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将这几天所有的委屈纷纷哭诉出来。
欧东辰哑着声音说:“好,我混蛋。我混蛋。”
可是,却是越想越委屈,不甘涌满心头,我又推开他,拳头如雨般落在欧东辰胸膛,我说:“你都快不要我了,我还要念着你干嘛?你都不愿见我了,你都不肯接我回家了,你都有了新欢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念其他男人啊?”
我痛苦愤恨,却是拳头如棉。
周围的空气一变,刚才凌厉的气氛突而变得柔软,欧东辰握成拳头的手指深深陷入了掌心,他的喉结在脖子上滚动,眼里破眶而出的痛苦被他生生压制,然后,他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扯进了怀里,不让我动弹分毫,他放低声音,嘶哑着声音说:“傻瓜,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他说:“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他突如其来的强势拥抱让我疼痛的心柔软的不像话,那份属于他独特的温暖的气息包围着我,却让我更难过了,低低的哽咽变成了嚎啕大哭,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前天晚上等了你一个晚上啊,你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你回家啊,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哭着说:“你知不知道,我昨晚被绑架,可是刚开始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你一定会来,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你都没有来,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一点就死掉了啊,可是你还没有来,你为什么要那么晚才来救我啊?”
我哭得昏天暗地,欧东辰搂着我,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得知你被绑架已经是很晚的事了,当时,我都快疯了,几乎出动了组织所有的势力,我就像一个无头苍蝇满城的找你。”
他说:“对不起,茶思,我来晚了。”
我止住哭,突然说:“你胡说,你明明就在红杏出墙啊!”
我才说完,就愣住,怎么把这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说这么多感觉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做的铺垫,感觉瞬间就不忧伤了。
欧东辰低头,扶起我的肩膀,问我:“你说什么?我胡说什么了?”
我一抹泪,也不哭了,却倔强的说:“你哪里会难过啊,你正红杏出墙啊。”
欧东辰好笑的看着我:“傻女人这脑袋跳的,怎么的不悲伤了?刚才还哭得死去活来,这会还能将我一个大男人给比作红杏了?还出墙了?”
是啊,我的悲伤呢?这不对吧,我应该继续抱着他再大大耍一把委屈,赚一把宠溺才对。
难道,我真的是从天下无敌悲剧女王修炼成了百毒不侵的自愈系女王了,而且,还修炼的特别炉火纯青。
真是大大耍了一把矫情。
我说:“我是炉火纯青的自愈系女王,我悲伤个屁。”
欧东辰挑眉,说:“感觉被骗了。”
欧东辰故作无奈的表情让我破涕为笑,我看着他,他因为这几日的疲惫与紧张并没有好好在意自己的外表,他凌乱的头发不但没有给他的颜值减分,反而给他添加了一份桀骜不驯的味道。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欧东辰怕我一个人在医院无聊,特将余嫚嫚与包美美那俩货给塞进了医院。
她们来时,我正在熟睡,被余嫚嫚一声狮吼吓得差一点从病床上跌下来。
她笑得跟黄鼠狼似的,我气的顺手将床头柜上的苹果向她扔去,我说:“滚,你个祸害。”
她笑呵呵的接过,一口咬下去。
她对包美美眨眼睛,说:“你瞧,我给说对了吧?”
呃。她们俩人怎么同时来了,而且,这是她们俩初次见面吧,还真熟络,像多年好友。
我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余嫚嫚说:“还不是你那霸道总裁给做的好事,大驾光临我公司,与我那秃驴老板谈了一个上午,下午秃驴老板就扔给我一道圣旨将我给打来了这里,美其名曰密切观察未来东方总裁夫人的风采,日后做个独家报道。“她说到这里,斜着眼睛鄙夷了我一番说:“尼玛,还风采,我去,这要日后怎么弄出个风采来,我这饭碗砸了。”
包美美说:“总裁将我调去了总公司,暂时还没安排工作,也将我踢来了这里。”
欧东辰白天忙于公司,到底是怕我一个人无聊吧。
心里不由一甜。
包美美过来坐我床上,床铺不由嘎吱了一声。
瞬间静默,我们三人爆发出了大笑。
余嫚嫚说:“这不能怪你啊,美美,这的怪这家医院床铺太单薄。”
包美美横着脸说:“不行,这一定的报备总裁,万一哪一天我一屁股将这单薄的床给坐散架了,那不就将我们总裁夫人给摔了吗?”
