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样假意不如不去。看余信芳脑子还灵,她一定看得出我是真心还是假意,看出我并非真心,反倒会更难过。”持煜还是决定和木小卉在一起陪她生了这个孩子。
余信芳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持煜,不尽枉然:有你孩子了都不能让你来,难道就因为木小卉怀孕的样子也依然容颜依旧吗?但她不能伺候你啊!
余信芳不相信自己还没和木小卉较量就输了,不相信持煜还没和她相处良久就抛弃了她,不相信自己花还没开就要花蕾凋谢了,一切只要木小卉不在了就什么都有希望。
玉后的那个主意安排地一点不周到,让木小卉顺利解围了,但现在余信芳这一招最厉害的,要让木小卉死得很彻底,连同她的孩子,未出生的孩子一同去给她陪葬。那持煜就由我余信芳来伺候吧,我会比你摸着伺候地好千倍!
计谋开始总是在被害人者不知不觉中进行的。来日木小卉查询时永远查不到这些毒是涂在了她的浴桶里面,至于是怎么涂上去的,谁涂上去的,那现在只能说是余信芳是玉后的棋子,玉后自然会给她足够的资金让她在昌源宫里安排眼线下手了。
木小卉有孕了,那么按惯例就要每隔几日用清水泡澡。不觉得有何异样,还算舒服。
木小卉随口一句:“持煜,我好想带着孩子去咸池泡澡,那里是你的地旁,他是你的孩子,就应当在未出生的时候去那里。”
持煜轻勾一下她耳朵:“是你想出去玩了吧?不过有机会,我很快会陪你去的,我们一家子去咸池玩个痛快。”
“你说得不许反悔。”木小卉期盼着。
不过这些天似乎是要延迟几日了,因为木小卉感觉身上有些瘙痒,不停地用指甲挠:难道是被蚊虫叮咬了?奇怪,怎么老是有蚊虫盯着我?难道我真的是不干不净的身形?
木小卉使劲地挠,越挠越痒,侍者看着过来行礼阻止:“卉妃娘娘别再挠了,看都挠出血迹了。这伤着您自己会自愈,但就怕有毒会透过肤质进入体内伤了小殿下啊。”
可木小卉奇痒难耐,只有挠出血迹才可稍微好点,这里不痒了就挠其他出,她实在难受:“可否擦止痒药?”
“杏林子有言,卉妃娘娘的身孕不得擅自用药,唯恐伤了腹中小殿下,容奴婢去请杏林子。”侍者暂时离开。
杏林子来看了一下,给了木小卉一些药外敷的,并千叮呤万嘱咐:“只可外敷,且只能敷在未出血的部位,否则会透过血液伤及孩子。”
木小卉照做,这奇痒是解决了一点,但并不能拔根解决彻底。且其他地方更痒了,那就只有挠吧,挠地全身血丝。
持煜回来看得心痛,木小卉却还是那么痒,还在不断地挠,眼看全身没几处好地方了,那原本光滑洁白如雪的皮肤变得一道道血迹,干了后是一道道黑斑。
木小卉难忍,持煜心里更难忍:“小卉的痛让我来承担吧。”
现在说这话有何用?木小卉对持煜道:“这样下去不行,持煜,我一定会忍不住把全身都挠出血渍来,只恐对孩子不好,你现在马上把我的手脚捆绑起来,白天坐着,晚上躺着,我就不会去挠身上了。也不会伤及孩子了。快点啊,还愣着干什么?”
持煜不忍,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这样,给木小卉绑上手脚后,突然想到:“小卉这又是中了花草蚊虫的毒吧?上次崦嵫婆婆帮你治好了脸,现在我用十二仙轿子将她抬上天来为你治好这奇痒的怪病。保我们的孩子无事。”
木小卉的话却让持煜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给熄灭了:“不,不要去找崦嵫仙人,她只喜欢我为你生的孩子,不喜欢我。更不要因为我而牵扯她,只怕我会给她带来不幸。啊,好痒!”木小卉咬着嘴唇都破了。
痒过后就让侍者拿来了毛巾塞在嘴里,每到痒的时候就咬着毛巾,一块快毛巾都被咬破了。
持煜看着直心疼,他想到自己可以为小卉做什么,不懂医理的他想到:“小卉如果你咬我的话或许可以让你的病毒传给我,来。”
“不咬你。”木小卉累地全身出汗,汗水流过那些血迹血渍处,让那个那些地方开始发炎。
持煜坚持让木小卉咬自己的手,木小卉到了奇痒的时候就忍不住咬持煜的手腕了。持煜一点不觉得痛,只通过自己手腕上的齿印之深看出木小卉现在有多难受,要如何是好呢?
