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尘三人刚刚放松的心弦,一下子又绷紧起来,倒不是怕死,而是因为对前景的不可预知。
沈映寒不自觉地靠到杨锦尘身边,见她紧张得花容失色,杨锦尘不由地心生怜意。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呢!”她的手凉得像冰块,杨锦尘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沈映寒展颜一笑,说:“有你在身边,就算天崩地裂我也不怕。”她这么一说,杨锦尘的心里反而更加紧张。
声音终于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冰柱后停下。在手电筒的光影中,对面石壁上出现一个直立行走,身后又拖着条长尾巴的怪物。杨锦尘低声问蓝可这是什么东西?蓝可满脸紧张地说:“我也没见过。”
杨锦尘环顾四周,想找根木棍什么的当作武器,可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就砸了根手腕粗的冰柱拿在手中。对怪物大声喝道:“出来!”
那怪物突然“嘎、嘎、嘎”地笑起来,声音就像是夜鸟的怪叫,在空荡荡的冰洞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冰柱握在手中,冷气直透骨髓,但杨锦尘的头上却冒着汗。大吼:“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快给我滚出来!”
那怪物终于又动了,慢慢地伸出它又细又长的脚,“咚”的一声,踩在冰地上。它每跨出一步,就“咚”地响一下,每一声响都像是敲击在他们的心头,令人紧张到抓狂。
“嘎、嘎、嘎”怪物又大笑起来,终于转过冰柱,站在杨锦尘三人面前。
“是你!”蓝可率先叫了起来。
这个怪物竟然就是那个老女人,她身上披了张兽皮御寒,难怪身后拖着条长尾巴;双腿上绑着长长的木棍代替脚趾,行走时就像是踩着高跷一样,才会发出那种令人不安的声响。
在杨锦尘的定向思维中,老女人没有了双脚,只能在地上爬行,所以怎么也没有把她和怪物联系起来。不由地长舒一口气,来者是“人”,总比莫明的怪物要好些。
沈映寒初次见到老女人,见她长相古怪,面目阴冷,尤其是她的目光,又冷又硬,如有实质。吓得连忙躲到杨锦尘身后,小声问:“她是人还是鬼啊?”
老女人又怪声狂笑几声,突然开口说话:“你问我是人还是鬼,哈哈,问得好,问得妙!不过这个问题,还是等过个一、二十年后,你自己来回答你自己吧!”老女人口齿伶俐,说得十分顺畅,并不像胖肉桩那样,由于长期不说话,刚和杨锦尘交谈时,结巴了好一阵后才适应过来。看来老女人起码还有个可以说说话的伙伴。
杨锦尘听出老女人话中带着明显的恶毒之意,就问她为什么要过一、二十年才会知道?
她咧嘴一笑,一字一句地说:“因为等到了那时,她就身有体会,也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老女人目露乖张,语气阴森恶毒,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咒语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杨锦尘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女人冷笑着说:“我儿子为了这个小贱人,被别人打得差点没命,难道她还不应该嫁给我儿子吗?”
沈映寒惊讶地说:“你儿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什么时候帮我了?他……他又为了我和谁打架啊?”
老女人说:“就在今天,你没看到,眼睛瞎了吗?红毛小子出手真是狠毒,我老太婆总有一天会教训他!”
蓝可如梦方醒,说:“我明白了,红毛小子就是红毛鬼,你儿子难道是……难道是白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