正在这时,一个小护士刚好进病房查房,听到包美美的话,眼睛直溜溜的在包美美身上打转,小白眼一翻,仿佛在说,无耻,真是无耻。
然后她又故作弱弱的温柔的笑眯眯的对包美美说:“小姐,这床只能容得下一人,还请你的尊臀甚坐。”
说着,那小护士的眼神更鄙夷了,一副,‘更何况,你还不止一个人的份量’的意思。
我和余嫚嫚本来是拼命在忍着笑,结果被小护士一句尊臀甚坐,给忍得胃抽疼,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
包美美身上肥肉一抖,看着小护士拿着苹果大开口戒,那苹果在牙齿间清脆的声音听的我一阵恶寒,艾尼玛,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在吃苹果。
我与余嫚嫚立刻很识相的止了笑,小护士脸一白,跟见了鬼似的一阵风跑了出去。
包美美冷哼,回头对我与嫚嫚说:“小样,在继续嚣张,我美美一屁股坐到她窒息。”
我与嫚嫚膛目结舌,脑海里浮现出了小护士被包美美屁股蹂、躏的场景。
想着我一边肉疼,一边赞美包美美好具有杀伤力的屁股。
我说:“美美,你好智慧哦,今后我们防狼神器再出新招,用我们的辣椒喷雾多落伍,就你一屁股就所向披靡。”
余嫚嫚斜着眼睛说:“顾茶花,你说错了,她那屁股的威震力能有多大,?对男人就她那满身彪悍一抖,臭男人抖三抖,早抖出天际了,估计包美美一用功,我们这城的男人飞得灭绝了。”
余嫚嫚你个毒妇,怎么能对新朋友用上你那套余家最毒,嘴毒呢?
包美美这朵花怎么能经受的住余家嘴毒的摧残?
结果,包美美可能是一路闪电雷鸣,烽火连天中走过来的一朵,已经被摧残的百毒不侵,对余嫚嫚的话几乎完全消化。
斜着眼睛瞪余嫚嫚说:“那我的就天天发功,把全世界的男人都给抖去外太空,让你守活寡,哦,不,我就独咱们总裁与茶思天天恩爱,夜夜狂欢,你一个人寂寞春肖。”
这够毒。
余嫚嫚却不在意,说:“天下男人还没飞,天天在余奶奶身边转悠,余奶奶都守着活寡,余奶奶在意个屁。”
说得好,她余嫚嫚可是非明飞不下嫁。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我扔一个枕头砸包美美,我说:“谁要和欧东辰天天恩爱,夜夜狂欢了?”
却在这时,欧东辰突然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他明眸清澈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我似乎听到了什么狂欢?”
我脸一红,突然发现余嫚嫚眉飞色舞的脸,我想,糟了。
在余嫚嫚刚刚开口之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猴子似的跳起来将一杯水灌到了余嫚嫚嘴里,横着眼睛对着她。
你敢说,你试一试!
余嫚嫚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杯水呛得几乎连肺都快咳出来了般,眼泪咳的横飞。
然后,我回头,对欧东辰嘿嘿的笑,我说:“没没……我们没说什么……呃……我的意思是我们说的是等我病好了,一定约上一群妖孽狂欢一夜。”
余嫚嫚翻着白眼流着泪,包美美双眼放光抱着下巴看着他家总裁。
我红着脸说着慌,嘿嘿的笑,眼睛四处游荡,不敢看欧东辰深邃的眼。
余嫚嫚止咳了,一脚将花痴模样的包美美踢出了病房,说:“这么大一坨电灯泡,你也不怕闪瞎了眼。”
说着,也跟着包美美滚出了病房。
欧东辰对我笑,眼里温柔流淌,他看着我额头,轻轻用手抚摸,说:“还疼了吗?”
我摇头,唇齿含欢,我说:“早不疼了,我们出院吧?”
欧东辰笑:“这么急着出院,是想回去狂欢吗?”
他说着,低头,在我耳垂说:“如果你愿意,这里也可以啦。”
我瞬间爆炸,脸涨的通红,我说:“滚,你个禽兽。”
“我当然是情兽,要不怎么能俘虏顾美女的心呢?”
“……欧东辰,你无耻!”
“是吗?怎么样才算无耻呢?是我理解的那样吗?搂搂抱抱恩恩爱爱勾勾,搭搭造造人吗?要不你教教我?”
“……滚!”
“我滚了,你怎么狂欢啊?”
啊啊啊。
我抓狂,天啦,我的高冷总裁呢?
欧东辰见我这模样,笑得更嗨,然后,将我轻轻带入他的怀里,说:“行了,逗你呢,我就来看看我家太太在医院有你那俩小姐妹,还乖不乖。”
我脸更红,贴着他宽大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嘴角眉梢挂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