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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浑蛋哥哥

二营教导员赵恒拿起电话,向团长和政委把情况作了汇报,团长和政委的回答惊人的一致:我们立刻去二营!

在杨小静来二营后,团长和政委都知道了这一情况,这位大首长的千金来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这是他们团的荣幸,更是他们表现的机会,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二人多次来到二营看望,并给予了许多照顾,而且几次想让杨鑫勇带着妹妹去团里做客,但这位从小长在XX大院的千金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位领导放在眼里,说什么也不去,也许是年轻,不给面子!其实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平时见到的大多是松枝加星的将军,象这样两杠三星的校官简直多如牛毛,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秃顶等八个混混被塞进了二营的禁闭室,临走时杨鑫勇对负责看守禁闭室的一连长丢下一句话:好好招呼,但不能出人命!

这下八个平时在镇里学螃蟹横行的混混可就惨了,用鬼哭狼嚎已经不能形容禁闭室里的动静了。

“哼,要不是这身军装,全他麻的废了你们!”杨鑫勇心里骂道。

杨鑫勇刚走回家属房,林昕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好在小静没事,不然可怎么办呢?”

“小静呢?”杨鑫勇没有理会妻子的话,开口就问。

“她在营卫生所,军医正在给王立臣处理伤口呢。”林昕说。

杨鑫勇转身向卫生所走去。

二营卫生所里,军医正在给王立臣的伤口消毒,杨小静满脸担心地站在旁边看着,一双小手紧张得捏成一团,仿佛那伤口在自己身上,一双噙泪的双眸随着军医的手来回移动。

杨鑫勇进了卫生所,走到王立臣的床边问:“没事吧?要不要紧?”

“不大要紧,大多是皮外伤。”军医说。

“营长,没啥,别担心。”躺在床上的王立臣对营长说。

“先好好养着,放心,那几个混蛋有他们好看的!”杨鑫勇低看了看王立臣的伤。

“小静,回去吧,先吃点饭。”杨鑫勇对妹妹说。

“呆会,等他伤口处理完了再说。”杨小静的目光还在盯着王立臣的伤口上。

“先回去,我有话要问你”。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你先和营长回去吧,我没事。”王立臣看了一眼杨小静说。

听了王立臣的话,杨小静这才恋恋不舍地跟随哥哥走出了卫生所。

杨鑫勇陪着妹妹向家属房走去,快到门口时,通信员快步地跑了过来:“营长,团长和政委在营部等你呢。”

“什么时候到的?”杨鑫勇一怔,心想这两位领导消息挺灵通的,速度也不慢。

“刚到没多久,教导员也在营部。”通信员说。

就在杨鑫勇转身向营部走去的时候,杨小静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爸……”

一进营部门,就看见教导员赵恒正向团长和政委说着什么,杨鑫勇跨进门立正后,向团长和政委敬了个举手礼,然后走了过去。

“坐吧。”政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AS县公安分局里,副局长张洪景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他心里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烦到了极点,平时自己没少和他说,别惹事,别惹事,可是他就是不听,这回竟然惹起了当兵的,这下倒好,让人家抓到军营里去了。

他知道,如果哥哥惹的是其他人倒好说,凭他这个县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对方多少得给些面子,但这次不同了,是部队,那是直属BJ军区的一支重装部队,别说县公安局,就是市公安局去了,人家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你管不着。

这时局长铁名桥走了进来:“老张呀,什么事急成这样子?”

张洪景对铁名桥把自己哥哥和当兵的打架一事说了一遍,然后问:“老铁,这事你看咋办?”

局长铁名桥一听顿时不说话了,他掏出烟递给张洪景一根,然后给自己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光在这着急没用,先上部队看一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好,我这就去。”张洪景急急地坐上警车走了。

铁名桥看着张洪景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叹息道:“怎么摊上那么一个浑蛋哥哥,真是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同胞有愚有贤啊!人和人差远了。”

身为局长的铁名桥认识张洪景的哥哥,纯粹一个地痞流氓,没少给张洪景惹事,而且屡教不改,好在每次犯的事都不算太大,因此,碍于张洪景的面子,他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次惹上了部队,可就不太妙了。

张洪景驱车赶到二营门口,大门口岗哨伸手拦住了警车,张洪景向岗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要开车进去,这时岗哨脸色一冷:“人可以进去,但车得停在警戒线外。”

杨鑫勇给门岗交待过,只要是警车来,人进来,车放在外边,特别叮嘱了一句:“只要是穿着警服,就不要给好脸色!”

