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泽看的微微颌首,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对柳元宗说道:“我觉得爷爷的山水画传统功底极为的扎实,讲究透视关系,细处有眼,大处有气,意境深邃。作品又有变化,近处笔墨粗犷,疏密有致;远处洇润朦胧,似隐似现。可看的东西很多,有勾有点,笔墨流畅。绿盈山,白云絮,此山呼起,山山应之。虽然群山重叠,却错落有致,一点也不显得繁杂,真乃极品啊!”
原本柳元宗虽然知道张雨泽在理论上的功底很是深厚,但是这种东西却是可以从小培养的,但是手上的公夫和眼光却得靠时间的沉淀来慢慢的积累的。但是现在张雨泽对他山水画的评论却是句句精辟,言之有物,每一句都说到了他的点子上,让柳元宗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不由的很是惊诧的望着张雨泽。
“雨泽,你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我的画?”柳元宗愣楞的望着张雨泽。
“是的,爷爷,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您的山水画,真的是大看眼界了,我想即使是一些国内的名家所著,恐也不外如是吧。”张雨泽由衷的对柳元宗赞叹的说道。
听了张雨泽的话,柳元宗也不由的点了点头。原本他是认为张雨泽应该是以前看过自己的画,才能得出刚才的评论。因为刚才张雨泽对他山水画的评论很有一种大家风范,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初学者的样子,这才让柳元宗对张雨泽有点怀疑了起来。可是现在他想起来,自己的画流传在外面的也不多,即使是柳梦婷的父亲也没有。而且刚才所画的画,却是他即兴所做的,与他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所以张雨泽也不可能事先知道他所作的画的风格,所以张雨泽刚才所作的点评不可能是出自于别人之口。
想到这里,柳宗元在心里竟然对张雨泽大起了一丝知己之感。
其实张雨泽刚才所说的话,还是有很大的水份的。因为张雨泽要得到柳元宗的好感,所以刚才他所说的话,都是捡好的听,将那些缺点都自动的忽略了。否则,即使是柳元宗画的再好,却终究比不上真正的大家,还是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当然,张雨泽刚才所说的话,是将柳元宗画里的优点放大了的说的,所以才让柳元宗如此的高兴,真正的让张雨泽对了柳元纵的脾气。
边上的那名老头此时的心里却也是啧啧称奇着,他认识柳元宗也和柳元宗作为邻居很多年了,知道这老家伙极为的孤高自赏,却是从未见过柳元宗如此喜欢一个人了。而这小伙子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就能让这家伙笑的如此的开心,也算的上是一个异数了。
“对了,雨泽,既然你有如此的功底,何不现场作一次画,来让我评鉴一下。”柳元宗也来了兴趣,对张雨泽笑问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