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精你在降妖的桃止山上成妖,这违逆了桃止山,你擅自将阳光待到地府去,这违背了地府的法规,现在判你死刑,夺去妖魂,由锦华来执行!”锦年的话让木小卉和桃儿都冷风嗖嗖的。
木小卉喊着问:“锦年你这是传谁的令!”这话多余了,锦年是传他母亲女娲的令,肯定没错。
锦年对木小卉的话不回答,而是和锦华一同对付持煜:“持煜你不该护着那桃树精!”
持煜坚决守护为了小卉,但他已经耗了一半气力了,不是锦年锦华兄弟的对手,被他们击倒在地。
锦华很快就抓着这机会挥剑砍向桃儿,此时木小卉就站在桃儿面前决定和桃儿一同死去:“你先砍死我吧!”
持煜绕过去抱走了小卉,小卉看到锦华的砥砺剑将桃儿从中间一剑砍下去,桃儿的身形已经被砍成两半,只见一股灵气从她的身形内飞出飘散不见。
那是桃儿的魂灵,随着桃儿的魂灵消散,桃儿即将魂飞魄散从此再无投胎转世的机会。
木小卉撇开持煜的双手喊着“桃儿”跑向她:“你疼吗?我为你疗伤。”
小卉能有多少法力来给桃儿疗伤啊?她只有暂时将桃儿那被砍成两半的身形给合拢来,护着她最后一点魂灵。
桃儿已经无精气幻化成人性了,她恢复成原来的桃树状,树根也已经从地府底层缩回到地面了。
木小卉看她已经这样了,那是奄奄一息了,在她身边抚摸着她的枝叶,也没理由道歉了,只有永别了说着最后的话:“桃儿,我是你的祸。你不该认识我,不该变成我的模样,就不会有今日的灾难。都说我命中异数,我不信,但今日终于相信了。桃儿你还有什么花,你骂我一句吧。”
桃儿的树杆渐渐脆弱,枝叶渐渐褪色,一切都在枯萎,但她没有怪木小卉:“我们成精的从没想过能活多久,有时还不如其他的桃树活地久,能有这么久在世已经是幸运了。和小卉成好友也是幸运,我们一直相互说着心事,不管你是在天庭还是地府都没忘记我这个被人不耻的桃树精,从不把我当另类,而是和你一样的世间一物,这已经是最难得的事了。我没有难过,今日一劫难会让我永世无生,无所谓,那就不会有疼痛了。桃儿最怕痛了,那次你和锦华上仙折了我的树枝去做桃木笔,我还想着痛呢。”
桃儿的话里还是笑着的呢,在安抚这个比她心痛的木小卉,木小卉已经泪水涟涟:“桃儿,你现在很痛是吧?那把剑劈地很痛,你受得了吗?”
“没事儿,我今天见到好久不见的小卉就不痛了,”桃儿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小卉你没错,你不是祸,不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命数,是我的命数已尽了,诀别了。但以后你不要将我们这些魑魅做朋友了,对你我都不好。”桃儿最后一句还是说了一句真心话:小卉,你很危险,请不要再靠近我的同伴。
木小卉痛哭地打她:“桃儿你还是怪我的,你不想和我做好友了? 也?也不要我和你的同类做朋友吗?”
“我们只是魑魅,不配和你做朋友,别人会这么认为的。”桃儿最后一句话是这样,来不及再说点安抚迂回的话,就这样离世了。
“桃儿。”木小卉哭着抓住的是一把枯碎的树皮,一捏就碎,枝叶都烂了黄了。
木小卉回头质问锦华:“你开心吗?桃儿死了你有什么好开心?”
锦华不开心,但他知道:“我觉得这样你就不会和那卞城王做越轨之事,这样不好吗?可惜啊,现在持煜没有能保护桃儿,那你还要不要嫁给他呢?”
“你,无耻。”木小卉给锦华一巴掌。
锦华毫无反省,而是问锦年:“大哥,我们是否还有任务?”
锦年脸上没有表情冷淡地让人一叮呤:“往北十里路的山水涧内有一狐狸洞,里面有一只成药千年的白狐,当杀了!”
“那是小卉的好朋友名字叫‘白心沫’对吗?”锦华脸上尽是不屑道:“木小卉,你怎么尽和这魑魅低贱之物为友?难怪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和任何男子在一起****放荡,就是交错了朋友吧?”
木小卉意识到现在心沫狐狸的生命危险,就拦着他:“锦华你要干什么,不得再杀生了!”
锦华一把推开她,身子轻盈的小卉被锦华的力度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听他宣读圣旨般:“我娘亲有令,那祸害人间结束商朝的狐狸白心沫必须被杀了,连带她的后代!”
