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迂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他们这个等级的战斗,岂是我们这等小人物可以颠覆的?”白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眾厸听若无闻,盘腿坐下,缓缓的感受着体内的灵气,吸收外界的灵气,以眾厸为中心形成了灵气的风暴,被眾厸吸入体内,将自身的力量提升至最佳状态,如一道霞光冲杀前方,眾厸也心知肚明,自己在獬豸与白虎的战斗中,不可能给予什么有力的帮助,而他能做的,唯有尽力清除这些白虎的杂兵!
白泽则是远远的躲在一块巨大的沙石后,观望那厮杀的战场,暗道“俺滴娘嘞,这货简直就是个二逼愤青啊,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凭獬豸那三瓜俩枣的招数,还不够白虎几爪的,绝逼打不过啊!要不我去投靠白虎?卧槽,也不对,我对与白虎那种莽夫来说,有个屁用啊!算了算了,见机行事吧!眾厸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做不得,妈的!拼了!反正老子烂命一条,本来就该是个死人!”
轰~一个獬豸手下部落的人飞了出了,击碎了白泽躲藏的沙石,肚子上那腥红的洞口,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白泽捡起了那人手上的石斧,直接冲了上去“杀呀~啊!”
没跑几步,直接被一具尸体绊倒,头颅磕在石斧上,享年二十五岁,卒!(白泽:坑爹呢!说好的穿越的人都无敌呢!老子可是主角!!主角你懂吗!!勿语:噢,抱歉,一激动就写死了。白泽:激动你大爷!你怎么不把自己写死!)
“小白!!”眾厸感受到白泽的气息消失在战场之上,反手撕开一只巨兽的躯体,奔向白泽的所在。
而此时獬豸与白虎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边尽是杂兵的尸体,獬豸的巨大的躯体道道伤痕,血液如注流淌,白虎则悠哉悠哉的穿行于虚空之中,如同玩弄玩具一般的戏弄着獬豸,獬豸的意识在这失血之下,也渐渐的变得模糊,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方式,他与白虎本身便不是一种等阶的力量,如同眾厸与白泽面对他时那样苍白无力,手中捧起一抹浸满鲜血的沙石,眼泪默默的流淌下来,他已经放弃了反抗,头颅高昂,发出一声震雷般嘶鸣。
眾厸不明白那声嘶鸣的含义,而战场上的所有人都明白,白虎阵营的所有人都在嘲笑,在讥讽,而獬豸这边的所有人族都在悲泣,凶兽则是满含悲鸣的嘶吼,更加凶悍的冲击着白虎的杂兵,用生命去冲击着那不可抵抗的力量,那是在向东域曾经的王道歉,那是在向竖亥道歉!因为他没能...没能守住王当年交给他的土地!
而这些土地上的人们,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用他们卑微的生命,去博取那一丝,看不到的曙光!
一声凤凰的啼鸣,从远方长鸣而来,战场之中的厮杀戛然而止,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望向声音传来的远方,双翅遮天,紫色的身躯,带着黑色的双翅,眼中散发出赤色的火焰,望着獬豸跪倒在地死不瞑目的身躯,再次发出悲鸣。
“少昊!!你该死!!”
白虎的眼中,现出了一抹凝重“鸑鷟,你竟然可以抽开身来支援东荒边境,莫非是西荒边境不想要了么?”
紫色的烈焰焚上天际,鸑鷟并未和白虎废话,那股烈焰烧裂了虚空,直奔白虎的躯体燃去,白虎一爪切开了烈焰,再次躲入另一面虚空,战斗一开始,鸑鷟便是不间断的使用杀招,丝毫不间歇。
而地面上也因为鸑鷟的参战,士气大振,一声声怒吼,石斧与利爪的交锋,生命与血的战场,一时战的难分难解,白虎的人族部落明显不如这群可以隐身的天生刺客,顿时被屠杀了大半。
眾厸这边抱着白泽的尸体一时有些发愣,缓缓放下白泽的尸体,嘴中的生生咬碎了两颗后槽牙,血液从嘴角流出,他认为,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白泽也不会死,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强了,再不济也可以保护白泽,而当他杀入战场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关注过白泽,直到白泽死去,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眾厸当白泽对獬豸表面要与自己一起的时候,眾厸就已然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孩子的心性并没有那么复杂,更何况是眾厸这样的单纯的孩子?当部落被灭族之后,不论是肥遗,还是白泽,都已经成为眾厸生命中,最后的支柱了,而如今,这寄托,崩塌了。
怒火,与绝望,冲击着眾厸的意识,冲击着眾厸的血脉,眾厸弯下腰,将一个具四分五裂尸体上的骨头,掰了下来,握在手中,空气中的灵气开始变了,变得有了实质性,变成了与眾厸目中的颜色相同,一片血红,那不再是灵气,而是混沌气!眾厸的力量不断冲击着瓶颈,那血液中的力量被激发出了千分之一,恐怖的气息环绕在眾厸的周围。
他路过的地方,所有人与凶兽,皆被那股实质般的威压生生震死,这与之前擎苍透漏出的一丝威严完全不同,这股威压是现在眾厸拥有的所有力量,虽然这股力量不属于他,但是这股力量中,已经充斥了,眾厸的杀意!这已经惊醒了战斗中的鸑鷟与白虎,惊恐的望向眾厸悠悠走来的方向,目中看见眾厸从一个人族转化成了.....一个怪物?他们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抖。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的错?不!都是你的错!白虎!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引起这战争!白泽也不会死,若不是你来此,我也不会变成这幅样子,都是你的错!现在,呵呵呵呵,要用你的血,唤醒我的灵魂,要用你的血,呵呵呵呵,去祭奠,白泽!!!”
