个林三九,逃跑。
拿定了主意,就收起纸条,走了出来,“让你久等了。”
“小意思。”
村长抽了根烟,扔下了。
等再次逛完了回到村委会时,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村委会这时却变了一个样子,张灯结彩的挂起了很多红色灯笼还写着喜字。
进进出出的都张罗着喜事似的,进去后,铺着地毯,放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是回到了古代。
很像古代人结婚,“村里明天有人结婚吗?”
我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村长笑呵呵的说,“不,今天晚上有人结婚。”勾肩搭背的和我说道:“你小子命真好啊,谁也比不了,赚了一百万,来捞一个大美女。”
往里走。
“什么叫我还捞一个大美女啊?”我愣了,惊了,明白了,这就是拉郎配啊,什么见一见,就是稳住我,让我结婚和林三九一样,走不了啊,意识到了,“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和丁大爷的那个孙女直接结婚吧。”
不想往里走了。
村长推了我一下,笑呵呵的说:“紧张什么啊,进去你就知道了,亏待不了你啊。”半拖半拽的把我弄了进去。
一进去,就有一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女孩过来脱我的衣服,“新郎官换衣服了,换衣服了。”
“来穿上这件衣服,穿上这件衣服。”
“穿上了就行了。”
我傻了,连连推搡,“你们别乱来,别乱来。”死活不让。
这时一直坐在炕头上的丁大头杵着拐杖皮笑肉不笑的走了出来,说,“你就穿上吧,今天晚上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哪有新郎官不穿新郎袍的。”
“喜你麻痹,去你麻痹的,你们想干什么啊,我告送你们,我死活不穿。”
我绝对不会做第二个林三九,“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走。”想起了下午时的林三九的话,这回轮到了我头上。
村长丁宝财笑了,“死什么死啊,谁想死啊,看看你的新媳妇吧,漂亮的迷死个人,你就不想死了。”
推搡着让我进了那群老人原来的房间,此时却变了样子,变成了婚房,挂上了通红的窗帘,点上了龙凤欢好蜡烛,一个凤冠霞帔的女人正在那坐着。
大红色的衣服,带着龙凤盖头,绝对的古代美人,又把我看呆了,糊涂了,“这到底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