木小卉从地上爬起,抓住锦华的双脚:“不可以,那些小狐狸有什么错?他们连话都不会说,你就要杀了他们,你有没有点慈悲心?”
锦华一脚踢开木小卉,如踢开一个陌生人。
木小卉被踢地滚了几圈,全身是灰尘,被持煜扶起来,打落了灰尘,领着持煜:“跟我走,持煜,我们不能让锦华犯下大错。”
持煜就跟着小卉一起来到那山北水南的狐狸洞外,那片清澈的水涧还是那么,想来算着这里的狐狸已经过了十几代了吧?
锦年将此处立了结界,不让妖狐白心沫有地方可逃。
木小卉先去为那些小狐狸求情:“锦华你说要杀了那些小狐狸是随口的吧?他们只是山水水涧中的一群生灵,摘果子吃,避寒防暑,还要躲避豺狼虎豹,他们错了什么?”
锦华的理由似乎很充分:“他们与妖狐白心沫一起居住,心里难免有修炼成仙的念头,可这一不小心就成妖了,如白心沫一样。为恐他们再成妖狐危害人间,我必须杀了他们全部!”
“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不放过一个,宁肯错杀一千吗?”木小卉斜着头质问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锦华。
锦华坚决回答道:“是的,我娘亲就是这么说的。”
女娲的意思?她是不是忘了叮嘱锦华不要说出是她的意思?
木小卉思索着,但想到女娲的心思之毒背后定不缺乏缜密,所以一定是锦华太冲动将他那“伟大”的母亲的名字给搬了出来,这下木小卉就知道锦华是受了女娲的蛊惑了。
原来果真如此,锦华终有一日在他母亲和木小卉之间做了一个明确的选择——母亲比妻子重要。
好,那么在这里木小卉就要和他先争辩个清楚:“是你的娘亲让你来这里杀心沫?”
“若不是我娘亲告诉我,我还不知你与这狐狸精勾了搭在一起,”锦华今日对木小卉就没有好生说话过:“木小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就喜欢和这些低贱的东西在一起,做朋友,做情人,还睡在一起,享受鱼水欢吗?”
木小卉已经受惯了锦华的羞辱之言辞,也不争了,但今日就确认一点:“锦华你听了你娘亲的话就认为我是这样的人?认为我身边的好友和师父都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锦华心里何尝不痛苦,但他也只有如此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所做的,和卞城王所做的那见不得人只能在地府的阴间里干的事都被我看到了,我还能怎么相信你?就算我娘亲在骗我,但事实摆在面前!”
木小卉心里仅有的一点止住坍塌了,那点感情的支柱,现在只有算了,保护心沫和小狐狸吧。
“那这关心沫什么事?就算你认为错误的人是我,那也没有理由说心沫啊!你今日来杀她就是为了报复我吗?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呢?”木小卉反问,觉得锦华现在无话可说了。
但锦华依然说地很明确:“因为你就是受了这些魑魅的怂恿才那么荡浪无耻,我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你不舍得杀我,但又恨我,所以就拿桃儿出气,现在是心沫,还有那些无辜的小狐狸?锦华,你还陪去竞选帝位继承者吗?你没有宽容之心!”木小卉鄙视他了。
锦华不以此为耻,仿佛看到木小卉难过他就越开心似地:“且不说这白心沫是让你走向歪倒的狐狸,她是当年附在妲己身上让一个朝代灭亡的狐狸精,已经躲避了千万年,现在该死了!”锦华铿锵道,无可否定。
木小卉现在也才反映到锦华已经说了几遍了:心沫是商朝末代大王纣王的皇后妻子妲己身上的妖狐。
“可这关心沫什么事?商朝灭亡是那些男子的事,是纣王迷恋媚色,杀害忠良,臣民皆心凉,奋起反抗才导致灭亡的。是纣王自己至朝堂不顾,如果他能抵抗住妲己的诱惑就不会有商周交替的历史了!人间不会就此议论千百年!”木小卉说破了嘴皮子最后总结一句:“那是纣王的错,不管妲己更不管心沫的事!”
锦华盯着木小卉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若不是那妲己像你一样淫惑荡色媚诱,纣王也不会乱了心窍,让原本中兴的商朝走向死亡!”
“你说来说去就是怪罪心沫了?你非要杀她不可吗?”木小卉看看锦年锦华兄弟都在此,而她自己身边现在只有持煜可以班忙,那怎么斗得过他们兄弟两?就算现在心沫来,对了,木小卉不知心沫的功力有多高,如果心沫和持煜联手或许可以逃脱锦华的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