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管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听见安胎符这三个字后就不说话了。
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便道,“老奴最开始也有些不敢相信,再三确认了才回来的。”
“确认是安胎符无误了,是吗?”苏君泽低声说道。
他想,是应该去调查一下江芙然,若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定然不能让他们母子流落在外。
“恩。”管家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好。”苏君泽将那安胎符放在了一旁的书桌上道,“你先出去吧。”
而另一边,江芙然会到了家中后就被晓月和墨辞给牢牢看着。
“你们两个怎么这样看着我?”江芙然有些不习惯地看着墨辞和晓月。
“芙儿啊,你还是要我在身旁,否则的话,摔着碰着了,那怎么办。”墨辞坐在了江芙然的身旁,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不过是次意外了。”听见了墨辞的话,江芙然瞥了瞥唇道,“以后少出府便是了,毕竟强盗也不是处处都有。”
“反正,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竟敢推倒我家小姐!”晓月气愤地说道。
那胸脯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平。
江芙然看着这两个人,无奈地摇头道,“好了,日后少出去便是了……不过……”
江芙然突然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腰间,那原本应该挂着安胎符的地方,竟然一片空了!
她的安胎符不见了!
“该死的!”江芙然暗咒了一声,她伸手往自己的腰间摸了摸,却是没有摸到那装着安胎符的锦囊。
“小姐,怎么了?”晓月见江芙然这样,连忙上前问道。
“是啊,芙儿,怎么了?”墨辞也跟着问道。
江芙然抬起头,有片刻的茫然道,“娘亲前几日给我的安胎符不见了。”
娘亲当时告诉她说,带着安胎符好,所以她将安胎符放在了贴身的锦囊里,贴身的带着。
这会儿安胎符突然不见了,她有片刻的心慌。
“怎么会不见呢?”晓月愣了片刻,她仔细想了想后道,“对了,会不会是之前……哦,我记起来了,当时被那个小蟊贼给抢走了!”
晓月原本还想要将那锦囊拿回来的,但是当时担心这自家小姐,而且姑爷当时也来了,见小姐急着走。
晓月也不敢多在那里停留了,一时之间也忘记了锦囊那回事。
“没事,改日我去寺庙里帮你求一个便是。”墨辞在江芙然的身旁说道。
江芙然原本有些着急,但听见墨辞刚才的话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一个大男人去求什么安胎符?不怕人笑话啊?”
“这个又有什么。”墨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伸出一只手搭在了江芙然的肩膀道,“为我家芙儿,我心甘情愿。”
虽然这样厚脸皮的话,江芙然已经听了不下百次了,但是最近听见墨辞讲这话,江芙然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愧疚。
她伸手将墨辞放在自己肩膀的手给扯了下来道,“男女授受不亲,晓月,你去求安胎符吧。”
“是。”晓月点了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寺庙求一个回来。”说完,晓月直接往外面走去。
江芙然看着晓月离去的背影,心里想到了今日苏君泽出现之时的场景。
她脸上不由得出现了几分难过。
虽然在心里告诉了自己千遍万遍,自己千万要忘记苏君泽。
但是真正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心底还是有几分割舍不去的难过。
“芙儿,你该不会又是在想今天那个男人吧?”墨辞看见江芙然那沉思的样子,心底里还是忍不住滑过了一丝难过。
不过饶是心里难过,他还是笑脸盈盈地看着江芙然说道。
江芙然被墨辞这么一提醒,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的事情,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想安胎符的事情,虽然是还能再求来,但是弄丢了娘亲给的东西,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哦?”墨辞若有所思地看着江芙然。
脸上全是不相信的神色,他伸手轻轻握住了江芙然发凉的小手道,“芙儿,他伤害了你这么多次全是因为你喜欢他而已,你是将军府捧在掌心的人,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男人随意伤害你?”
墨辞的话让江芙然微微动容,一时之间,她都忘记了之前的难过。
是啊……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从小到大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而苏君泽之前之所以能将她伤害得体无全肤,全是因为她全心全意喜欢着他罢了。
若是,她不再喜欢他的话,他就不能再伤害她了。
想到嫁给苏君泽的短短日子里,江芙然却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强塞的婚姻。
恐怕在苏君泽眼底,她便是强塞给他的,所以对着婚事,苏君泽充满了不屑。
“我……我知道了。”江芙然轻轻扯了扯嘴角,她看向了墨辞道,“日后,我不会给他伤害我,和伤害我身边人的机会。”
“那就好。”墨辞的薄唇微微向上一扬,他对着江芙然道,“不过芙儿,你当真不考虑嫁给我了?”
看着墨辞的脸上又出现了往日的笑意,江芙然轻轻摇了摇头道,“墨辞,这件事情便不要再提了,你是我朋友,我们不会成为夫妻的。”
“恩。”墨辞的心底出现了一番失落,不过很快,他将这抹失落掩饰去了。
他不着声色地松开了江芙然的小手,然后道,“那也没关系,没有妻子,那我就当多一个妹妹了吧?这……你总该愿意了吧?”
当她做妹妹?
江芙然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他虽然总是一袭黑衣,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暖暖的,看起来不像他一身的肃杀之气。
其实墨辞对她的好,江芙然都是知道的,只是她的心底,真的容不下别的人了,虽然说苏君泽一直在骗她,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感情。
但是她将苏君泽放在心底,并且忘不掉也是事实……
“怎么了?不愿意?”墨辞见江芙然久久不说话,便勾了勾唇问道,话里含了几丝无奈道,“莫不是你嫌弃我这义兄不够体面?是个江湖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江湖上任谁听见他的名号,都会吓得后背发寒。
“没有啊。”江芙然摇头道,“有你这样好的哥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