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芳算是被打击到了地府十八层,但是她就是这么能抗打抗击,对持煜的话一声“诺”,暂时结束了她现在的自找羞辱。
不过等待她的还在后面,她站在持煜和木小卉身后为他们准备着各种餐具,但持煜嫌她烦,嫌她扰了自己和小卉,就让她:“余听音你站开些。”
“诺。”余信芳会改变这种局面,她暗自想着。
木小卉在这所谓的家宴上不是很自在,她总是回头看余信芳,觉得对不住她。
持煜看她这么心不在焉,就以为是余信芳的错,害得木小卉心里不舒服,于是在玉帝玉后面前安慰木小卉:“就算有三千佳丽,我也只爱你一个。”
“持煜,在父皇母后面前收敛一些。”木小卉难得说这样尊重玉帝玉后的话。
持煜却不明白了:怎回事?小卉这是吃醋了?
家宴结束,在回昌源宫的路上,持煜和木小卉驾着彩云马车,持煜搂着木小卉在里面说说笑笑卿卿我我搂搂抱抱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你坏我坏,不过这都是持煜在主动,木小卉今晚一点不配合。
持煜就问道:“小卉,就算我有了各种妾侍,你也是唯一一个妻子,永远不可改变。”说着这恩爱吻就笼罩了过来。
木小卉轻推开他,羞涩讪讪:“持煜,以后我们不要这样,别人看着呢。”木小卉不知此话是否有歧义,总之她本意是不想让站在马车旁的余信芳看着难过。
但持煜却是觉得小卉不好意思了,于是对旁边的余信芳道:“余听音,你靠后走着。不要扰着卉妃。”
“诺。”余信芳很是懂事。
木小卉却更加对不住余信芳的样子,不过这暂时没入在持煜的亲吻中和他不规矩的手已经深入她的衣裳,一层一层……
刚到昌源宫就已经直接进入了主卧了,木小卉推开他问道:“今日我们昌源宫有新人来,持煜怎么说也要去主持个礼仪啊。”
“唉,小卉你这次可扫兴了。”等不及的持煜就拉起她:“好吧,我们一起去大厅。”
大厅里,余信芳在那里等着。
持煜和木小卉坐在主座上,木小卉说着欢迎的话:“信芳以后就是昌源宫的一员了,可记得要伺候持煜,努力为持煜添个一男半女啊。”
“奴婢哪里有这福气呢?只望着可以尽力服侍殿下在侧即可,至于添丁加口这样荣耀的事当是卉妃娘娘。”余信芳这话倒是中听,让持煜觉得中听。
持煜点头道:“嗯,不错,余听音,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对了。不要妄想什么,知道吗?我看不得勾心斗角的事!”
“奴婢岂敢?”余信芳连忙怔怔惶恐道。
持煜满意了,准备带木小卉走:“行了,小卉,我们走吧。”
木小卉一直在整理她乱了的衣裳,刚才在回昌源宫的马车上,衣裳头发就被持煜迫不及待地给恩爱地乱地歪了,之后持煜又急着拉着她出来解决余信芳入门的事,所以她来不及整理,只有在这大厅上搔搔头发,摸摸衣裳,将不慎露出的地方给遮掩了。
好羞好美好快意。
这在余信芳看来是让她咬牙切齿的事:木小卉你这是享尽了持煜的恩爱,就不肯分一点给我吗?还说着什么是好友!
接下来木小卉就按余信芳的意思说了:“持煜,我今日也累了。你看,今日你新纳了余信芳为‘听音’,那今日理当是宠幸之日,否则我这妻子可就显小气了。”
持煜懒地看余信芳一眼,自然是无心思宠幸了,就对侍者道:“给余听音安排一间斋,把册封的礼节都办好了。”
这就算是宠幸了,之后拉起木小卉快步去卧房了,开始他想要真正的宠幸。
木小卉不想让持煜不开心,她知道爱只有一个,尤其对持煜这样爱到僵化顽固执拗的人来说,那是心之所系情难另予,算了,不要让持煜不开心。明日还要去继续完成许多事呢。
一夜过去。
木小卉在昌源宫等着持煜回来,不过现在她还有事就是去照看一下余信芳。总觉得自己在这事上对不住余信芳,所以去看她是自然。
来到余信芳锁居住的斋,木小卉是辗转迂回了好多,自己都没想到昌源宫有这么大,她问侍者:“为什么余听音的住宅这么远?”
侍者回答:“按礼数来,余听音的级别是这个地方,离殿下和娘娘远些是自然。”
木小卉点头,心中唏嘘:好在持煜不是多情者,否则这后宫会热闹地像街市。每个女子都踮着脚盼着持煜的宠幸,那还不可怜了这些女子?还是不要再纳妾侍好。
走了多步才到余听音的住宅,木小卉还没来得及就听侍者已大声宣道:“卉妃娘娘到,余听音接驾!”
