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漓月冷哼一声,轻轻的夹紧马腹,马儿似乎得到命令似地飞奔往前,金溪儿照实吓了一跳。
飞奔在旷野上,呼啸而过的微风带来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自己都没察觉到那自然而然上扬的嘴角,和她紧紧的贴在一起,仿佛和某个画面重合!
“漓月,以后我们经常出来吧。”一身红衣有些俏皮的随着他从马背上下来,亲昵的附上她柔情的吻,漓月幸福的抱紧了她。
“好啊,等到战事结束,我带着月如去更远的世界看看。”轻轻撩起爱人的发丝,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一吻。
“到时候我们成亲吧。”女子眨着明亮的眸子,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月如,你愿意嫁给我吗?”漓月深情的注视着她,仿佛全世界都在自己的眼睛里。
“恩…?”月如偷偷地抿着嘴角,故意拖长尾音,然后挣脱他的怀抱,边跑边笑:“我还要再考虑一下呢。”
漓月假装生气的追上去:“好啊,你敢耍我,看我抓到你怎么惩罚你。”
竹林里,传来男女的欢声笑语,幸福似乎一直都在蔓延,伸手就可以触及!
“呀,赶快停,前面是树林,没路了。”金溪儿脸色变得煞白,漓月更是发疯似得冲入树林的小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迂...。”漓月收紧手中的缰绳,面无表情的下马,靠着一棵大树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溪儿却没有忽略他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又想起她了?”能够让冷冰冰的漓月如此动情如此伤感,金溪儿想不到除了月如还有第二人。
忽的睁开眼睛,把她抓了过来按在怀里,吮住了她的双唇,不似温柔的索吻,更像是惩罚的噬咬,感觉到呼吸困难的金溪儿,双手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前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用手紧紧的按住了头,逼迫她与自己贴合的更加紧密。
直至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身子软在地上,漓月凄凄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银丝,好笑的看着她大口大口呼吸和微微红肿的双唇,道:“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提她。”
“好痛的,都被你咬破了,只是接吻,你至于这么残忍吗?”金溪儿舔了舔唇角上被他吸允的有些残破的口子,丝丝刺痛让她有些愤怒:“下次不准这么对我。”
漓月垂下眸,看不到他的神色,金溪儿有些慌乱,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他了?
“对不起。”金溪儿把身子蹭到他跟前,轻轻的拉着他的衣袖,毕竟他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记忆,失去心爱人的感受,自己曾经刻骨铭心过,还好那段痛苦的时间,有韩在身边陪着一起分享,难过的时候最需要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漓月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挑着眉,问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刚才说话太凶了。”金溪儿拼命的忍住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迁就他因为思念而伤心。
“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你了。”漓月忽然靠近她,轻轻在她耳边呵气,扫在敏感处的气息让金溪儿瞬间红透了脸颊,急忙退开好远。
漓月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有些不悦的蹙眉,阴沉着一张脸:“怎么?怕什么?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笑,明明就是恨我,,却说着喜欢我的话,可是眼睛骗不了人的。”金溪儿拍掉身上的尘土,幽幽的吐了口气。
漓月起身邪魅的笑了,上前捧着她细嫩的脸蛋:“就是因为恨,才会有爱。”
金溪儿忽然认真严肃的拉住转身要走的他:“漓月,如果恨了,就不会在爱了,如果还爱着,就不会恨的。”
“说完了吗?我累了,回去吧。”漓月甩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往回走,心里却滋生了不知名的情绪。
金溪儿泱泱的跟在他的身后,牵着白马一路上嘀嘀咕咕,偷偷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忽然一声闷雷让她条件反射的抱住了马脖子。
漓月好笑的看着她:“怕了?”
金溪儿尴尬的咧了咧嘴角:“打雷了,是不是要下雨?”
“估计是,上马吧。”漓月一个翻身跃上马背,伸出手准备拉她上马,却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的身子发抖:“怎么了?”
金溪儿抬起头雾蒙蒙得看了他一眼:“有蛇。”忽然整个人倒了下去,晕倒在地,脚下一条黑青色的花蛇正嚣张的吐着蛇信子,弓着身体警惕的看着马上的漓月。
“该死。”漓月咒骂一声,急忙下马检查她的伤口,深深地牙印渗着乌黑的血迹,染红乐雪白的衣衫,看着她难看的脸色顾不得多想,抱着她上马疾驰,雨水像是瓢泼一般浇透了大地,前路也越来越艰难,寻寻觅觅找到一个洞口,暂时避雨。
好不容易解开她的衣服,脱下她那紧缠着小腿的长袜,看着那雪白皮肤上青黑的一片,稍稍用力不断往外冒着黑血,看来是毒蛇。
金溪儿浑身被雨水打湿,有有些苍白的脸颊,微微发抖得身体,不知道嘴里在呢喃着什么,试上她的额头,有些滚烫。
漓月轻轻托起她的脚,微微迟疑,覆上伤口吸出那毒血,一口一口用力的吸干净,终于累的靠在一旁,感觉头昏昏沉沉,不由得苦笑:“漓月,你疯了吗?”
