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煜深思熟虑,对木小卉分析了这件事:“小卉,我们以后不要刻意避开锦华,越避开就越难受。既然他存在那就不能避开躲开,我们且当他是天牢囚犯罢了。随别人如何说,我不去想那些。”
搂住她给她多日缺少的温暖:“我知道你害怕,但我不会在意别人的谣言了。那么多都过来了,何必因此而坏事呢?我不能要求你现在对锦华的回忆完全消失,也不会让你从脑海中驱逐他,因为我的小卉是个重感情的人,不会轻易忘记对你好过的任何一个谁。尤其是我。”
“我就是要忘了你,忘了你一个,单单忘了你。”木小卉有力气稍微撒野放娇了,嘴儿也开始嘟了。
持煜这才开心起来:“小卉要和我吵架,但这里太凉了,我们回昌源宫,让天庭都知道持煜和木小卉夫妇在闹别扭,不知谁赢。”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这样好难看。”木小卉绵软的手似乎是在给持煜挠痒痒。
持煜逗她:“谁敢说小卉不好看,那一定是眼神不好。”
持煜大声喊着唱:“哟,抱着妻子回家喽。”
木小卉只觉那个羞啊:“持煜你别叫了,唱得跟猪叫一样难听。别人听到了还不笑我们?”
“管他们,我就要唱。”持煜一路回到昌源宫。从宫门一路走到卧房,木小卉是将头埋在他怀里的,不想看到别人笑持煜的样子。
“好了,回到我们的住处了,小卉回家了,不要缩着头了。”持煜哄着她。
木小卉才探出头来:“没人笑你唱得难听吧?”眼珠忽闪。
持煜才不管,将两床被子的其中一个扔掉:“我和小卉只要一床就好了。”
木小卉终于放下心来,这场夫妻冷战过去就将迎来云彩吧。她起身,自己还是一袭棉花糖一样黏在持煜身上:“以前的事不能就此停止,持煜现在马上去进行我们的计划——争取帝位。快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卉等你回来。”
“可是现在已经被勾住了,走不动了。”
“还不快出去!”木小卉要对持煜行悍妇妒妇的方法了。
持煜遵令去争取帝位保护爱情。
木小卉在昌源宫听着侍者的报告:现在伏邪君锦华还在天牢里,听说女娲很担心他,他的情绪不佳,对未来没有希望,以前的事业功绩都枉费了,怕是此生无缘帝位了;而荡魔君锦年每日都会为青衣公主而烦心。
唉,锦华,你这样是你自找的,你知道你对我的羞辱都太大,伤害了我那么多爱着的人,我为了自己为了他们不得不复仇。连对不起这三个字也无须对你说。或许以后天牢就是你的居所。
木小卉伤心过后就问道侍者:“现在青衣公主常去找荡魔君锦年,那荡魔君锦年有给什么说法吗?”
侍者摇头:“据说荡魔君锦年还是那样敷衍,既不答应也不推辞,只是说他有很多正事要做,没法和青衣公主想好。暂时就这样吧。”
木小卉摇头:这个男子太自私。
晚上,木小卉和持煜商量了这事:“依照我猜测,荡魔君锦年对青衣姐姐这态度,定是无爱的,可是我们出于亲情,要为青衣姐姐讨个说法。锦年做的太过分了,既然无爱为什么要给青衣姐姐希望呢?让她孤苦地等着,等那不知尽头的等。”
持煜斜哼了一声:“锦年无非是想借着青衣姐姐来博取我父皇对他的看重。可我不能让他这样利用青衣姐姐,我父皇曾说过,天下男子,只要是青衣姐姐喜欢的,那就是这个男子的三生有幸,必须娶青衣姐姐。现在我就去押解锦年来娶青衣姐姐!”还真的是要一鼓作气了。
木小卉连稳住他,按着他坐下,好不容易才说道:“持煜太焦躁了,你这样去人家门口喊着‘娶我姐姐’,那让青衣姐姐脸面往哪放?只怕将来会成为别人的话柄。”
“那我不能眼看着锦年这样把青衣姐姐当踏脚石!”持煜气呼呼。
木小卉为他想办法:“持煜把这事告诉你父皇吧,估计他也知道,但你要把事情说重些,这样你父皇就不会那么看重锦年了。”
“我父皇不看重锦年,那又如何?锦年的娘亲女娲在那里,她看重锦年,可与我父皇相抗衡啊。”持煜想不通:锦年还真是利用了所有关系了。
木小卉边走边分析道:“持煜,你不要心急,慢慢想,其实锦年面前的路并不好走。看似一路平坦而已。他曾和青衣姐姐相恋这是事实,但他现在对青衣姐姐无情也是事实,如若他敢弃青衣不顾,那就会留下骂名,这声名会减少一半吧。他要是以事务繁忙为理由不和青衣相聚,那么就让他的公务减少点,让他多些时间和青衣相守,这样既让他将心思放到原来的爱情上,也让他少了很多机会接近各路上仙,少了许多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不一举两得?”木小卉向他眨眼。
“巧妙,真巧妙。”
“持煜是说我的方法巧妙吗?”