眾厸整张右脸的血肉融化般的流下,露出森白的骸骨,他的眼球变成了一粒沙,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眼白全是渗人的血红色,不仅仅是右脸,右边的半个身子的血肉皆流下,融入了左边的身子,左手化作巨大的臂膀,臂膀之上数百只手指,不断的活动着指节,后背之上,一只黑色的肉翅,一只莫名生长而出的骨翅,左眼则是黑色的眼球内有着难以察觉的赤红眼珠。
翅膀扇起,眾厸身躯振翅上了天际,冲向了震惊中的白虎,白虎顿时反应过来,一闪之中又遁入了虚空当中,而眾厸疯狂般的惨笑,巨大的左臂向着白虎消失之处挥舞过去,拳头激起的狂风竟将鸑鷟都刮飞了近千里,而眾厸的拳头挥击到的虚空渐渐现出了网状的裂痕,白虎巨大的身躯从另一处虚空中被生生震出,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那些指头!有毒!”白虎惊恐的看着先前眾厸左臂之上冲入虚空被自己切下的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眾厸,这种毒,竟然可以伤到自己!
眾厸恐怖的面容上,露出了诡异的惨笑,“呵呵呵呵,痛苦吧,那是我的毒,那是我活到现在所受到痛苦所化的毒!那是我的绝望所形成的毒!!痛苦吧!你会在这痛苦中灭亡!灭亡......噗!”
一道水柱从天上冲入了眾厸的躯体,眾厸在痛苦的嘶鸣之中,倒在了地上,身体渐渐融化,骨骼开始散架,眾厸的眼球露出不甘,渐渐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哼,太昊,那不是那个人族的力量,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便你不限制他,他也会死,我只不过是被他偷袭罢了。”白虎冷哼一声,朝着空中道。
空中的水柱停止了下来,一条万丈龙躯在云中穿行,青龙的头颅缓缓显露而出“你还是考虑这毒如何解吧,这毒诡异的很,若是短时间内解不开,那个卑劣的人族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白虎冷哼,一声嘶吼,打开了一道巨大的虚空通道,转头离去,白虎的杂兵也都撤离而去,消失在通道当中,只留下一句“这些事情,不需要你管。”
鸑鷟则是怒吼“少昊!!你杀了獬豸!还妄想离去!”
紫火从鸑鷟的嘴中喷出,却被青龙挡了下来“鸑鷟,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不过是一个獬豸罢了,死了就死了,你也是除了我们四圣五皇之外,东域的至强者了,如此鼠目寸光岂可?”
“你们这帮叛徒!!也配与吾圣五皇相提并论!!”鸑鷟燃起生命劫火,将天地烧灼出了一片黑紫色,范围极广的火焰烧灼着青龙的身躯。
“哈哈哈,就凭汝这斯火星,也想烧灼与我?可笑,可笑啊,恩,算算时间,西荒此时也该破了,吾可没时间陪你在此耽搁时辰,饶你一条狗命,你需明白,谁是主子,谁是奴!”青龙话罢一瞬消失在天际。
鸑鷟则是慌了神,暗道,西荒破了?不可能!凤主与凰后在西荒!莫非...天吴大尊来了!想到此,立刻挥舞翅膀,瞬间消失在此地。
而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去的白泽,此时却睁开的眼睛,摸了摸头“TMD痛死老子了,这是咋啦?打完啦?”
“咦?孩子,你没死?”一位老人显出身形,惊奇的望着白泽,正是那白泽和眾厸第一次见到的老者。
白泽摸了摸流血的额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昏过去了。”
“不对!你刚才绝对是死了,气息全无!不可能是昏了过去,你是如何复活过来的?”那老者斩钉截铁道,拿着石斧,目中露出一抹狠厉,指着白泽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