“国主。”洞外传来银海的声音,漓月被自己第一个念头吓到了,他竟然不想她死。
“在这。”漓月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银海辨识了正确的方向,看着狼狈的;两个人,暗暗心惊:“国主,属下来迟。”
“别说了,她中了蛇毒,我们赶紧回去。”漓月俯身轻轻地托起她的身子,太轻了,好像棉花一样软软的身子,怀里的人似乎因为发烧的冰凉身体,触及到漓月温暖的怀抱时,竟然双臂纠缠着他的脖子,整个人紧紧地贴着他,汲取那些许温暖。
“国主,我来吧。”银海看着他有些踉跄的步伐,伸手想要接过金溪儿,却被漓月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就连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拒绝,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了。”
回到王城,漓月再也没有踏进花溪阁,一直在自己的寝宫修养,为她用嘴吸毒,多多少少让毒素侵蚀了身体,好在自己的内力强厚,抵制住毒素蔓延,服用了风敏的解毒药丸,已经并无大碍。
金溪儿却有些不太乐观,且不说毒素流经血脉蔓延全身,虽然漓月已经吸出乐大部分毒素,可是依然有残留在血液中的毒气攻心,再加上感染风寒,身怀有孕体质虚弱,已然昏迷了大半个月。
“你个庸医。”漓落奚落正在吃饭的风敏,想到金溪儿躺在床上四五天不醒,气就不打一处来:“还吃什么吃,这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不醒?”
“你该去问她。”风敏完全不理会某人的奚落,自顾自吃着面前的饭菜。
“我真快疯了,在这么下去她肯定熬不住的。”漓落纠结的抓了抓头发,一个闷拳懊恼的捶在桌子上。
“小十三,你是不是很闲?”风敏被他刚刚的一拳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应声掉在地上,无语的抚了抚额头,强压着怒火:“我在吃饭,你可不可以哪凉快哪呆着去。”
漓落双眼一瞪,甩了甩长发,伸出手想要夺下风敏手中的筷子,张张嘴想说什么,看到门口忽然出现的漓月,一时僵在那里:“王兄?”
漓月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兀自上楼,转身消失在转角的时候飘出一句话:“注意你的身份。”
漓落还未从刚刚的惊讶中回神:“他怎么会来?”
“我也想知道。”风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漓月消失的拐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看着床上脸色红润的人,漓月轻轻地松了口气,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明明恨之入骨,却总是担心害怕?
“水..水。”熟睡的人不安的皱着眉,嘴里呢喃着,饥渴的微启着唇瓣,漓月听得到她想喝水,第一反应倒了杯水送到她的嘴边,只可惜意识模糊地人似乎不会张开嘴巴,皱了皱眉,漓月俯下身来,把水含在嘴里,轻轻地贴住她的唇慢慢的送到她得嘴巴,金溪儿干涩的唇允吸到那丝甘甜,情不自禁的仰着头允着他的嘴唇,时不时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齿,漓月浑身发热僵硬的推开她。
金溪儿似乎意犹未尽,蹙着好看的眉撒娇的嚷嚷:“还要,我还要。”
漓月咽了咽口水,那丝莫名的心悸让他身体有些颤抖,扔下水杯慌忙的逃离了。
阿狸刚刚准备的热稀粥被他掀翻在地,错愕的看着漓月消失在视线中:“国主怎么了?”
“水,阿狸,我要喝水。”金溪儿有些软绵绵的声音还是让阿狸浑身一震,惊喜的冲进卧房,看着不安的翻动着身子挣扎的金溪儿,喜极而泣道:“公主,公主你总算醒了。”
金溪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聚焦,淡淡的看了一眼阿狸,无力的再一次闭上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唇:“阿狸,为什么不让我喝水?”
“啊?你要喝水?”阿狸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还是不敢怠慢的送了一杯水在她嘴边,咕咚咕咚饥渴的喝掉了。
阿狸激动的冲下楼:“风敏少爷,公主醒了。”
楼下沉浸在刚刚漓月慌忙离开的错愕中,被她的话惊醒,几乎同时冲上楼梯!
看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自己,金溪儿嘴角抽搐:“我说,都看了半天了,不累吗?”
“为什么?”漓落拉着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