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姐,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女保镖为难地看了一眼施宝儿,手腕上稍稍一用力,想要挣脱。
“不会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不用担心我耍什么花招啊,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我想要逃也逃不掉呀。”施宝儿挑了挑眉,继续开口。
女保镖相视一看,觉得说的也算是有点道理,又看着施宝儿这么热情的邀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下来。
“好,那我就当你们是同意了哦,那来来来,我们来打牌吧,我去准备点小零食。”施宝儿跳了起来,热情地准备着。
为了以后更好地脱离这个地方,施宝儿现在必须要和她们两个人套好近乎才行。
三个人吃着零食,斗着地主,气氛慢慢地变得活跃起来。
玩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保镖突然间提议道:“这么玩太没意思了,我们好歹得加点赌注吧。”
“加什么赌注?”施宝儿开始有点不好的预感,自己这几局玩下来,全都是输,这要是加上赌注,那可怎么办啊。
“对啊,没点赌注也不好玩。”另外一个女保镖也笑着开口说道。
施宝儿想着她和她们之间的气氛刚刚热络起来,不能就这么白费,既然加赌注那就加吧。
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施宝儿咬了咬牙,看着对方,开口说道:“那好吧,加就加,你们说要玩什么?”
女保镖虽然爱玩,不过好歹也要看在斐落的面子上,自然是不会提出什么太过过分的要求。
“就在脸上贴纸条好了。”女保镖调皮地冲着施宝儿眨了眨眼睛。
施宝儿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的条件,欣然接受道:“好,那就开始吧。”
等到斐落回来的时候,施宝儿的脸上已经被贴上了满满的纸条,几乎都看不到脸了,她透过纸条的缝隙来观察周围的事物。
看到那两个女保镖一直憋着笑。
施宝儿大手一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没事没事,你们想笑就笑出来吧,我输得起的!”
于是,整个屋子里瞬间就充满了笑声。
施宝儿也勾起了嘴角,这个纸条贴的值,自己和这两个女保镖的关系似乎又贴近了不少。
三个人玩的正嗨的时候,别墅的大门突然间被打开了。
斐落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空气瞬间凝固,众人转头,屏住了呼吸,没有了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
大概持续了十几秒钟,施宝儿才率先反应过来,她欲哭无泪地看着斐落。
完了完了,太丢人了,自己这个模样居然被斐落给看到了,还约着两个女保镖打牌,斐落会不会猜到什么啊。
她的心乱成一团,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和无奈。
两个女保镖更是紧张地站了起来,恢复了往日里的那种高冷气质,毕竟是拿着斐落给的工资,现在居然在和施宝儿打牌,万一斐落怪罪起来的话,那可就惨了。
大家各怀心思地对视着。
最后还是斐落率先打破了僵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施宝儿的面前。
他的眉头高耸,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施宝儿。
施宝儿因为心虚,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斐落表面上淡淡的,低头凝视着她,问道:“怎么了?”
“啊?”施宝儿怔怔地抬起头,不明所以。
“我问你怎么了?”斐落又重复了一遍,虽然语气听不出温柔,不过还是可以感受到那种耐心。
施宝儿转了转眼珠,思考了几秒,想到斐落大概是问自己脸上的纸条吧,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就是打牌输了而已,不要紧的。”
施宝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胡乱地去扯脸上的纸条。
斐落嫌弃地看着施宝儿,问道:“怎么贴成这个鬼样子?”
