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薛心宇跟楼贺两人敲定炼丹之事,但薛心宇却不知要如何施为,便问道:“不知在下去何处炼丹?”
楼贺回道:“就在这里,你可以开始了。”
薛心宇闻言不由傻眼,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只得硬着头皮道:“在此处要如何炼丹?”
楼贺道:“怎么不能炼,将你炼丹的灵火与丹炉取出便可炼了。”
薛心宇心中打鼓:“不瞒前辈,在下并无炼丹之炉,更无灵火。”
“那你以前都是怎么炼丹的?”
“都是租借的门中炼丹之室。”
“额。”楼贺闻言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到了此时不看个究竟也是不甘。
于是楼贺将自己的炼丹炉放了出来,又祭出一朵灵火置于丹鼎之下。
说道:“我将此炉借你使用,你可以开始了。哼哼,若是你不懂炼丹之道,休怪在下对你不客气。”
“是,是。”薛心宇忙应道。
说完,薛心宇便摆弄起这灵火与丹鼎,心知此两样宝贝都不是凡品,若自己操作有误,损坏了一二,那自己可真是要不死也残了。
此丹鼎虽不是薛心宇所有,但楼贺已经施法将其御使了出来,薛心宇借用一二倒也无防。
薛心宇不敢大意,先将灵火超控至合适炼制培元丹的热力,慢慢将丹鼎烧个通透。
楼贺见其控火之术,虽不是正宗控术,然也有几分门道,便仔细观察下去。
薛心宇接下来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份炼制培元丹的灵药,祭炼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开炉失败。
薛心宇坚定信念,调整状态,聚精会神,没想到第二次就成功出炉十一颗培元丹。
丹药金光闪闪,满室飘逸着培元丹的丹香。
楼贺更是看得心中吃惊不已,此子真是百年难遇的炼丹奇才啊。
楼贺示意薛心宇可将炼出的丹药收起,又正色说道:“还请薛公子继续炼制血参淬体丹。”
那态度立马转变了好几十度。
薛心宇闻言心中又是一阵打鼓,硬着头皮道:“在下包裹中炼制血参淬体丹的灵药已经用完,只有血参淬体丹实丹。”
“无防,尹正,去储药房取十份炼制血参淬体丹的灵药来。”楼贺对那领路之人吩咐道。
没多少时间,那名叫尹正的就取来了十份炼制血参淬体丹的灵药来。
薛心宇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这血参淬体丹自己总共就炼了十次,且都失败了,现在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薛心宇一连炼了五次,都在没凝丹之前就都失败了,不由心急如焚,越练越乱,又失败两次,有一次还差点就炸炉了。
楼贺见此喝道:“镇定心念,紧守心神,调解气息,再炼。”
薛心宇问言醒悟过来,忙停了下来,打坐行功,将身体心念调解了一下。
楼贺也不急,静坐等薛心宇继续。
薛心宇自我感觉已是差不多,便起身继续,又炼了一次,快成形的时候功亏一篑,又是失败。
虽是失败,但已经进步很多。
薛心宇见此信念大增,在第九次的时候,坚神定念,如有神助,完美地炼出了一炉血参淬体丹,出炉三颗。
薛心宇也是大喜,这下自己的修炼之途终于是有着落了。
得,还是先将丹方要到手再说吧,别给我再来什么幺蛾子。
楼贺见他将血参淬体丹也炼了出来,更是大喜,面有红光,盯着薛心宇两眼放光,仿佛眼前的薛心宇是一件稀世珍宝般。
薛心宇见楼贺神色有异,忙道:“不知前辈这金髓丸的丹方——”
“唔,金髓丸的丹方小事尔,还请薛公子不要着急。请薛公子稍座片刻,在下去去就来。”楼贺正要离开,忽又转身对带路的那人说道,“尹正,去给薛公子泡壶灵茶。”
“是。”可怜尹正堂堂凝气后期修士,却要给薛心宇这中期小修领路泡茶,不过其看了一半的好戏,也是意犹未尽,并未在意。
薛心宇品了一盏茶,楼贺便带着一中年修士来了。
此修面貌端正,三缕长须,正气凛然,气息庞大,应该是一名结丹后期练气士。
薛心宇不敢托大,忙起身避于一旁。
此人进屋后便在厅中正中坐定,问道:“楼贺,你说的便是此人吗?”
