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这一带经常都会有许多让老百姓聚会或者娱乐活动。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吃以及手工艺品,或远或近地传来小商贩招揽生意的吆喝声。街上酒肆林立,高朋满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风灏栎小心翼翼地护着季如月在人群中穿梭。季如月的花容月貌高雅气质在寻常百姓中吸引了不少注目。
“灏栎哥哥,好看吗?”季如月随手拿过小摊子上的一个面具,挡在面前问道。
风灏栎笑着点了点头,掏出碎银子丢给小贩。季如月就像是在玉米地中摘玉米的小猴子一样,见到什么拿什么,然后喜新厌旧地扔掉前面拿的东西。风灏栎跟在她后面不停地付账。他都不知道季如月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如月,走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累了,我们找家酒楼坐坐吧。”风灏栎看季如月额头上的汗水,体贴的说。
“嗯!”季如月这时次发现肚子真的饿了。
风灏栎带着季如月进了旁边的酒楼,一进门就感觉对面有东西朝他的面门飞过来。他拉着季如月闪到一边,随着清脆的响声,一个精致的花瓶跌落在地,碎片飞溅。风灏栎皱了皱眉,看到酒楼大堂中围着一群人。
“如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风灏栎不等季如月回答,就拨开里里外外围了三层的人进去。他一见到闹事的罪魁祸首,不由得气冲脑门。
风灏鸣正一脚揣在一个六旬老人的身上,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两个少女在风灏栎怀中吓得瑟瑟发抖,哭得泪流满面。风灏鸣对转头对其中一个吼道:“哭什么哭,跟了我风三爷还觉得委屈?”
被踢倒在地的老人白发苍苍,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苦难痕迹。他跪在风灏鸣面前,哭着说:“风三爷,求您行行好。这俩孙女儿是我的命根子,您放过他们吧。”
风灏栎挤在人群中,听着人们的议论,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了解得*不离十了。风灏鸣来这里吃饭,结果看中了这两个卖唱的姑娘,非要强行带走。
想到风灏鸣平日里伤风败俗的所作所为,不禁怒火中烧,大喝道:“放开他们!”
风灏鸣此时是背对着风灏栎的,他转过身来气焰嚣张地问道:“谁?谁?敢管我的事~~~有种站出来!”
风灏栎的火气上来,上前就一巴掌打在风灏鸣的脸上。风灏鸣一个踉跄,用力推开怀里的两个女孩子,捂着脸骂道:“吃了豹子胆了,敢打你风三爷~~~”风灏鸣的话才说了一半,已经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哥风灏栎。
风灏鸣咽了咽口水,讪讪地喊了一声“二哥”便不敢再吭声了。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大哥常年在外打仗,奶奶又过分的呵护溺爱,养成了风灏鸣不务正业又嚣张跋扈的性格。家里唯一敢管他的人就只有二哥风灏栎。
风灏栎强忍着怒火扶起那位老人,哀叹道:“老人家,我们风家家教不严,让您受委屈了。”风灏栎想不出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人家,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老人手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弟弟一般见识。”
风家在京城的势力岂是普通老百姓敢得罪的,老人家望着手里的银子连连摇头。“不敢~~~风大人您严重了。”
风灏栎坚持把银两塞给老人,打发了祖孙三人离开之后,回头对风灏鸣的两个随从喝道:“还不快带三爷回去?还嫌丢脸丢的不够?”
风灏鸣不敢跟风灏栎顶嘴,毕竟家里是二哥做主的。他低着头斜视了一下风灏栎,发现二哥眼中的怒火完全没有消退。风灏鸣正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忽然看到街上的人都神色慌张朝一个方向涌过去。
“有热闹看!”风灏鸣一见到混乱的场面,立刻又兴奋起来,刚才的不快已经被抛到脑后。
风灏栎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侧耳倾听,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喊救火。他把不知所措的季如月拉倒风灏鸣身边,说道:“有热闹也不关你的事。替我送如月回去!等我回家再找你算账!”
季如月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满,风灏栎身形一晃,已经施展轻功离去。
城南这一地虽然热闹,却是贫富差距悬殊,人蛇混杂的地方,因此这里的治安一直是让人头疼的。风灏栎没走出多远,便发现离城门不远的几处房屋起火了。火势还在继续蔓延。附近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跑出来。
风灏栎没见到有官兵前来维持秩序,心里暗骂。
“救命呀~~~”
风灏栎听见呼救声,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一个妇女摔倒在地哭喊。风灏栎来不及细想,提起一口真气,纵身跃到那女人身边。此时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说道:“这位大嫂,快起来,我扶你离开!”
“这位公子,我~~我女儿还在那边呢~~~”妇人指指另一边哭喊。
风灏栎顺着妇人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小女孩正站在火堆旁哭泣。幸好,她所站的位置并不危险,大概只是被吓坏了。
风灏栎疾步上前去抱那小女孩,忽然小女孩身边的油锅打翻了。风灏栎大惊失色!这时,从边上闪过一道人影,扑倒了小女孩!
风灏栎靠近才发现,那口油锅大概是在此做生意的小贩留下的,因为这场大火没来得及搬走。他走上前去扶起小女孩和倒在地上的人。风灏栎替小女孩检查,确实她没有受伤。就在他转头问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目光触及那人的容颜,不由得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