外面余信芳要求来看望木小卉,她进来就看到木小卉咬持煜那一幕,心中直恨地牙痒痒:持煜,你看木小卉现在的血渍已经到了脖子上了,很快要到脸上了,你还守得住她吗?再看看我身上手上摸的花粉那是如何地香,可以让那你在夜间魂牵梦绕啊。
可那侍者感觉木小卉的异样中的异样,对余信芳道:“你是否擦了胭脂施了粉黛?现在你有身孕,不可用这些。且杏林子有言,卉妃娘娘现在皮肤有痒不得接触这些。”
好你个丫鬟,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连我的名字地位都不喊,就这么直接训斥我,是因为你是木小卉的贴身侍者吗?总有一****要让你知道你要为今日所说付出代价!
“奴婢也不知这些,只想让殿下和卉妃娘娘看到奴婢开心……”又要长篇大论。
持煜没心思听:“开心什么?没看到小卉都这样难受了吗?滚出去!帮不上忙就滚出去!”
余信芳知趣地走了,好啊,那我就走,持煜你等着有一****会求着要到我这里来。
持煜招集了全天庭的杏林子来给木小卉“会诊”,但没有个结果。持煜这暴脾气就开始骂了:“你们若是想不出来就懂去诛仙台!”众杏林子都跪下了。
木小卉微微地说道:“不要怪他们,持煜不得说这话。”
侍者在木小卉嘴边听着,站起身对持煜道:“殿下,卉妃娘娘的意思是让你不要为难杏林子们,更不要说这诛仙台的话。”
杏林子们向木小卉鞠躬:“奴才无用,治不好卉妃的怪病,且看不出原因来。卉妃还这般对奴才好,奴才万死不辞。”
侍者再去听木小卉微弱的话,对杏林子们道:“卉妃娘娘说不怪你们,都起身吧,你们已经尽力了。”
杏林子们离去,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持煜了。
木小卉终于等到痒稍微降了一点,就让持煜出去走走:“你别闷在屋子里,这样只会心情更加难受,我看着也不快。”
“好吧,我出去走走,走走。”持煜双眼无神,走出去噙着泪:为什么小卉受苦的时候自己总是一点都帮不上忙呢?
好昏迷啊?是因为今日太难过了吧?但似乎昏迷地太过了,自己不会这样啊。持煜不觉地脚步带着自己整个人走了,应该说是他鼻子带着他这个眯着眼睛的人走了,不知走向何处去了。
木小卉这里,感觉持煜出去太久了,不断地喊着“持煜”,她心里害怕,怕又会有谁趁持煜不在的时候来害自己。
侍者房门外看看,焦急地等着:“怎么殿下出去走走却还不回来?”
“算了,让持煜在外过一夜吧,外面比里面清凉,听不到我终日喊痛。”木小卉难过道。
接下来的侍者的话竟和木小卉所说的差不多:“卉妃娘娘,奴婢乃余娇娃的侍者,余娇娃担心卉妃娘娘,就让奴婢过来说一声,今日持煜殿下在余娇娃处过夜,卉妃娘娘安歇吧。”
“啊?持煜今晚不回来了,持煜,我全身都如蚂蚁叮咬,你来陪我度过难关好吗?”木小卉难过地喊道,此时的她不是白天那样声音弱小,是发自内心的大喊。
侍者也痛恨着:“余信芳趁着卉妃娘娘身体不适就把殿下拉到她身边,太可恶了!”
木小卉奇痒过后又是一阵无力:“不要这么说,余信芳是持煜的侍妾,持煜临幸她是应当的。且现在持煜几日面对着痛苦不堪的我,每日看到的都是我苦着脸,他心里也烦,去找找余信芳诉苦也是应当。”
“卉妃娘娘,奴婢为您不值啊。”侍者在一边哭了。
木小卉让她站好:“哭什么哭啊?快站起来坐好,我现在难得不痒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让腹中小家伙也得意睡个好觉,你好生看着些。”
“嗯,奴婢知道了。”侍者摸着泪。
次日,木小卉还未醒,也不知持煜如何了。
持煜在余信芳那里,都不知自己怎么会在那里,像是忘了什么重大事情一样,对云雨了一夜的余信芳一句话不说,只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会在此?不知小卉怎么样了?”
余信芳搂住他:“殿下昨晚可凶猛呢,差点没把奴婢的骨头拆散。”余信芳学着木小卉的娇嗔娇囁声音,希望也有个林中莺儿初啼的效果。
持煜却视若无睹,只念着“怎么到这里来了”,急着出去。余信芳又要落空了,但见持煜回头道:“余信芳你肚里的孩子还好吧?”
“很好,谢殿下关心。不知昨夜奴婢伺候殿下可否合殿下心意?”余信芳睁大了眼睛,但那一线眼再怎么睁大也是那样。
持煜对她是斜着眼神的,经常是这样:“那就好,照顾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