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天门,木小卉甩开锦华的手:“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我向玉帝认错,就是想过安宁日子。可现在,你这么一闹,还有安宁日子过吗?在天庭厮混。明日,又有唾沫把我淹死。”
“唾沫是淹不死我的小卉的。你不是说,学不会剑术,就是天意让我来保护你,寸步不离吗?”锦华跟上去,牵着她的手,逗乐她。
她故作甩开,他又耍赖牵着……
持煜在后面跟着,看着,想着:小卉,我也可以为你这样做,我会当庭违背父皇的意思。但是,你接受了锦华的放荡不羁,会接受我的桀骜不驯吗?
晚上的天庭朝堂早早地散会,玉帝也无法入睡了,想到刚才锦华扬言要在盘女殿和木小卉双宿双飞,他就来气:这是天庭,不是地府。锦华,我认了你很久了,若不是你那个势力强大的母亲,你别说竞选帝位,连仙位都没了。
更可怕的是,持煜屡次为木小卉说话,为她解围。这让玉帝忧心忡忡:持煜,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步锦华的后尘啊。但是即使你做错了,朕还是会为你收场。
地府刚刚送走了木小卉和嫦娥,里面一片大乱,阎王派小鬼到处查询,她们是如何进地府的,但没有查到那棵垂柳树下的洞,那可是锦华为木小卉找到的一个秘密,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阎王就想着,地府是不是有内线,放她们进来。想来想去想不通,但调查仍在进行。
调查没个结果,倒是地府十殿的秩序一时混乱,还有那个吸引人眼球的地府禁地,装着前世镜的禁地。
二丫,她是木小卉的朋友,就是和二郎神“同姓二”的二丫,偶然路过禁地,发现看守禁地的厉鬼走了,可能是去接受阎王的查询了。
一向循规蹈矩的二丫心里波澜不平了:门上的锁只是搭上了,没有扣上,这厉鬼也有失守的时候。我何不趁此去里面看看我的前世?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地府这一点漏洞就出了大事。
二丫进去后,对着前世镜照了自己,看到自己在人间三世:平民百姓,遵纪守法,良家妇女,三从四德。没什么荣耀可言。
失望的她随意走到前世镜的后面,看了一小会,就看到许多不该看的秘密,让她张大了嘴的是:这是木小卉,她居然有这样尊贵,高于人上的出身,甚至,比天上的神仙地位更高。
二丫立刻跑了出来,她心里已无法再平静了:原来前世镜的背后装着那么多的秘密。现在木小卉已上天为仙,以前她和我是同甘共苦的姐妹,我何不去追随她,将来也有个好前程,就不用在这漆黑的地府整理生死簿,抓亡魂了。
说干就干,二丫接到了抓亡魂的命令,就趁着今夜飞到天上去。本来地府小鬼是很难越过九重天,到达天庭的,但二丫偏偏毫无阻碍地躲过了重重阻隔,飞向了她向往的南天门,她以为那是自己改变命运的时刻,却不知那是她的死亡之路。
玉帝还在气,气嫦娥,气锦华,气持煜,最恨那个祸端木小卉。
此时,天上的巡逻兵把二丫抓过来:“陛下,我等突然发现一女鬼在天上四处跑,不知有何意。”
“怎么又来一个女鬼?你叫什么名字?”玉帝问道。
二丫战战兢兢地看了威严的玉帝一眼,就不敢再抬头,但她很有勇气地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陛下,我是地府女鬼二丫,特意上天来寻找木小卉。我曾是她的好友,想上天来伺候她。”
“有这等事?”玉帝挥挥手,示意天兵们和侍卫们都下去。此时,朝堂上就只剩玉帝和二丫了。
二丫更紧张了,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她要拼死一搏。
玉帝审问:“有阎王的指令吗?”
“没有,是我自己要来的。”二丫回答。
精明的玉帝觉得很蹊跷:“你胆敢以女鬼身份,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闯入天庭?”
“陛下,木小卉需要一个伺候她的人,而我,熟知她的喜好,是最好的人选。而且,我还知道她出身不凡。”二丫将她自以为的杀手锏说了出来。
玉帝立刻警觉:“木小卉有什么出身啊?”