楼贺侍立在旁,躬身回道:“回禀尊师,正是此人,名叫薛心宇。”
说完对立于一旁的尹正挥了挥手,让其先自行退去。
然后对薛心宇介绍道:“此乃家师,火云上人,结丹后期修为,贵为本派掌门。”
薛心宇听闻是金鼎派掌门,顿时大骇,纳头便拜:“天勤道宗弟子薛心宇,参见金鼎派掌门尊者。”
火云上人见其颇知礼节,非狂妄之辈,有些喜意,言道:“起来吧,听闻你凝气中期修为便能炼制血参淬体丹。你且再炼一炉我看看。”
薛心宇闻言也不知是何意,在结丹后期修士面前更是不敢乱动分毫,而楼贺的丹炉灵火他走得急也尚未收走。
于是薛心宇硬着头皮,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在丹鼎派掌门面前又是炼丹八次,炼出了一颗血参淬体丹。
火云上人见其出丹后,连道三个好字,看向薛心宇也有了一丝火热。
又观其骨龄在二十六齿,二十六岁进入凝气六层,修炼资质也算是上等。
然后查其灵根,火木水三灵根,额,有火木灵根就好,话说没火灵根怎么可能在凝气期炼丹。
观其炼丹手法虽有些不是正道,但手法富有灵性,这是天性使然,可不是后天能培养出的,估计他应该是自己按丹方炼的,好像并无名师指点。
火云上人想到此处,心中有底,便直接开口道:“本座欲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薛心宇闻言大惊失色,不知所措,言道:“在下乃是天勤道宗弟子,如何能拜金鼎派掌门为师?”
“有何不可,观你修为只有凝气六层,据本座所知,天勤道的弟子要到凝气后期才能成为外门弟子,方有资格拜师学艺。你应该只是一名普通弟子,谁会来在意你,你且退出天勤道,拜本座为师,本座亲自教你炼丹秘术。”
薛心宇闻言直感人生之际遇真是大起大落,反复无常啊。
你妹的,老子不就是来要个金髓丸的丹方么,有必要搞得这么大么?
你们把丹方给老子,老子走人回去不就完了。
太奶奶的,老子这么有魅力自己怎么不知道,附庸门派直接挖墙角挖到宗主派去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这吊丝的逆袭也太过了吧,还是悠着点好吧?
话说直接来掌门的弟子,这诱惑也太牛逼了吧,这简直让人无法拒绝么,他奶奶的,老子这是要一步登天的节奏啊。
怎么办好啊,要不就勉为其难地就范了吧。
火云上人见其颇为踌躇,又问道:“可否有什么难处?是否对于退出天勤道有什么后顾之忧?没事,本座与你们丹阁的主事毕鸾上人有旧,她会卖我几分面子,将你放出山门的。”
我靠这墙角挖得太牛逼了,真以为老子在天勤道中默默无名么。
其实也的确是,还是继续装着沉默吧,沉默是金,金口不开,砝码越重。
火云上人见其继续踌躇,又道:“这样吧,本座可以保证你若是修炼到筑基期,本座就立你为本派的少掌门,你若是升到结丹期本座便退位让贤,让你坐这金鼎派的掌门之位。”
薛心宇听得是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你妹的,老子现在只要认了日后他|妈就是一派之主了,我擦,还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薛心宇撇了火云上人,见其眼神坚定,心中咯噔一下,现在要是不给他一个答复,恐怕不能善了了。
薛心宇心思再三回道:“此事事关重大,且容在下考虑一晚,再给掌门一个满意答复。”
“也好,你可要考虑仔细了,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要行错了路。”
“是。”薛心宇说完就告退了。
薛心宇走后,楼贺对火云上人道:“师尊,如此条件想必此子定会答应吧?”
“不好说,观其乃是心神坚定之辈,恐外物难以撼动其心啊。”
“那此子若真是答应了,难道真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吗?”
“此子若是可堪造就,将掌门之位给他又有何妨,只不过是虚名尔,他一外来修士,有本座在还怕他能翻得出手掌心么?将此子挖过来,可减天勤道一份元气,更可增我金鼎派一份实力,如此一加一减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那他若是不答应呢?是否——”楼贺说着做出一个斩首的手势。
火云上人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妥,此次他打着门派的招牌来此,想必门中许多同门皆是知晓。也不知其是否有后台,万一事情败露,若那后台在天勤道中地位有些高,我们可承受不住天勤道的怒火。稳妥起见还是交好与他便是,况且他现在只是凝气中期小修,若是在本座门下,自然轻松便能结丹。却也不知其在天勤道中发展如何,若有所成,凭着今日本座愿收他做少掌门的情份,我们在天勤道中也好多一份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