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餐厅,施宝儿不由得有些感叹,程谨泽的出手还真的挺阔绰的,居然请大家吃这么好的地方,听说这家新开的五星级餐厅还要特地预约位置才可以呢,可不是一般人想来就可以来的。
施宝儿环顾着四周,看着大家出双入对的模样,心生羡慕的同时,也极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熬过这段饭就好了,施宝儿抱着这这样的心情和大家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而这一头,在最顶级的大厦是办公厅内,斐落还在处理着文件,望着窗外,天色已经开始显现出一股笼罩着乌云的气息。
斐落伸出手腕,看了一眼那块顶级定制的手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对着门外的伍程吩咐了一句:“给我备车。”
伍程惊讶地看着的斐落,看着他阴冷的表情,也不知道又是在为什么事情生气,但是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冒着被骂的危险提醒道:“斐总,我们等会儿九点还有一个和美国那边的视频会议呢。”
斐落的心思全然没有在伍程说的话上面,只是一边拿起外套,一边就要往外走,淡淡地开口:“给我推了,现在给我备车!”
伍程见斐落都这么说了,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不然以斐落这样的性格,自己再多嘴的话,说不定就要把自己揍死了。
只能是乖乖地去备车,心里面还是在思考着,斐落这个时间急急忙忙地出去,是要去哪里呢?
斐落独自一人驱车就冲了出去,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技快速而又平稳。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施宝儿聚会的地方,本来自己昨天订的地方也是这里,却没想到施宝儿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居然是和自己的同事过来。
本来斐落都打算把这两个位置给退了。
可是心里面越想越不爽,心底深处还隐隐地觉得别扭,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说服了自己,不来白不来,反正位置都定了,既然施宝儿不来,那就自己过来吃。
不过当真正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斐落又突然间觉得有些难掩的情绪,似乎是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和谁的相遇。
他冷着一双眼眸走了进去,脸上的表情十分冰冷,写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他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就看到了迎面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但却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一个……
梅月穿着一身长裙走了过来,这一次不是白色的,而是换上了一身宝蓝色,她白皙的皮肤着这件衣服相得映彰,举手投足之间也充满了女人味。
如果是换做了其他男人看到梅月的这身装扮,估计都会把持不住吧。
她的容貌也是经过了细致的打理,头发更是一丝不苟地梳起来,挽成一个形状。
“嗨,斐落,真的是好巧啊。”梅月扭动着纤细的腰身,一步步地朝着斐落走过来。
斐落不得不停下脚步,对着梅月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不过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斐落,你一个人过来的吗?”梅月的眼神不动神色地瞟了一眼斐落身后的位置,看来不是来这里应酬的,平日里斐落如果是来应酬的话,肯定是会带上伍程的。
果不其然,斐落点了点头,嘶哑得等待着性感的声音开口说道:“嗯,一个人。”
简短有力的回答,惜字如金。
梅月的心一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脸上划过一丝难以掩饰住的喜悦,不过随后,她就把这副表情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唉,落,你来这里的时候,事先定好位置了吗?”
“嗯,怎么了?”斐落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从走进来这个餐厅的那一刻,他就显得十分的心不在焉,思绪十分混乱,心底似乎有种力量就要剥茧而出。
听到斐落这么说,梅月的眼神中更是再一次划过了一丝精光,看着斐落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雀跃。
随机叹了口气,故作惋惜地开口说道:“你是不知道,这家餐厅真的是太火了,我昨天没有定位置,结果今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满了,唉,真的是可惜。”
听到梅月这么说,斐落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的反应,动了动薄唇,刚要说点什么,就被梅月抢在了前头。
“落,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既然你已经定了位置了,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呀?”梅月抬起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斐落,大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这可是一个和斐落一起吃饭,又可以靠的很近的机会,梅月就算是绞尽脑汁也要和斐落在一起。
斐落冷着眼眸打量了一下梅月,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随你。”
梅月在心里面不动声色地狂欢着。
表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太好了,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落,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呢。”
斐落看了一眼梅月,不知为何,对于她这样可以的语调,完全没有办法提起任何的好感,反而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再说话,抿着薄唇,双手擦着口袋,迈开双腿就痞痞地朝着定好的位置走了过去。
餐厅的正中间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有人正用双手在黑白键上弹着音符,钢琴旁边坐着是一个拉着大提琴的人。
两种高贵典雅的乐器混合在一起,发出美妙动人,而又悠扬的声音。
餐厅的四周就是餐桌,有大有小,那天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气氛活络,似乎是在聚餐。
等等,聚餐,难道施宝儿就是在那个位置?
