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尘吓了一跳,说:“这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
木乃伊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开玩笑,我是亲眼看到老张一丝不挂地躺在母猴的大木床上,我进去时,他还不住地向我眨眼睛,神气着呢。”
杨锦尘说:“老张也许是说不了话,才向你眨眼睛。就算这样,那又能说明什么?你可别乱想。”
木乃伊说:“我看到母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母猴可欢喜他呢。老杨,你想啊,那些男男女女的野人身上都长满了体毛,老张和它们一比,身体又光又滑,简直就像个可爱的瓷娃娃,那只母猴能不喜欢他吗?”
木乃伊的臭嘴一向缺德,损起人来总是不遗余力。杨锦尘笑骂着说:“你小子啃过三年大粪,开出口来总是这么又臭又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让母猴摸了一回身吧?”
木乃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比不上老张身材丰满,不合母猴的胃口。”他嘴上说着俏皮话,其实这两天受尽折磨,身体十分的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据木乃伊自己说,那天他落入“女”野人之手后,“女”野人就把他带到前面树林中的一棵大树上,大树的树丫间搭着一间小小的木房子。张惟一已经被剥光了衣服,关在房子里。“女”野人把木乃伊也剥光后,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略作比较后,最终留下张惟一,而把木乃伊拴在树林边,每天鞭打折磨。
木乃伊说:“幸好昨天下了一场大雨,我喝了一肚子雨水,才能支撑到现在。”
杨锦尘包中的食物全留给了蓝可和沈映寒,没什么可吃得,只得在竹林中挖了些竹鞭的嫩芽,生了堆火烤熟了,倒也清香扑鼻,十分可口。木乃伊饱餐一顿后,摸着肚皮对杨锦尘说:“老杨,你虽然是我的头号情敌,但看在你对我还算够义气的份上,不管我和映寒有没有将来,我不恨你就是。”杨锦尘只有苦笑。
杨锦尘把自己跳入水潭后遭遇到的情况,和木乃伊大致说了一下。木乃伊听到沈映寒已经脱离野人的魔掌,长舒了口气,但后来听说她又落在苏雅雪这个变态老女人的手中时,又担心起来。说:“老杨,要是映寒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被你害的。”被他这么一说,杨锦尘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这时,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不一会儿就有亮光透进竹林中。林间飘起了淡淡的晨雾,丝丝缕缕,如梦境般迷离。木乃伊站起身来,说:“走,我们这就去把老张救出来。”
杨锦尘找了棵缠满野山藤的大树,攀着藤条爬到树顶,打量四周的地形。他们所处的竹林在一条峡谷的入口处。峡谷的两侧是陡峭的悬崖绝壁,高耸入云。谷中是苍翠的原始森林,层层叠叠,像一条绿色的绸带,延伸到无穷远。
杨锦尘跟着木乃伊走进谷中,茂密的森林立刻如惊涛怒浪般将他们吞噬。林下阴沉,天仿佛永远也亮不透。
他们进入峡谷才没多久,木乃伊就招呼杨锦尘放慢脚步。杨锦尘问:“是不是到达野人的居住地了?”
木乃伊摇头说:“野人居住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母猴的行宫就在前面的大树上。老张身强力壮,这么好玩,母猴才舍不得把他带回家,和它的姐妹们分享呢。”
杨锦尘忍不住又笑骂起来:“小木,你遭母猴淘汰,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啊?”
木乃伊“切”了一声,说:“我朴轶凡的个人魅力在于内涵,像母猴这样的毛畜牲,哪有欣赏我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