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生和来历我与骆驼大王曾经讲过,我从小在道观长大,是被师父在道观门口发现的弃婴,一直长到了十八九岁,童年基本都在这里度过,几年前才正式下山的。
期间对于我的来历有各种传说,我和骆驼大王也说过,有人说我是道观里的道士和山下牧羊女偷吃禁果所生,别无他法,就把我仍在了道观门口,看着我长大。
还有人说,我是山下近亲姐弟所生,家里容不得,就仍在了道观,其他的还有很多,但真真假假就没人知道了。
但有一点,我和道观下面的张家村是有一些联系的,所幸就姓了张,叫做张三开,我离开道观后,就没在回来过。
转眼已有几年。
没想到经过发展这里已经大变了模样,很多地方都认不得了,唯有山峰上的破旧道观还能分辨出来。
我此时怔怔的看着出神,不明自己,今日居然机缘巧合的到了这,太凑巧了吧。
哭笑不得。
因为就算在改变,熟悉的感觉也扑面而来,一幕幕如昨日重现,让我不能自拔,“张家村,我又回到了张家村”。
“三开哥,你怎么了。”
丹虹渔不明所以,搂着肩膀披着我的外套,瑟瑟发抖,“咱们走吧,那位老农说了,绕过前面那座山就出去了。”
“先不出去了,陪我走一趟。”
拽着她的手,没有上车,漫步向了道观所在的那座山。
破旧的山,村门口的山,就没有个准确的名字,有人叫小山,意识很小,并不是很高,有人叫北山,意思在村北口,还有人叫鸭嘴山,有些像鸭子嘴。
各式各样的名字层出不穷。
我呢,喜欢叫它北山,因为道观叫做北星观。
这时到了北山的山脚下,路况更加艰难,原本青石板路都被张家村的村民偷走去铺了自家的门口。
碎石遍地。
所幸我体格强健,依然如履平地,丹虹渔踩着小高跟却是艰难的直咧嘴,“三开哥,你好端端的爬这座破山干什么啊,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脚都疼了。”
“我是在这座山上的道观长大的,这里是张家村,我姓张,你明白了吗?”
乐呵呵的回头一笑,“想不想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道观什么样子啊,想看的就过来瞧瞧,这个机会可不多见。”
既然到了这,就得上看看,伸出了手,拽了她一下。
“这样啊,那我要上去。”
咯咯笑着有了干劲,艰难爬行。
在半山腰居然还遇上了来此放羊的牧羊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留着山羊胡子,拿着鞭子,抽打着说道:“你们两个是外乡人吧,这上面不能去了,封死了。”
“我就是上去瞧瞧,不碍的。”
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心不跳,气不喘。
丹虹渔捂着腰,累的大汗直流,“还有多远啊,看着挺近的,果然是看山跑死马,看着进,其实远啊。”
“这刚是一半,越往后山路越难行,这上面已经有好几年没人上去了,赶紧下去吧。”
提醒不让我们上去。
“不碍得,我们俩腿脚还方便,就是随便走走。”
“那请自便,就当我没说。”
“呦!呦!呦!”
赶着羊走了。
我、丹虹渔互相一看,笑了,“来,我抱着你上去。”
“能行吗?三开哥,我,还行,你别闪了腰。”
“哎呀!”一声惊呼,被我抱了起来,一跃而上,吓得她啊啊大叫,“慢点,慢点,三开哥你慢点。”
“没事,我的厉害你还不知道,走着瞧吧。”
抱着她就当练力气了,艰难的爬行。
一路上一块像样的石板路都没了,被偷的干干净净,想着,如果那些下山走丢的师兄弟,或者师父,师伯,师叔们看到,一定寒心。
“有机会了,再来这里重新修庙、重塑山道吧。”
立下了这个志愿。
又绕过了一个山口,路途险恶的得有七八十度了,就差一点九十度,别说我抱着丹虹渔了,就是自己,也费尽上去啊。
“不记得原来有这么难行的路啊。”
在道观那些年长期下山偷偷来往,感觉挺方便的啊,怎么一没有了青石路就如此难行了,把丹虹渔放了下来,直挠头,“不能半途而废啊。”
“三开哥,要不算了吧,你看,这上去了,上面那些地方丛林浓密,没准更难行呢。”
小心提醒。
初冬的清晨下,山雾若隐若现,山顶的道观都显得陌生了。
这时,牧羊人呦呦的抽打着山羊又跑了过来,乐呵呵的抹着山羊胡还说呢,“我就知道你们到这就上不去了,嘿嘿,下去吧,这上面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别自找没趣。”
“有什么不一样啊,老人家不如说来听听。”
点了一根烟递了过去。
我此时抬头看着也显得有些陌生。
牧羊人有模有样的抽着烟,乐呵呵的说:“山上的道士耐不住寂寞都跑了,那里就被一伙山野精怪霸占了,在上面无恶不作,还经常肆扰山下的村民,村民们就毁了路,却依然阻挡不住,所以啊你们上去就是送死的。”
哈哈的笑。
“山野精怪?”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词,当然古籍中也有过一些记载,山野精怪多半就是山鬼,野狐而已,到也见怪不怪了。
此时看着,倒是很有可能。
北星观的地理位置极佳,是这一代风水最好的地方,山野精怪长期在丛林里厮混,不敢太靠近人,必然会选择一个极佳的地方,作为自己的洞府,居住。
主要是北星观没人了,被遗弃了,他们搬过去也很正常。
“那山下的村民就没找人来收服这些精怪,只是想出了这么笨的办法。”
我指了指地面上,说,“那些青石砖可都是道士们的祖先一代一代弄出来的,极为难寻,看来还是村民们贪婪。”
“错,错,错。”
牧羊人笑呵呵的说,“村民们想了许多办法,黄大仙不知请了多少,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弄了一个这样的办法,却也是收效甚微啊。”
还瞧了瞧丹虹渔,“这个就像狐狸精,一双眼睛,勾男人的魂。”
呲着黄牙,呵呵的笑。
“臭流氓。”
丹虹渔翻了个白眼躲到了我的身后。
“你们俩啊还是先下山吧,多和村民们询问询问在上去,要不然上去了,就是送死的货。”
声音传荡。
转眼间,牧羊人带着羊已经到了距离我们一百米的地方,惊讶的我不得不揉了揉眼睛,“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他怎么过去的,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那。”
丹虹渔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我想起了师父说过的,北山虽然是坐不高不矮的小山,却是人杰地灵,一位祖师曾在山内坐化,成了地仙,被封为土地。
护佑这座山。
当然真真假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村民们都知道,这座山上有土地,还在山脚下建过一做土地庙。
后来破四旧,****五反的给砸了。
但有这样的传说,想着难不成,今日有幸见到了那位祖师,此地的土地公公,乐呵呵的直挠头。
与丹虹渔说道:“下山吧,先下去看看情况,在说上来的事。”
把她抱了起来,嗖嗖下山,树叶穿身,哗哗作响,吓的丹虹渔啊啊大叫,“慢点,慢点,三开哥,你慢点。”上山容易下山难,说的就是这种山。
有台阶的山自然是下山容易,我体格超然,呜呜胡着气,两步并作一步的穿越而下,如猿猴,如猛兽,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