二丫告之。
“你是怎么知道的?”玉帝几乎出了一身冷汗:此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二丫以为玉帝相信自己了,就不那么害怕了:“我无意中看到了地府的前世镜。绕道前世镜的背面,才看到的。”
“那么,还也没有其他人知道?”玉帝谨慎地问道。
二丫摇摇头:“只是因为木小卉,嫦娥来了之后,地府乱了,我才偷了进去,看到了。没有其它小鬼知道。”
玉帝才松了一口气,笑着送二丫上路:“二丫,刚才你与我一番谈话,是你为人为鬼的最辉煌的时刻,但也是你面临永世不复生的时刻。你很勇敢,但不够聪明。”
“陛下,你这是?”二丫觉得恐惧了。
玉帝一掌,一道光打在二丫身上,她觉得很痛苦,身形逐渐消散,化作一团灰尘,飘散开,掉落人间。
谁也不会知道,曾有二丫这么一个勇敢的女鬼,和玉帝一番谈话后就步入死劫,连墓碑都没有。
二丫化作灰尘后,玉帝立刻亲笔写天书:阎王,地府禁地之前世镜,乃不祥之物,于仙,人,鬼三界无益,得令即毁之。
然后令一个叫陌辅的天兵:“陌辅,紧急密令,下达给阎王,令其火速完成旨意,签章,然后将天书带回。”
“是,陛下。”
陌辅将天书交给阎王,阎王也砸碎了前世镜,并在天书上签章。陌辅顺利快速地完成了旨意,并将天书带回给玉帝。
玉帝看完天书后,很满意:“陌辅,你做得很好。但这是你最后一次为朕完成任务?”
“陛下的意思是?”陌辅不明地问。
同样是玉帝的一掌,陌辅身形俱散,化作天上云彩,不得超生。
不说玉帝在南天门,一夜之间杀了两个生灵,一神一鬼,这是作孽。此事因木小卉的出身而起,玉帝极度掩饰木小卉的身世,不惜在南天门杀生。这是为何?木小卉的身世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还是威胁到玉帝了?
玉帝因木小卉而杀生,算不算木小卉的又一份孽债呢?
解决了那些可能知道木小卉身世的仙鬼,玉帝的心思放在了木小卉和青衣身上。
首先,盘女殿内:木小卉有锦华陪伴,这是他公然向天庭的法度挑衅,将朕的脸面踩在脚下。又一波的舆论打击,锦华却全然不顾,想必现在仍在盘女殿内和木小卉卿卿我我。而这些打击倒是全由朕承受了,什么治理不严,惩治不重,都听烦了。女娲的儿子,谁敢动?朕也就只能管制住木小卉了。至于锦华,那就看女娲出不出面,看她还要不要脸面。
琼瑰宫外,玉帝令大女儿红衣出来,此女虽不太讨喜,但办事还是挺得力。玉帝的命令是:“红衣,这个木小卉的手段不简单,你想办法去打探,她每日在盘女殿做些什么。”
红衣对于木小卉根本不感兴趣,想推辞,因为她感兴趣的是青衣的丑闻。
红衣正要推辞,蓝衣和紫衣跳出,接下“重任”:“父皇,监视木小卉,交给我吧。我一定把她的一切都观察地清清楚楚,一丝不漏地告诉你。”
“蓝衣和紫衣,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做妥当些,别露出马脚。”玉帝答应了蓝衣和紫衣:“但是,,刚才你是在偷听父皇和红衣姐姐说话对吗?以后不可。”
玉帝这话似乎矛盾了,他叫蓝衣和紫衣去监视木小卉,还不是去偷看,偷听,而且性质更恶劣。
但蓝衣和紫衣不管:“蓝衣和紫衣不会再这样的,父皇放心。”她挺活泼的,有点木小卉的味道,但同人不同命。
另外,玉帝就对办事谨慎的红衣说:“红衣,我看杨戬上天庭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能总让他以表弟的身份,住在青衣的天显殿……”
“父皇,杨戬日日和青衣抚琴练剑,和谐地很。夜夜伏在青衣的床边睡,这有伤风化的话早就传出去了。”红衣迫不及待地要告青衣的状。
但是得到的是玉帝的一个巴掌:“杨戬是我的外甥,你们的表兄弟,与青衣谈笑有何不可?谁敢说有伤风化,朕要严厉惩治他!红衣,令你去天显殿向杨戬传达朕的意思,已为他建了宫殿,取名南极殿,让他居住。”
玉帝打算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呵斥被吓得半死,捂着脸的红衣:“以后别让我听到诬蔑青衣的话!”
“是,父皇,红衣遵命。”红衣和青衣不敢再多言。
蓝衣和紫衣不服气:“红衣姐姐,你看父皇也太偏心青衣了。青衣不用跟我们争抢,就获得了父皇全部的宠爱,我们不能这样放过青衣。”
红衣不说话,但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父皇,向你告状的人也不止我一个,黄衣,皂衣,素衣都是这么说青衣的不是,却都得到一巴掌,你还不信青衣的言行不堪吗?是你的偏心让我们恨青衣的!别怪我们,我们就是要孤立她!
一声叹息:偏爱,溺爱,就是祸害。爹宠苦命女,娘宠苦命子。青衣虽得到那么多的爱,却偏偏死心眼地只要锦年不能给的爱。