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明丽,艳阳高照,温暖的一天。
我是被哗啦啦的水声给吵醒的,睁开眼,只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没力,特别是双腿间酸痛无比。
脑袋空白几秒之后,脑海里骤然出现了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画面,我瞪大了眼,翕张着嘴,呆愣愣的,简直不敢相信我竟然与欧东辰,竟然与他……
我不敢相信。
我的节操,我的清白在心里抓狂,猛然抛开被子,床单上一抹艳红比我现在的脸还要红的娇艳,我竟然就这样稀里呼噜的被欧东辰给和谐了。
顾奶奶守身如玉二十几年,自尊自爱的大好女青年就这样被污了。
玛丽的欧东辰,玛丽的欧小人,你这头禽兽。
正在我无比懊恼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欧东辰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光着上半身就这样出来了。
而我正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他。
欧东辰挑了挑眉,嘴角挂着笑,慢悠悠的走过来。
男人蜜色矫健的胸膛,滴滴晶莹水珠剔透,极尽魅惑,我的脸刷一下更红了,身子一缩,又将自己埋进了被窝。
我说:“欧东辰,你个混蛋,你竟然,你竟然趁虚而入。”
欧东辰已经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扯我的被子,说:“乘虚而入吗?我看你昨晚神志清醒的很啊。”
我将被子狠狠抓住,脸涨的通红,怒吼:“欧东辰,你个小人!”
“小人?”欧东辰轻笑,轻佻俯身,在我耳边暧昧的说:“昨晚还没尝够吗?怎么还说小呢?”
啊!!!
我炸毛的尖叫,暴跳如雷的抬腿就像欧东辰踢去,欧东辰,你去死吧,雷公啊,来个五雷将欧东辰给收了吧。
欧东辰快狠准的一把将我的脚捏住,另一只手顺势一捞,将我连人带被的捞进了怀里。
他说:“还有力气大闹,女人,昨晚一夜,体力不错啊。”
体力不错个屁,没有欧东辰你这头禽兽,顾奶奶能睡到世界末日。
我推搡着欧东辰胸膛:“欧东辰,你放我下来。”
欧东辰挑眉,却抱着我转身,往浴室走去。
然后,噗通一声,将我丢进了浴缸里。
我心里大慌,连滚带爬的想要从浴缸里出来,吃了好大一口水。
我瞬间愤怒,也忘了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时候,愤怒的从水里站了起来,大骂:“欧东辰,你他妈混蛋,你干嘛?”
欧东辰咧嘴一笑,笑得特开心,边笑边按住我的肩,俯身,温柔的对我说:“好了,别闹了,洗洗澡,下去吃饭。”
欧东辰手掌的热度滚烫着我的皮肤,我这才意识到,我这一身是光果果的,赶紧噗通一声缩进了水里。
欧东辰轻笑,将浴巾捏在手上,说:“是自己洗呢,还是我帮你洗?”
他的温柔,瞬间让我安静了下来。我本来想说滚的,结果滚字还没有出口就被哽住,突然觉得说不出口。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浴巾,避着欧东辰的目光说:“我自己洗,你……你出去。”
欧东辰俯身在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闻,说:“真乖。”
说完,转身,特潇洒的走出了浴室。
我如花似玉红如朝霞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我们这算什么啊?是一夜,情?还是谈恋爱?
可是,人家还没答应啦,人家还没接受啦,他还没有烛光晚餐玫瑰花的表白过啊,怎么怎么滴就这样了啊?
然后,我洗澡的速度几乎是慢吞吞的,看着满身暧昧的红果果,苦瓜脸更皱了。
直到,欧东辰威胁我说再不出来他亲自给我洗的时候,我才从浴室慢吞吞的出来。
餐桌上,与欧东辰面对面,我的脸比餐桌上的大红虾还要红。
欧东辰到好,好整以暇的吃着饭,很开心的模样,时不时用他的琥珀色眸子注视我一会儿。
好不容易吃完,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嘴,看着我说:“我出去一趟,你在家有什么事直接找佣人。”
我抬头,我说:“你去哪里?”
欧东辰笑:“唉呀,欧太太这是开始管制为夫了吗?”
呃,什么欧太太。
我脸一红,欧东辰俯身,用手轻轻将我嘴角的一颗米饭擦去,温柔的说:“我去一趟公司,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我说:“我不要在家。”
“想出去?最近外面正是多事之秋呢。”他说着,突然低头,在我耳垂边,揶揄的笑:“还有力气出去疯?看来我昨晚还不够努力啊,为夫的错,今晚还得继续锻炼运动。”
他说完,捏了捏我骤然大红的脸颊,说:“听话,乖乖在家等我回家。”
啊啊啊!!!
感觉欧东辰的话就是一阵闪电雷鸣外加狂风暴雨让我抓狂的差一点吐血。
我们的一举一动让门口的顾白生目瞪口呆,那妖娆的小白眼差一点翻到天际,他大概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欧东辰吧。
呃,顾白生也算半个熟人吧?