“不,是小卉你眨眼很巧妙,让我一点不心烦了,只想这样……”
从书房移步到卧房了。
木小卉坚持看守他的行动,提问道:“今日读了那本书?背了哪个章节?念来听听。”
“今日去做了什么公事?结果怎么样?全部说来。”
“今日拜访了哪位上仙?聊了些什么?说来。”
持煜简单地回答了爱妻的每日检查,要不就不得碰她,所以每日都要努力认真地去完成他该做的事,为夺取帝位做准备。
这不单单是为了帝位,还有现在和小卉的爱情——这些都关系到他可以和小卉恩爱的时间长短,很重要的,嘿嘿。
可是到了卧铺上,小卉在他身下时就由不得小卉锁指定的时间了。只有到次日小卉的批评时间到了才会得到批评。不过看在持煜最近表现不错,不管是在外在内,都那么勤勉,木小卉就少了些批语了。
现在持煜将问题放在锦年上,于是他和木小卉一起去找玉帝玉后,这回尊敬些了,木小卉很恭敬地保持媳妇的姿势,但话少,因为她只有憎恨的话。
那么事情还是交给持煜来说吧。
持煜就侃侃而谈了:“我就是见不得青衣姐姐受委屈,父皇你看青衣姐姐这么受气,那锦年是怎么回事?总是以事物繁忙为理由对青衣姐姐不理不问的。可怜青衣姐姐还为他说好话,真是看错人了!要不父皇就让青衣姐姐另外选一夫婿,保准比锦年好!”
玉后就先开口了:“不可,青衣是何等的高贵,是我和你父皇的心头肉,她喜欢的男子必须娶她!”
玉帝也这意思:“朕最疼青衣了,一定要让她嫁一个她喜欢的男子!既然她喜欢锦年,那就是锦年,锦年没有权力说不。他要说繁忙,那这政务方面的事就给他减少些,让他与青衣好好相处!”
很好,就这样,持煜和木小卉让锦年没了那么多机会了,那就希望他和青衣好好过日子吧,不要辜负了青衣。
景贤宫,女娲被气得这一口气就要上不来了,她的左右护法在给她运气呢。
上上仙虽道行高,但这气要是乱了,那修整起来也是一项巨大工程啊,这不费了好大劲才收拾好她的混乱的气息。
不过也把她骄傲的宝塔头型给乱了,歪歪扭扭的宝塔头发浑浑欲坠,似一项豆腐渣工程。
来不及整理头发了,女娲想到她两个儿子的情况就烦恼:“现在倒好了,本仙好不容易把木小卉从锦华身边赶走,可那木小卉这贱女破鞋子却被持煜捡了去当宝贝。可是锦华却被她还得进入天牢沉沦了萎靡了,还口口声声说我不好。锦年被撤掉了一半的公务去和青衣相处,这样让锦年和锦华都没有能力再和持煜抗争。原本我的锦年和锦华都比那个持煜强!”
女娲一拍桌子的手劲可不小:“我费尽心思把贱女木小卉赶走,却害了我两个儿子都没机会争取帝位了,这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吗?”
“娘娘,属下敢问娘娘,是否真的让锦年公子与青衣公主相配?那青衣是玉帝的女儿,锦年公子何必为了她而碍着自己的前途呢?”白郦问道,一边给女娲梳那宝塔头,好辛苦的一件事啊。
女娲对此事却也费脑子:“以前是锦年自己和青衣想好,本来觉得这是件好事,可以博得玉帝的青睐。但谁想到近些年来锦年对青衣不再怀情意了,冷着她,玉帝和玉后已经大为不满了。如果锦年提出要和青衣公主一刀两断的话,那还不让天庭各界说他是个始乱终弃薄情寡义的上仙?这样玉帝就可借此断了他的竞选继承者的资格。所以说,这青衣啊,是福也是祸。”
“那可不知锦年公子为何会对青衣公主冷淡了,不知为何突然就冷淡了。以锦年公子的智慧,不会这么做这样不利己的事。”白郦道。
女娲也如是说:“这本仙也是知道的,在本仙看来那青衣也算是配得上我的锦年了恶,可奈何现在锦年对她无意有何用?不过知子莫若母,我知道锦年肯定是对青衣无意,但现在又暂时不能丢下她不管,否则定落个不真的罪名,那就难以继承帝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