这是得输了多少啊。
施宝儿嘟着嘴,无奈地摊了摊手,开口说道:“没错啊,输惨了。”
女保镖见此情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讪讪地笑着:“那斐总,我们就先走了吧。”
斐落茶色的眸子朝那两个女保镖望了过去,目光凛冽,危险,如一把锐利的尖刀,闪着寒芒,有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态。
“给我站住。”斐落看着那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足以让房间内的每个人都挺清楚。
女保镖心中已经,赶紧停下了脚步,忙不迭地转过头,看着斐落,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对着斐落战战兢兢地认错:“斐总,我们错了。”
“继续玩。”斐落冷冷地开口。
“啊?”施宝儿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捉摸不透斐落要干什么,赶紧出口制止道,“那个,斐落,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玩了吧,还是让她们先回去休息吧。”
“我让你们继续玩。”斐落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更加清晰。
“我们不敢。”女保镖颤抖着看着斐落,偷偷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此刻寒气逼人的斐落。
“坐下!”斐落又重复了一次,语气中已经带着浓烈的不满了。
大家看到此时的场景,自然意识到了斐落的愤怒,不敢再多余的反抗,忙不迭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十分听话。
一秒之内,随着一阵动静想起,她们三个人井然有序地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低着头,都不敢说话,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施宝儿紧张地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斐落,微微张嘴,没想到这两个女保镖居然这么怕斐落,本来还以为只有自己这么怂呢。
他身上的寒意已经到了极致,让人只要看一眼,或者听到他的一声号令,就不自觉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事了。
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练就而成的呢?
斐落也径直来到了施宝儿的身边,两个人靠的很近,施宝儿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他伸出手,一把把施宝儿拽起,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两个女保镖坐在地上,形成了一种高度差。
施宝儿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斐落是要做些什么。
“我来和你们打。”斐落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两个。
两个女保镖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斐落和她们打的话,那她们根本就不敢赢啊。
“你干什么呀?”施宝儿奇怪地看着斐落,明明两个女保镖也没有惹到斐落啊,赶紧补充了一句,“是我让她们进来陪着我打牌的,我太无聊了,所有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统统发泄在我身上就好了。”
斐落凝狐地转过头,看了施宝儿一眼,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他并不打算多解释什么,只是对着施宝儿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你坐在一边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管。”
还未等到施宝儿再说话,斐落的身子就往后一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他对着那两个女保镖再一次开口:“牌快洗好。”
“斐总,我们不敢。”她们异口同声,紧张地开口,跟斐落打牌,真的是赢也不是,输也不是啊。
“我赢,你就在你们的脸上贴一张。你们赢,就在施宝儿的脸上贴一张。”斐落从唇齿间清晰地吐出这句话,不咸不淡的,却让人无法抗拒。
施宝儿怔了怔,斐落这是在给自己出头吗?
“我们不敢。”那两个女保镖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恨不得现在就跪倒在斐落的面前。
“给我打!不然明天全部开除!拿出你们的实力来。”斐落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冷冷地说了一句。
“好,我们打。”女保镖听到斐落这么说,不敢反抗。
然后砰地一声,往前挪了一点点,争先恐后地洗牌。
施宝儿看着她们狗腿的样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有这么害怕斐落吗?
和斐落打了几圈下来,她们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每一轮不管是谁输谁赢,她们都要洗牌,除了心理上的巨大压力之外,还有做这些事情。
斐落居高临下的气场笼罩在整个别墅中,霸道的不可一世。
房间内,一片死寂。
施宝儿屏息看着斐落打牌的样子,他雕刻般的侧脸散发着男人独有的魅力,认真起来的模样更是牵动着无数人的心,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都极尽优雅。
就算是此时半倚靠在沙发上,伸手出牌的那个瞬间,都犹如刀剑出鞘,带着杀伤力和强大气场。
几局下来,两个女保镖的脸上都已经贴满了纸条。
施宝儿顿时有些愧疚,也有些焦急,自己好不容易和她们建立起来的友谊,估计要被斐落这莫名其妙的脾气给搅乱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斐落这个男人,简直太喜怒无常了。
斐落天才的脑子,总是像是能算出对手手里的牌似得,看得出来她们两个人已经是卯足了劲儿跟斐落打了,可是还是一直输。
女保镖们欲哭无泪,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再也不和施宝儿一起玩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