中国部队的传统之一就是服从意识极强,不管是什么命令,只要是上级交待的,底下的都不打折扣的执行!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洪景虽然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但还是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外,自己在岗哨处登记了一下,并给哨兵验看了工作证,然后才被允许走入营门。

在他走入营门后,哨兵拿起电话拨到了营部。

在张洪景走了不到一刻钟,铁名桥就接到了市局的一个电话,等他听完电话后,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放下电话,他暗叫一声:“老张呀,这下你哥哥可给你惹大祸了,看你如何收拾,操!弄不好连老子也连累了,真他麻的倒霉,怪不得早上出门碰见一只乌鸦朝我叫!”

张洪景边向里走边想,无论如何先让他们把哥哥放出来再说,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自己亲哥哥。

“你是张洪景副局长吧?”营部通信员截住了张洪景问。

“是,我是张洪景。”张洪景连忙说。

“我们团首长和营领导在营部等着你呢。”通信员面无表情地说。

通信员把张洪景领到营部后,看着营部里坐着四个校官,张洪景心里一阵紧张,因为团长和政委他认识,那两个少校应该是营长和教导员吧。

“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洪景看着这四个人面无善色,而且连最起码让座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暗叫不妙,但同时又纳闷,他知道,以往军民纠纷闹得再大,也不会象今天这样,对自己这个副局长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就是和兵打了架吗?有啥大不了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心头慢慢地升起了怒火。

“请坐吧。”团长看了一眼张洪景,然后指了指墙边的一个凳子。

“你知道你哥哥今天闯啥祸了吗?”政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死死地盯着张洪景问。

“听说是和贵部的兵打架。”张洪景说。

“如果仅仅是那样就好说多了。”政委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所以不停地赶来了,你们想怎么办,是赔礼道歉还是经济赔偿,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全部答应,只有一个要求,先放我哥哥出来。”张洪景的语气也渐渐不那么软弱了,心想,部队就是再牛逼也不能这么着吧,好歹我也是国家干部,主管一方治安,怎么今天都跟吃错了药一样,一点帐都不买,自从踏入营区,就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好脸色!

“赔礼道歉,经济赔偿?哼,赔礼道歉值几个钱?经济赔偿你又有几个钱?……”杨鑫勇嗖地站了起来,两道目光象利刃一样刺向张洪景。

“坐下,别激动。”团长冲杨鑫勇一摆手。

杨鑫勇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你哥哥手下的小兄弟在冷饮店里对一个女孩耍流氓,在被我们的兵制止后,他们不甘心,然后告诉你哥哥,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老大,你哥哥于是带人骑着摩托车拦路行凶打人,并且有流氓行为,我是一个当兵的,不太懂法律,不知道流氓一词定位是否准确,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就要出大事了,不,应该说天就要塌了,到那时,别说是你一个副局长,就是我们两个都难辞其咎。”政委语气平静但难掩心中的愤怒。

张洪景听了政委这席话,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心想:“到底惹了那座庙的菩萨了,是什么人这么牛逼!难道还能把我的警服脱了不成?还是先见一见哥哥,问明当时的情况再说,不然,自己啥也不知道,对面这几位说话又云山雾罩地。”

“先让我看一下我哥哥,问明情况,行不行?”张洪景说。

团长和政委听了这话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杨鑫勇和赵恒,那意思是:“能让他看吗?”

“当然可以,走!”杨鑫勇说完站了起来。

五人来到禁闭室,门口的一连长向两位团首长敬礼后打开了门。

“兄弟呀,救救我,快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些人把我们往死里打,我受不了了!”满意身血污的秃顶看到自己的张洪景来了,再也忍不住了,连哭带喊地向张洪景求救,一条腿象挨了狼夹子一样地,不知是脚崴了还是腿断了?

团长和政委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一怔,团长心道:有些过了!

“谁打他们了?分明是他们骑摩托车时掉到沟里摔成这样,给谁栽赃呢,一连长,你说他是不是给咱们栽脏呢?”杨鑫勇一脸正气地问一连长。

“这就是眼睁睁地给咱们栽脏,我一直在场,没看见谁打他们了。倒是看见他们八个人围着我们连的一个兵连踢带打,现在我们连的那个兵还在卫生所里躺着,起不来。”一连长愤愤不平地说。

团长和政委对视一下,表情让人捉摸不定。

“你们这简直是无法无天,要是把人打个好歹可绝对不行!”张洪景看着哥哥的惨样又气又恼。

那八个混混全被背包绳绑在禁闭室半墙上的铁环上,站不直也蹲不下,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政委正要说话的时候,通信员带着铁名桥飞速走来,铁名桥和团长政委用目光打了个招呼后,然后一把拉住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张洪景走到禁闭室外,对着他轻声但又憔急地说了几句,张洪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微微张开的嘴巴忘了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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