就差那么一点,血没吐成,我就成了红透了的石头人,彻底石化了。
冷漠绝情的欧太岁,霸道高冷的欧小人,温和柔情的欧情圣我都依依见过了,没想到他还是彻头彻尾的欧无赖。
欧东辰,你真他奶奶全性格总动员啊。
但是,我那里是那个乖乖等男人回家的小女人?
欧东辰一走,我就砰砰跑回房间抓起包包就开溜。
走之前我还大玩了一把太太的架子。
小白脸娘娘腔顾白生挺着胸大刺刺挡在门口,瞪着他的小白眼,翘着他的兰花指,说:“欧总说了,不准出去。”
我也优雅的挺着胸前玲珑,翘着兰花指,对着顾白生的胸膛挫啊挫,说:“欧总也说了,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本太太要出门。”
顾白生的胸膛被我用手指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哼着他的小声音,无比傲娇的说:“顾茶思,你真不是女人。”
我也傲娇的哼了声,说:“顾白生,你真不是男人。”
顾白生气得差一点七窍生烟,跺着脚,一副小媳妇被欺负的模样。
我乐的跟个小人似的,昂头挺胸鼻孔朝天的优雅的从顾白生身前走过去。
高傲的像一只翘着尾巴的孔雀。
我一边高傲一边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大骂自己无耻。
然后,就想起了高傲的苏娅菲,她会不会每一次在我面前故作高傲时,也会骂自己无耻?
也不知她怎么样了,那日,他与葛彦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苏娅菲,我就想起了,与顾白生初次见面那日,在东方大厦里,我风风火火的闯入舞台后部。
顾白生就用尖尖的太监音职责我,当时他那模样我真想叫他一声公公。
结果没叫成,我差一点心肌梗塞。
如今看着他这会儿小怨妇的模样,就更开心了
开心的并不是我作弄了这小怨妇,而是,有些人时过境迁,他一直没有变。
依然是最初回忆里的模样。
这样,对于过去,我们还有机会有迹可寻。
一出欧家别墅,我就跳上了一辆的士。
然后,给余嫚嫚打电话,也不知那小妮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问:“嫚嫚,你怎么样了?”
静默一会儿,对方才弱弱说了一句:“还没死。”
看来,状况不是很好啊。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
余嫚嫚说:“古巷子过客咖啡厅。”
过客咖啡厅。
牺牲自己等你那么多年,你来了又走了,我在迷茫的时间里,感知错误的迷恋。
记得当时这家咖啡厅开业时,用这一句话打动了多少陷在爱情里的轻狂少年。
我也曾是这群轻狂的少年里错误迷恋的一人,因为葛彦,没少在那里花钱舔泪,当时,余嫚嫚还在与明飞热恋,她总是特别鄙视的斜着眼睛看着我说:“爱就追啊,爱葛彦就把他追回来啊。”
我望着窗外,车在路上疾驰,我对司机说:“去古巷子过客咖啡厅。”
我眨眨眼,突然觉得,很多事来来回回,竟然有些那样惊人的相似。
所以,在咖啡厅里面对落寞伤感的余嫚嫚时,我也对她说:“爱就追回来啊,悲伤个屁,你悲伤了他明飞就回来了吗?”
“追回来?”余嫚嫚反问我,目光呆滞,眼泪滴滴盈满,一滴滑落,滴滴而下,像落不尽的悲伤,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几乎可以听见她无望的叹息,她说:“可是,明飞与安佩佩要结婚了啊。”
结婚?我惊痛,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快?
我问:“这是多久的事?”
余嫚嫚说:“安小丰放过明飞那天,明飞找过我,他说,他要结婚了。”
我不敢相信,总感觉明飞对余嫚嫚还有情,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飞突然要娶安佩佩?”
余嫚嫚摇头,哭着说:“不知道,可能是安佩佩求她哥哥,可能是他们以死相要挟,可能他们打动了安小丰,他们相爱啊,只要安小丰同意,明飞娶安佩佩很正常啊。”
正常个屁。我在心里狂呼,来的这么快的婚姻,在生死攸关里的婚讯,正常个屁。
我抱着痛苦的余嫚嫚,我说:“明飞结婚,他为什么单独来找你?”
我一问,余嫚嫚就愣住了。
我并不相信,明飞找嫚嫚说结婚一事只是为了死心,她嫚嫚若那么容易死心早在明飞与安佩佩的恩爱大秀里就已经死心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很显然,嫚嫚也不相信。
他明飞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余嫚嫚很难让人不瞎想。
所以,我们就瞎想了。
我说:“嫚嫚,你有没有想过,明飞他或许与安佩佩在一起是有苦衷的,当年,你们分手那么诈不及防,你们爱了那么多年,在前一段时间,我受伤,明飞是欧东辰的私人医生,就在他为我包扎时,我说起里,我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眸子里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