斐落突然停下了脚步,往那边人多的地方望去,寻找着那个身影。
不过环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难道她是在另外一层吗?
这个餐厅太大了,为了保证客户的体验,每一层都不会设置太多的位置,当然,位置与位置之间也会隔得比较远一些。
斐落定了个靠窗的位置。
“落,怎么了吗?”梅月不解地朝着斐落的方向望去。
“走吧。”斐落没有回答,随意地应了一句,就去了自己的座位,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可是梅月敏感的直觉还是告诉她,那个地方肯定有什么事情。
她特地选择坐在了斐落的对面,这样一来,自己的角度就可以看到那边发生的事情,而斐落背对着那个方向,则是什么都看不到。
“啊,不好意思,刚刚去接了个电话。”施宝儿回到了聚餐的人群中,指了指手机,抱歉地看了大家一眼,说道。
“宝儿姐,你这样可不行哦,电话那么多,大家可都是在等你呢,今天男朋友也没有带过来,是不是要自罚几杯啊?”开始有同事起哄了起来,激动地对着施宝儿开口。
施宝儿一向是不会这种酒桌上的习惯,有人劝酒就傻傻地喝着,从进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大约也有心情不好的缘故,看到大家出双入对,自己却只身一人。
一种无尽的孤独感蔓延至全身。
于是她开始大口地喝起酒来,面色微醺。
程谨泽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站起身来,拍了拍施宝儿的肩膀,示意她坐下,然后举起酒杯,对着在座的同事开口:“这几杯我替她喝了。”
一瞬间,在座的人们一片哗然,纷纷起哄,说程谨泽是心疼施宝儿了,不然为什么不给其他女同事替酒。
当然也有人说程谨泽和施宝儿是因为都没有把家属带过来,同病相怜,所以惺惺相惜。
显然,不管是哪一种是说话,施宝儿都没有办法接受。
她蓦地站在身来,抓住了程谨泽正要喝下去的酒,然后豪迈地一饮而尽,对着众人傻笑:“这点就算什么,我还可以喝更多呢,程谨泽,你今天要是不让喝我,就是看不起我。”
程谨泽怔愣在了原地,此刻眼泪别无他人,只有施宝儿一个,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还是说,是因为今天斐落没有陪着她来?她难受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程谨泽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缓缓地坐下,看着她豪迈的,喝酒的姿势,透过着隐忍的背影,似乎看穿了什么,她的心底,大概比这酒还要苦吧,一寸寸肝肠被酒精****着,像是可以麻木,规避疼痛,却又治不了根本的伤。
程谨泽也开始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酒,别人劝他不要喝,他就说今天高兴,拉着别人陪他喝。
酒过三巡以后,大家的脸上都有些微醺。
程谨泽更是如此。
施宝儿的酒量今晚出奇的好,喝了这么多,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趴下,傻傻地笑了两声,迈着虚浮的步子就朝着卫生走去。
跟随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施宝儿,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梅月环抱着双手,一副刻薄的模样出现在施宝儿的面前,带着淡淡的讽刺的意味。
施宝儿刚刚正在用冷水拍打自己发热的脸,此刻听到梅月的声音,抬起头来,带着一丝丝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