唉,木小卉不知这礼数啊,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余信芳心里更难受。
不必了,余信芳早就恨透了木小卉,木小卉做得再好也是枉然,但现在木小卉还看不出什么来。
余信芳出来接驾,礼数周全,屈膝将近蹲着了:“余听音当先去给卉妃娘娘问安,但却让卉妃娘娘来看望奴婢,奴婢实在是犯上了。”
“信芳别这样见外,我们在百花堂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别让这些繁琐的礼数生疏了我们。快起来。”木小卉蹲下一点去扶她。
余信芳心里可呕着气呢:亏你还记得在百花堂的事。你和锦华相恋,却把持煜丢在一边,我为你遮掩多少你恐怕不知吧?可惜持煜不识人,偏要你这个不知被多少男子压在身下的贱女!
可现在等级分明,不管木小卉怎么说“好友”,余信芳还是谨慎地按礼节说话行事否则这事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木小卉宽以待人,却会说余信芳忤逆犯上意图逾越。
“信芳,昨晚是持煜不按礼数来,没关系,他就是这样脾气。等到他知道你的好时候,就会来你这里了。”木小卉安慰着余信芳。
余信芳摇头道:“殿下宠爱卉妃娘娘是应当的,奴婢不在意这事,只盼着殿下和卉妃娘娘百年好合。”哼,还不是你自己将持煜拉在了你的卧铺上!余信芳对她没好气。
木小卉问她在昌源宫习惯不,余信芳点头说很好。
但木小卉已经看见她眼眶红肿,身形憔悴了,猜想她心里一定是孤独的,可能如何,要不今晚再劝劝持煜吧?
“信芳,你会侍弄花草,记得以前在百花堂的时候,持煜就喜欢你的花草,不如以后多送几盆来,就当是你送给持煜的,那样的话他心里自然会有你了。”木小卉给余信芳出主意,但她心里也不愿和别的女子分享丈夫。
可是,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要有孩子就好了,就不会有这纳妾的事了,余信芳也不会这样痛苦。
余信芳向木小卉说了自己的情况:“其实奴婢并不在乎在天庭如何,能从一花仙子成为殿下的妾侍已经是奴婢最开心的事了。就算殿下不宠奴婢,奴婢也不在意,看着殿下一切安好就好。”
木小卉叹息,也无话再说了,感觉和余信芳真的是生疏了,感觉她像是被逼着成了持煜的低等妾侍,那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只有帮一帮她了。
余信芳等木小卉离开后,在她的斋里踱步思忖:要怎么和木小卉竞争,就靠我自己这模样?肯定不行。
余信芳做了一番比较:木小卉那有如天工雕琢镌刻过的脸庞是自己那尖钻脸无法比的,她那犹如刺绣描绘出的五官是自己这一线眼无法比的;她的身上傲娇处是圆滚水波起伏,一走一挺摆的诱人,而自己则是一望无垠的平坦;她的平坦处是顺滑的,而自己的平坦处却是粗糙的;她可以低音细语如小鸟初啼如溪流水波,而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是如男子般嘶吼了;她可以回眸一笑莹莹似水,可以潸然泪下梨花带雨,一颦一笑都牵扯着男子的心,而自己无论苦笑都是苦瓜脸。
到底拿什么去和木小卉那如婴儿般脸颊的润滑无暇去比呢?每次有木小卉在旁,自己总会被衬托成一丑女!可自己在上天前那也是名镇一方的美人啊!
余信芳不甘心如此:那日持煜给自己册封的时候,怎么想着好歹是个侧妃吧?可谁想到竟是这么低等的“听音”!木小卉你不是要对我好吗?是我的好友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高一些的名分呢?
木小卉不是没有劝说过,每到持煜开心的时候,她会说道:“持煜,你看余信芳入宫有一月了,你既然没有去宠幸那就给她升一个等级吧。”
“小卉别说其他人事。”持煜专心于他们的爱意。
或者木小卉这样劝着:“持煜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要做为人妻子应有的本分,不能专宠,你既不愿雨露均分,那多少给一点给她人吧。”
持煜总是从木小卉身上暂时起身一点道:“小卉你现在越来越不专心了。钥匙再这样,我就把余信芳给降为仙子。”
继续他们的恩爱。木小卉也无法为余信芳争取什么。
余信芳也并不指望木小卉能为自己做什么,她想来是要自力更生的,现在她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我无法让持煜到我身边来,那如果就我自己去找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