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一名身穿书童服饰的男子问道,大约舞勺之年。
那被书童唤成‘小姐’青年手执折扇,听闻此言,手中的折扇并拢,往那问话的书童头上敲去,并喝到:“什么小姐,我现在是男子,要唤公子。听到了没?”
书童吐了吐舌头,“是是,公子。我下回不敢了嘛。”
青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训斥着:“都说了要唤我公子,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啊?”
书童低着头,任蓝袍公子训斥着,表面看着乖巧,可实际心里在腹语:本来就是小姐嘛,这里又没有人,还不能让人唤啊。念念叨叨的,渐渐转换成了喃喃低语。
蓝袍公子的听力本就好,加上习了武艺,变得更是敏锐了。听见这话,又是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书童的头。
之后便不再言语。
那小书童一看,心里又不耐了,“小姐,我们究竟要去哪啊?”
蓝袍公子直接无奈了,干脆不理他,继续向前走去。
额,书童看着自家小姐,呸,自家公子的举动,还有些呆愣,但不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公子,我们要去哪?”
这时,蓝袍公子才淡淡地瞥了书童一眼,“你不行说想去看那个启王的登基大典吗?我们现在就去啊。”
“真的啊!小姐最好了!”书童表示很开心,毕竟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嘛。
“怎么叫的?”蓝袍公子微怒,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公子,嘻嘻。”书童马上就改了称呼。
没错,这两人便是成功从倾雲宗出来的风空鸢与丫鬟忆儿,自出了宗门,风空鸢就前往街道,换了一身男装。
他们现处在一处诡异的地方。此地绿草如茵,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在草丛中探出头来,点缀更盛。从中有一条踩出来的小径,却是有些杂草丛生之迹,可见此处已人烟荒芜,但之前定是一处炊烟袅袅之地,只因为不知是何缘故,使得此处变得这般荒凉。
为什么要说诡异呢?是因为这里的土壤与其他地方的土壤安全不一样,就连附近的树木都是一样。
就单说眼前这片松脂林吧,其实,说是松脂也不太准确。因为这棵树的形状大体虽像松脂,可从底往上望,却是望到一片火红之色,叶与叶之间的链接,像是一双双眼睛怒睁,找人索命,令人胆颤。从细微之处仔细观察,还能从中找到血色。再一眼望去,只觉得到处血淋淋的。
就连土壤,都是红色的,就如被鲜血侵染而成。
站在这片土壤之上,都恍惚有人在哭诉,在哀怨,在诅咒……
风空鸢两人行了半月,路经此地,忽听声声如泣的哭诉,风空鸢神使鬼差地停住了脚步,走了进来。
就好像,在这其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在吸引着她……踏入这片土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