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剑峰问了黄云奎他的有关涉及古董事宜和接触的同行。黄云奎他说他收古董有五年了,虽然有的能赚到点钱,但非常辛苦。因不懂行情和古物,也多次上当吃亏。直到近两年才有了长识。两个月前他是两次到过南河村一带收古旧物,其情况和张老太太介绍的一样。烟袋嘴已卖掉,从张老太太家买的坛子还在,但那些物品并不是很值钱的。画品相不好,弄好了能卖上五百元钱,而坛子是辽代的民间窑品,能值几百元钱?还在一村民家收购到一枚铜镜和一大堆古钱币,还收了一些古书、连环画、邮票及毛主席像章等文革物品。他主要是下乡收购,然后转卖给当地和省城的几位主顾,偶尔也摆地摊。在他常接触的人中,当地的有站前古玩店的陈二,北林公园处常年摆摊的郭云龙。省城的就那三位。而鲁春既是古玩商,也是一位收藏爱好者,因此他们建立了朋友关系。涉及古董倒卖经营者他就接触这些人,至于此类收藏者在东山市有多少,他也不清楚。
张剑峰问到谁收藏或经营辽代古物的。黄云奎说,在东山市几家古董店中都有辽代古物,但还是其他古物多,没有专门经营或收藏辽代古物的。
张剑锋还问道在他下乡收购古董时,是事还遇到别人在收古董?
黄云奎说:“遇到过,仅是偶尔,但根本就不认识。其中有一个男子他在东山好象见过,但一直不知叫什么名字,此人四十来岁,具体特征想不起来了。”
最后,张剑峰向黄云奎讲了西杨村杨树林中古墓案件,并拿出死者照片让他辨认,他对照片看了半天,似乎见过这样的人,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人我见过,起码说有些象,但在哪,是东山,还是省城,还是其他地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他是干什么的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我会想的,一旦想起来立即报告给你们。”黄云奎说。
已是深夜十二点,张剑峰、陆雨林和派出所的民警离开了黄家。孙少林那伙也没有消息,看来他们再没有查到线索。张剑峰他们决定今夜休息一下,明天继续调查。
又是一天开始了,张剑峰和陆雨林决定对东山市内的几个古玩店进行走访。他们穿着便衣,还是陆雨林开着车。在站前古玩店,他们找到陈二的店铺。这个店很大,楼上楼下有二百多平方米。一进门处,有一座岫岩玉雕刻的二龙戏珠,据说这座雕塑至少值一百万。一楼有两面柜台,内有唐宋元明清及辽金时期的多种瓷器,还有一个柜台全是小物件。二楼多是古牌匾、木刻、还有一座古床,桌椅,墙上有多幅古画。
张剑峰和陆雨林亮明身份,向陈二详细了解东山市关于辽代文物等物品,并向他通报西杨村古墓案。
陈二,大名叫陈振勇,父亲原是东山文化馆馆长,不但喜爱收藏一些古瓷器,据说早期还管理过文物,对文物有一定的研究,不过几年前退休了。而陈振勇受父亲熏染,从小就喜爱古瓷器等各种收藏。大学毕业后本是有一个很好的工作,可后来他辞去了工作,和一位朋友搞起了房地产,十几年便赚了上千万。后来,他辞去房地产行当,在自家的门市开了一处古董店,一边收购各种古玩,一边收藏,同时也出售一些古董,平素是雇的是农村他的一个表妹看摊,几年又赚了几百万。前些年自家的门房子动迁,政府给了他一大笔动迁费,他便在站前这条街上买了这所一二楼的门市房,开了起这所古董店,自己在里当起了老板,不过仍然雇他的农村一个表妹当营业员,生意很好。陈振勇说他的古董来源,绝大部分是他去各地买的,一少部分是有人上门送的。送古董的人中其中就有黄云奎,也有街内几名摆地摊收购上来的。但有的送上门的古物,仅来一次,他记不住这些人都是哪的,有的干脆也没问过人名,只看货。这些古物,多是民间流行的,至于国家级文物,极少见到。如果真有稀有古物或珍贵文物,他要问来源来,或有一定证明他才敢收。因文管所的人来他这宣传,收购和倒卖国家文物是违法的,他也要守法经营。
“近几天有人到你店卖古董的吗?”张剑锋问。
“没有。起码有一个月没有来出售古物的了。”陈二说。
“近阶段有没有人到店中来专门听辽代文物的事?”
“没有。”
“有人事先联系在卖什么货的吗?包括打电话的。”
“没有。”
于是,杨剑锋向他简要的说了杨树园子古墓案,他说:“刚出土的东西只要行家全能看出来。我看如果是一两件普通的东西他们能尽快出手。如果出土的东西多了,或有珍贵的古物,他们不会轻易出手的,必然要等一段时间。也许要等你们不调查了风平浪静后,也许要等一个好买主。但是,不知你说的古墓中都被盗了什么?”
“说实的,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迟早会清楚的。”
“张队长,你在侦破辽代墓被盗,我冒昧地问一下,你认识各个朝代的文物吗?”
“说实的,我对这些是门外汉,但我可以学会认识。今天到你这来,一是调查,二是来学习。我想依靠你们会认识的。”
“这么说,张队长相信我们?”
“不相信,我能进门就亮明身份吗?”
“不过。我和你们警察接触少,但你不暴露身份,我也会从各方面认出你的。起码你不是古董行中的门里人,装也是装不出来。”
“我们现在还不需要装。今天认识你陈老板,也许以后在破文物案上会求你帮忙的。”
“看来张队长是个爽快之人。我知道什么会找你的。”
“由此看,陈老板也是个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